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鬧的有些大,頓時引來了皇帝李傲以及其他侍衛和妃子們的注意,紛紛湊了過來。
簡單地瞭解事情經過後,李傲頓時陰沉着臉,質問道:“華兒,你竟然敢對你弟弟下毒?你還有心麼!”
“父皇冤枉啊!我剛纔只是用酒壺倒了兩杯酒而已,然後端過來給弟弟的,絕不是我下的毒,難道說我明知道會懷疑到我頭上的前提下,還要做這種事嗎!”
李華趕緊反駁道,臉上滿是不知所措,彷彿真的不知情一般。
然而李傲卻依舊緊皺着眉頭,無論是誰下的毒,想要謀害皇子的罪名已然成立。
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夜隱,可那也是他的親兒子,皇室的子弟!
“來人,給我徹查此事!一定要把下毒之人給我調查出來!宴會也到此結束吧,宣太醫來把所有食物和酒通通用銀針驗驗毒。”
李傲聲音冰冷地吩咐道,在場所有人只好點頭稱是,隨後紛紛四散離開。
而康裕則跟隨着李華一起,去調派人手了。
“我已經派人暫時拖延住夜隱,你待會兒帶人去跟蹤他們,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直接把那個年輕人還有夜隱一同殺了,聽到沒有?”
路上,李華聲音冰冷地跟康裕叮囑了一番,臉上的神色無比陰狠,彷彿要殺的是自己的生死仇人,而不是他的親弟弟。
康裕陰笑着點了點頭,暗中殺人這種事他最擅長了,平時也沒少幫太子做這種事。
……
“剛纔那人是誰?拉着你說了半天的話,而且總覺得他似乎在沒話找話一樣。”
離開皇宮的路上,昊天百無聊賴地吐槽道。
“哈,是宮裡的老人了,小時候都對我挺好的。說起來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不然可能我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夜隱自嘲一笑,嘆息着說道。
“沒事,畢竟這種殺人的手段簡直防不勝防,不過你以後也應該長長記性,除了特別熟悉的人以外,不要隨便吃喝別人給你的東西。”
昊天出言警告道,他可以斷定此次下毒的定然是那李華,只是用了一手移花接木額的招數便讓衆人轉移了視線,實則依舊是李華做的蠢事。
“哎,我知道了,也許我還是太天真了吧,總是把身邊的人都想象的跟我一樣善良。”
夜隱嘆息一聲道,說出的話卻讓昊天一陣惡寒。
“就送到這兒吧,皇子殿下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出了宮門,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昊天便停下腳步道。
夜隱看了眼周圍,只好答應了一聲道:“也好,那昊天兄一路小心。”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一陣破空之聲。
夜隱渾身一僵,竟是忘了反應,好在昊天及時發現,直接手指曲彈,一抹勁氣彈射出去,將一把迴旋鏢給打落在地。
“皇子殿下小心!”
解決了暗器之後,昊天竟是看到有數十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直奔夜隱,頓時驚呼出聲,隨後立刻使用元氣天罡,護住了他。
數不清的迴旋鏢被反彈了出去,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覷,發現奈何不了夜隱之後,便紛紛頓住,然後將目標落在了昊天身上。
一羣人面容猙獰地衝了上來,爲首一人戴着黑色的面罩,可是那雙眼睛卻依舊讓昊天感受到了一抹熟悉。
來不及多想,面對着那些黑衣人的層層包夾和進攻,昊天冷哼一聲,飛快地衝出去,一人一腳將他們踹翻在地,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其中一人的腦袋。
身後破空之聲炸響,昊天一擊沒能得逞,只能飛快地後退拉開距離,同時雙手之中凝聚出了恐怖的水元素,一股腦地丟向了這些人。
閃電神拳隨後而至,在水流的引導下能夠擊殺萬足蟲的恐怖雷霆之力,又怎麼會懼怕區區幾個人類?
一瞬間便將這些人給燃燒殆盡。
不過在閃電神拳釋放之前,已經有人趁機逃竄,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隱藏在樹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不自量力的東西,竟然敢過來偷襲我,誰給他們的勇氣。”
昊天冷笑一聲,隨意地拍了拍手,轉過身解開夜隱身上的元氣天罡。
夜隱總算舒了一口氣,剛纔眼睜睜地看着昊天陷入包圍之中,而他卻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內心簡直要自責死了。
幸好昊天最終平安無事,否則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皇子殿下,已經沒事了,你趕緊回去吧。還不清楚這些人的目標究竟是你還是我,以後出行要切記帶上寧老,保護好自身安全。”
昊天臉上露出一抹凝重道。
“嗯!多謝昊天兄,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恩情我將永遠銘記在心。”
夜隱鄭重開口,隨後轉身離開,朝皇宮的方向走、而去。
目送夜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昊天卻很久沒有動,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
“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昊天輕描淡寫地開口說了一句,頓時讓得那樹後的黑衣人渾身一僵。
只是他覺得這是昊天故意詐他,爲逼他出來所做的試探,此時他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上當。
“不出來是吧?那你就不用出來了。”
昊天挑了挑眉,聲音冰冷地說道,下一秒,手中銀光一閃而過,龍淵劍閃電一般快速刺了出去,再次收回來的時候,已經被鮮血浸染。
“主人,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每次都是讓我去幹這種髒活累活,你於心何忍!”
龍淵劍的劍魂憤憤不平地大吼道,只覺得自己作爲一把神器,卻淪爲一把砍瓜切菜的卑微菜刀。
“我已經很尊重你了,否則怎麼會只用你來殺人。”
昊天挑了挑眉,手指一抹,水元素憑空出現,將龍淵劍給清洗的一乾二淨。
“你根本就是在狡辯而已,不然怎麼不自己動手,還用的着把我召喚出來?”
“閉嘴!”
在他們身後的一棵樹後,康裕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甘的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胸口有個大洞正源源不斷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