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虹呢？”顧小樓忽然反應過來，他打開手電照了一下，周圍除了舒楊和他自己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又發瘋了？”舒楊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理由，“他應該又走回去了，我們先回去看看。”
兩人順着往回走，一路開着電燈走地很快。
當他們來到休息室的時候，發現休息室的大門虛掩着，裡面也沒有絲毫動靜。
“他會不會……”顧小樓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他，他覺得張長虹可能半路發瘋，跑回來對劉博士做了什麼。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定理叫墨菲定理，一件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那麼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顧小樓打開虛掩的大門後，發現劉博士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睛裡還滿是不可置信。
他走進觀察，發現劉博士現在已經死了，他的胸口有一道致命的傷痕，像是被匕首捅出來的，而且這條傷痕看上去並不深。
這很像是血槽短刀照成的傷害。
顧小樓摸了摸自己的腰帶，發現血槽短刀還留在腰帶上面，並沒有被偷走。
“他是被張長虹殺的。”舒楊檢查了一下，做出了這個判斷。
“難道是石某的人格又忽然出現了？”顧小樓想着，張長虹只有石某的人格是可能亂殺無辜的，但也有可能是其他隱藏未知的人格出現。
“那他爲什麼不襲擊我們？”剛纔在黑暗之中，他如果忽然襲擊兩人，還真有可能讓他的手。
舒楊搖頭，“他雖然經常發瘋，但無論是哪個人格都還是知道要去做主線任務的，所以應該不會主動襲擊我們。”
兩個人在劉博士的身上找了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別的線索。結果顧小樓在他的褲包裡面又發現了一盤新的‘遊戲卡帶’。而除此之前外，他就在也沒有任何發現了。
“他可能往我來的方向跑了。”舒楊說道，臉上有些擔憂。這次任務本來就很難了，還遇見一個神經病隊友，對於張長虹的神經病，他上一次任務就清楚地見識過了。
兩個人離開休息室，臨走前將劉博士的遺體放置在牀上，然後將休息室大門關起來，這樣沒有智慧的生命就不會打開這扇大門了。
兩人直接往向主實驗室走去，他們也懶得去找張長虹了，找到了不說有沒有辦法讓他恢復，即便恢復了也隨時可能再發病。
路上舒楊也給顧小樓說了一下他們上次任務的事情。
“我們上一次任務，是半靈異世界，主線要我們調查一件殺人案。任務剛開始的時候張長虹還挺正常，戰鬥力也高。那個時候他好像在使用其他人格的時候，主人格也能判斷事情的發展好壞，凡是違背主人格意願的事情，副人格都會立刻停止。”舒楊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間迴盪。
“這麼說，他現在使用副人格的時候，副作用更強了？”
“應該是。”舒楊想起上次任務的經過：“上次任務我們去做了一條支線，非常危險，那個時候他的戰鬥力忽然飛漲，這樣我們才能完成這個支線。但後來的任務中，他也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還害我們經常陷入危險之中。”
“那他上次任務，有沒有做過和今天類似的事情，比如將重要的任務線索掐斷？”劉博士在這次任務之中絕對是非常關鍵的人物，甚至他們的主線都可能與此有關係，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倒沒有，所以這次任務開始的時候我能勉強對他放心。”舒楊搖頭。
顧小樓摸摸下巴，“看來他的瘋病更加嚴重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前面傳過來，“誰的瘋病更加嚴重了？”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威嚴，在走廊上回蕩。
兩人看去，就見張長虹一個人背對着他們。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嗎？”舒楊氣惱張長虹殺了劉博士，所以對他也不客氣。
“嗯？”張長虹轉過身來，用疑惑的語氣問道：“本王與你們素不相識，你們怎麼無端指責於我？”
舒楊頓時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合着現在連他們是誰都忘記了？
顧小樓問道：“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不？”
“本王曹天！”張長虹傲然道。
“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顧小樓順嘴吐槽道。
“什麼？”張長虹聽到顧小樓的話，有些疑惑。
“算了，你離我們遠點就行了！”比起顧小樓，舒楊的口氣就沒這麼好了。
“嗯？本王今日先不計較你們犯上之罪，不過有一點，你們可曾見過一個叫諸葛阿狗的人？”張長虹說道。
“諸葛阿狗？”顧小樓疑惑了一下，他覺得張長虹眼前這個人格，可能會和另一個人格之間有什麼聯繫。
他問道：“我們只認識叫諸葛無敵的，聽說他還有一個對頭，叫曹阿狗，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顧小樓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張長虹面孔有些驚異。
“他連竟然連自己的本名都拋棄了？看來果然是怕了我了！”張長虹仰天長嘆。
他說完，搖着頭就離開了，而且方向和顧小樓他們前進的方向一樣。
顧小樓和舒楊等張長虹走了好一會，才繼續向前。
“對了，張長虹怎麼從這邊來？”顧小樓問道，他們剛纔推斷，張長虹應該是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不然他們之間應該會半路遇見的。
“他，可能發現什麼其他的路吧。”舒楊有點不確定，因爲他之前過來的時候一路都的沒有什麼發現。
兩人隨後就將這事拋在腦後了，還故意走慢一些，免得再遇見張長虹，萬一他又跑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格來，說不定真要打起來了。
來到交叉路口，夜魔已經消失不見，但它留下的痕跡還非常清晰。
顧小樓和舒楊順着樓梯下去，回到主實驗室。
這裡是當初關押夜魔的地方，它可能也對這裡有不好的回憶，所以只是在離開之前破壞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