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進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李青也很好奇老黑找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先從長相看去,這女人雖然面色十分憔悴,但長得卻不算難看,但是可能一直生活條件不佳,所以雖然穿着整齊的新衣服,但是還是能看出三分土氣,年級也比實際的看上去大一些,歲月在這個年輕女人臉上過早留下了痕跡。
但是除此之外,這女人的身材真的不錯,身材屬於稍微豐滿型的,對了張勤樑的口。
“這邊請吧。”幾個引路的因爲老黑的存在,連帶着對女人也比較客氣。女人進門之後神態有些畏色,顯然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
一屋子大男人,一個個都一臉的兇相,普通女人見到這種場面會害怕也一點不奇怪。畢竟一屋子的人,不是黑社會的就是保鏢,要麼就是死亡空間出來的殺人犯,沒一個正經人,她進屋之後,每一步都是挪着走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坐坐坐,來坐這。”老黑看到這種情況,趕忙起身打圓場,“哎呀,也是我想的不周全,應該叫幾個女的去接人的,來,這位……”
“張靜。”引路的人接口。
“哦,對,張小姐,來先坐着,去去去,你們幾個去叫人先上茶。”老黑把女人讓在椅子上之後,自己就指揮着幾個保鏢和引路的去“領菜”了,屋裡瞬間少了一大半的人,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這……我……”等人走了之後,那個叫張靜的女人才敢擡頭看人,現場除了她,就剩下了李青三人,她看了一番之後,想開口詢問,又有些不敢開口。
“噢,是他。”李青站出來笑道:“這位,我們是他親戚,一起來湊熱鬧的。”
“嗯。”丁坤也點頭,“別怕。”
“哦,這樣。”女人點了下頭,扶了下掉在了眉梢的頭髮,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李青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偷偷撞了下張勤樑,而這一撞才發現他渾身肌肉僵硬,顯然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撞了下都沒有反應,李青只好走到他背後使勁拍了一下,“喂,老張,說話啊,你等着讓人家女的先開口啊!”
“哦哦哦,說!”張勤樑恍然大悟,然後思索了許久之後,來了一句,“其實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操!”李青看這傢伙半天憋出了一句這麼個話,不自覺的的罵了一句,就連丁坤這次都接口道:“說這個幹嗎?看你那樣,人家都知道你不是好人了!”
“你們,都是混黑……社會的吧?”不知道爲什麼,聽了張勤樑的話之後,女人突然不是那麼緊張了,“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壞啊,挺實誠的。”
“嗯,我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算壞。”李青聽到這裡,打了個圓場,“而且你的情況我們已經聽說了,這個事情你放心,我兄弟是個熱心腸,是吧?”
李青把話頭拋給張勤樑,“啊?對,我這人挺他媽……挺是熱心腸!你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包在我身上!”
“那就真謝謝你們了!”女人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想從座位上站起來,說些什麼話,但是因爲不善言辭又不知道怎麼說。
而李青看到兩人話匣子已經打開,就拉了丁坤一把,兩人出了這間屋子。
屋外,老黑等人正端着茶壺等在走廊上。
“咋樣?屋裡的事兒?”看見李青出來,老黑問道。
“行,我看這事兒行!”李青點頭,隨後就在外面和老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起來。
老黑話語間有意無意的打聽着李青是做什麼的,而李青自然是又把話題帶回原位,兩人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屋裡的門被再次打開,老張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
“你們咋端個茶端半個小時呢?我都說渴了。”
“哎喲,熟絡了?”李青咧了咧嘴取笑着他。
“別開玩笑,人家還在裡面呢!”老張青黑色的臉紅了一下,隨後接過那邊的茶壺托盤就又轉進了屋。
而李青等人也哈哈笑着走進了屋裡,再次看向那女人臉色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像初時那麼害怕了。很顯然,在這半個小時之內,他們確實已經熟絡了起來。女人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比較老實的人,而張勤樑本質上也不壞,而且性格十分直,其實並不招人嫌。
幾人進屋之後,喝了幾杯茶水,又聊了一會,老黑就吩咐服務員去上菜了,而他剛打開門,就撞見走廊裡走進來一個非常高挑的女人,女人上了二樓之後就撥通了一個號碼,而屋裡李青的手機也適時響起。
循着門內傳出的聲響,女人直接走向了門口。
“你們在幹嗎?”站在門口,陳思看見了裡面一派熱鬧的景象,李青在準備接電話,丁坤在端茶杯,張勤樑和一個女人對面而坐,臉上掩飾不住的是笑容。
“你怎麼進來了?”剛準備接電話就看到了正主,李青立刻走向了門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說着話陳思走進了屋內,看到屋內的情景之後想到上次任務空間內張勤樑在神之遺蹟最後說的話,恍然大悟:“這不是在相親吧?”
“你怎麼來了?”張勤樑看到陳思之後,臉上尷尬萬分,一句話連說了兩遍,“你怎麼來了?再說,我相親管你屁事?”
“噗!”這次陳思倒沒跟張勤樑吵嘴,只是迴應了一個掩飾不住的笑聲,隨後轉身就離開了屋子,“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走走走,出去說。”陳思一句調笑之後,張勤樑已經面目漲紅,眼看就要發飆破口大罵,李青趕忙把陳思給推了出去,順便給呆在門口的老黑說道:“你們繼續,我和朋友下去一趟!”
“好,你忙。”老黑看了陳思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你怎麼直接進來了?”
“因爲我不喜歡浪費時間。”走廊裡,陳思仍舊眼角帶笑:“想不到你們還真能搞!真相親來了。哈,哈,哈。”
“不用笑得這麼嘲諷,說吧,你來找我們什麼事?”看着陳思臉上那揶揄的笑容,李青引開了話題。
“沒事,和你目的一樣,看看你們是一羣什麼樣的人,本想去你家看看的,但是現在不必了。”陳思說着就又笑出了聲,“還真是一羣無聊的男人,真應該把枝枝叫來也給看看你們在幹什麼。留人家一個小姑娘在學校裡賣東西,你們倒是瀟灑,直接相親大會都舉辦上了?”
“枝枝在那邊怎麼樣了?”
“賣東西唄。”陳思說話之間,又看了一眼在門外的保鏢,“怎麼,你們現實中是黑社會啊?”
“不是,昨天剛認識的。”李青迴應,“你呢,現實中幹什麼的?”
“海龜富二代。”陳思回道:“小時候去的加拿大,二十回的國,家裡是做生意的,半黑半白。”
“原來你纔是正經的太妹。”李青說話之間看了一眼陳思佩戴的手錶,“而且真的挺有錢,但你那一身功夫怎麼學的?別跟我說是技能!”
“功夫是從小就學,家裡父親和爺爺很嚴厲,而且我們家在加拿大也認識過一個老師傅,非常厲害的那種。”陳思給李青介紹着自己的來歷,加深着雙方的認識,“那老師傅是文。革時期逃出國的,那時候破四。舊,家裡有老物又不捨得扔的,有關係的,大部分都跑到了國外。他和我爺爺那輩就認識,功夫非常非常好。而我小時候爺爺請人用易經推過我的命理,算卦的說我25歲會有災劫,外力不得助,只能靠自身叫什麼中堂印破之。具體的我也不懂,大概就是說我必須得練武纔有可能破了這個大災,而我爺爺非常信這個,就從小逼着我跟那老師傅學,寒暑不避,到現在也練了有二十個年頭了。”
“我見過練武的多了,沒你這麼厲害的。”李青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別說是個女孩子,就是男孩,我也沒見過有你厲害的——包括電視上那些職業選手。”
“呵呵,我天賦好唄,不然也不能被倒黴催的‘天使’,扔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說起練武,陳思顯然對這方面倒是很有信心,“首先,中國正經拳術在民國時期都快滅絕了,現在更是武術變表演性質的舞術,你在身邊見不到厲害的人也很正常。我有人教,自然少走彎路。我如果不是遇到那個老師傅,也學不成現在這樣。”
“但最關鍵的還是我天賦好,那老師傅自己就說,我是他見過甚至聽過的,天賦最好的人,就算過去書籍裡記載的那些,都沒我天賦好,我13歲就能打敗師傅了,也從那年開始,他就不再承認自己是我老師,這些年練武也都是自己在摸索。”
“還真是厲害。”李青聽了陳思的自述之後,點了點頭——有時候天賦這東西真的說不準,人生來就不同。就如同智力一樣,最聰明的人和普通人之間天生的差距就可以大到“不像同一個物種”,就好像愛因斯坦和傻子的差距,具體有多少誰也說不清。
而天使既然僅僅因爲陳思的“武力”就挑選中了她,那她可能真的是現今世界上,這方面天賦最好最厲害的人。世界第一,不是奇才根本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