我們幾個慢慢靠近大樹,距離大樹不到三米的距離,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狼嚎,一頭灰毛的狼從身後撲了上來,它的目標是在走在隊伍最後的小陳!
同時對付近百隻的狼羣我做不到,但僅僅是一隻,還難不倒我!我挪動了一下左腳,又以左腳爲軸,整個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右腳踢中了灰狼!本來我的體能就異於常人,再加上對付野狼根本不需要顧慮,這一腳也用足了力氣!
灰狼飛出去十幾米遠,摔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發出一陣陣痛苦的**聲!其他野狼見到我剛剛的攻擊力,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米,再次發出陣陣帶有威脅的叫聲!
他們幾個顯然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都目不轉睛地看向我,我急忙開口,“你們發什麼呆,所有人圍成一圈,從宋教授開始,全都爬到樹上去!”他們這纔回過神來,和我一起靠攏在樹下,將幾根火把向外驅趕狼羣,由宋教授先開始爬樹。
等我轉過身來,宋教授已經爬到了樹上,小陳、小劉和小張也跟着爬上了樹,地面上也只剩下我和胡月!我暗暗感嘆,宋教授還真是老當益壯,要不是感受不到他具備法力,我還真以爲他也是陰陽師!
我看向胡月,“你等什麼呢?還不快點爬樹!”胡月有些爲難,“那個……我……個子矮,夠不着第一根樹枝!”我這才明白,都說腿短是硬傷,這句話還真沒錯,這個時候身高可以決定生死!
小陳伸出手來,“胡警官,快點拉着我的手!”胡月拉着他的手,雙腳瞪着樹幹向上爬,我看向四周的狼羣,心裡頭不禁有點發毛,一刻也不願意在地面上多呆!
我的雙手不敢鬆開火把,用肩頭扛着胡月向上,胡月紅着臉開口,“臭流氓,幹嘛碰我屁股!”我心裡很無奈,“姑奶奶,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管這些事!”胡月哼了一聲,也不再開口,努力爬上了樹,這棵本就不粗的小樹已經開始不停地搖晃,而狼羣也紛紛撲向我!
我從地上跳了起來,直接抓住第二根樹枝,又將腿收起,但褲腿還是被狼的牙齒撕破!我心裡暗叫好險,但危險還沒有結束,整棵樹不停地搖晃起來!
我們幾個人的心都高高懸起,過了一分多鐘,這棵樹纔算是穩定下來,我剛剛鬆了口氣,臉上就捱了一個耳光,這棵樹也再次搖晃起來!等樹再次穩定下來,我纔開口,“胡月,你神經病吧,爲什麼打我?”胡月氣的臉都紅了,“誰讓你剛纔趁機佔我便宜!”
我氣的哭笑不得,“剛纔是爲了救你,你以爲我願意佔你便宜!”他們幾個害怕胡月再動手打我,萬一引起這棵樹折斷可就糟了,急忙開口勸,就連宋教授也開口,“胡警官,事出緊急,也怪不得盧上尉!”胡月也不開口,還是用她那雙大眼睛瞪向我。
我低頭看了看,四周的狼羣一隻也沒有離開,看來是鐵了心要將我們當做晚餐!我只好開口,“這羣傢伙是鐵了心和咱們耗下去,大家可千萬不要睡着,萬一掉下去,就會成了狼羣的晚餐!”其實這只是我多慮了,四周無數的眼睛盯着,再加上不停傳來的狼嚎聲,就算讓我們睡覺,誰也睡不着!
就這樣從半夜一直熬到了天亮,狼羣還是蹲坐在下面,一雙雙眼睛看向樹上我們幾個人!我們幾個又渴又餓,再加上在樹上堅持了一夜,體能消耗也十分大!我倒還好,但他們幾個幾乎都到了極限,宋教授的身體也不住地抖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胡月緊咬着嘴脣,衝着狼羣開了第一槍,不得不說她的槍法還算不錯,一隻狼應聲倒地,但其他狼羣竟然沒有散去,反而圍了上來將死掉的狼分食!
槍的後坐力再次引起小樹搖晃,小劉急忙開口,“胡警官,還是不要開槍了,十幾發子彈根本不解決問題!”胡月昨晚只帶着一個**爬樹,其實手裡也只有五發子彈,當然不可能解決問題!胡月看向我,“盧昊,你不是部隊的上尉嗎?難道你沒帶槍!”
這個丫頭到現在還以爲我真的是部隊的人,我明明是陰陽師,當然不可能帶槍!我搖搖頭,“我沒帶槍,不過你們不是有GPS地標儀嘛,打電話叫直升飛機來幫忙啊!”小張搖搖頭,“那個留在下面了,就在帳篷那裡!”
小張伸手一指,我們都看了過去,狼羣已經侵佔了我們帳篷,將我們帶來的真空包裝的食物都吃掉,但它們在帳篷這裡尋找食物,不僅毀壞了帳篷,還破壞掉不少設備!
宋教授心疼的不得了,看他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挽救設備,“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宋教授說着話,眼睛卻看向我,顯然是在埋怨我昨晚讓他們放棄設備!我也有些不高興,明明是我救了你們的命,卻反而成了壞人,真是沒天理!
我不願意和宋教授這樣的老人家理論,乾脆看向地面,地面上好多狼爭先恐後地分食同伴的屍體,場面十分血腥,我看的有些想要乾嘔!這時一隻純白色的狼走了過來,在它們跟前發出一陣低鳴,其他狼羣好像十分懼怕它,紛紛退到一邊,讓它先享用食物!
我看着這隻白狼,等它吃飽之後,才慢慢走開,其他的狼也再次爭先恐後地上前爭奪食物!我暗暗點頭,看來那隻白狼是這羣狼的頭狼,想不到狼羣裡面也會欺負同伴,簡直就是個小社會!
我正在感嘆,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與其在這裡熬下去,還不如試一試,幹掉那隻白狼,頭狼一死我們說不定能夠機會逃走!想到這裡,我立刻開口,“胡警官,你看沒看到一隻白狼?”胡月搖搖頭,“什麼白狼,沒看到!”
我再次開口,“和其他的狼毛色都不一樣,很好找的!”胡月四下裡看了看,臉再次紅了起來,擡手又是一記耳光,但卻被我躲開,她哼了一聲,“臭流氓!”我有些莫名其妙,“你神經病啊,又想要打我……”
我看向白狼,這才明白鬍月爲什麼要打我!那隻白狼已經跑到幾十米之外,找了一隻母狼在做羞羞的事情!第一次見到狼之間行房事,我可沒心情感嘆,不禁暗罵,真是不要臉,剛吃飽就他媽調戲女同志,還不知道找個隱蔽的地方!
我還是開口解釋,“胡警官,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那隻白狼是頭狼,只要幹掉它,我們說不定有機會可以逃走!不過這個距離,你能不能一槍斃命?”胡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狼,“這個距離很難說,不過我可以試一下!”
小張急忙問,“盧上尉,這個辦法能行嗎?”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總好過在這裡等死!”胡月將手槍對準了白狼,“都別說話!”我們立刻收聲,看着她慢慢瞄準,之後扣下扳機!
又是一聲槍響,小樹也再次搖晃起來,但我們幾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狼那裡,它的肋骨處的毛被鮮血染紅,也倒在了地上!周圍幾隻狼都圍了上去,想要分食它的屍體,但它卻再次站了起來,衝着同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幾隻狼也嚇得再次退後。
白狼衝着樹上的我們嚎叫了幾聲,這才一瘸一拐地從灌木叢中離開,其他野狼也立刻跟着離開。我們也沒想到效果竟然比預想的還要好,這些狼羣剛剛離開,小樹終於承受不住搖晃整棵折斷,我們也都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宋教授爬得最高,摔在地上不住地叫痛,竟然無法站起來,小劉、小張和小陳都沒有大礙,我卻感受到身體下面軟乎乎的,手上的觸感也讓我瞬間知道我身體下面的是什麼!
胡月氣得咬牙切齒,“臭流氓,快點放手!”我的左手不經意間已經按在了她的胸上,我急忙把手挪開,但按住的樹枝太細,也再次折斷,我的整個身體趴在了胡月身上。我倆幾乎臉貼着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我發現她的眼睛還真的很大,也很漂亮!
我急忙站了起來,胡月也從地上爬起來,我有點尷尬,急忙去看宋教授的情況!宋教授不住地喊痛,但好在肋骨和脊柱沒有受傷,不過右腿骨卻斷了!宋教授急忙說,“不要管我,快去看看設備怎麼樣?損失了多少?”
我不禁暗歎,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管設備,小張立刻去清點設備,小劉也就地取材,用樹枝做了一個夾板,又用鞋帶將宋教授的腿固定住!我四周看了看,只有小陳這個傢伙沒正事,忙着去關心胡月,問她有沒有哪裡痛?
不一會兒小張回來,“教授,無人機和手搖發電機沒事,不過太陽能電池壞掉了,食物一點都沒剩下,帳篷也都損壞了,還有GPS地標儀也都壞了!”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也就意味着,我們不可能在山裡,得到直升機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