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先退下吧,我先和他們吃了一個家宴!”秋月白輕聲說道,卻不怒自威。
家宴?看來秋月白已經把楚南看成是自己的家人了,幾個堂主齊聲走到楚南身邊恭賀了一聲,悄然退下。錢管家早就去安排午餐了。
文馨也聽出了特別的味道,不就是來打個掩護嗎,怎麼好像越演越真了?
“老公,不要在這兒吃飯了,該功成身退了。擁抱60周天紀念日哦,你答應陪我的。”文馨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跟楚南說。
楚南正在開口,錢管家就出來了,恭敬地說:“幫主,可以入席了!”
秋月白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邊吃飯邊聊吧,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她說完自己率先走進餐廳。
楚南欲言又止,然後看了看文馨,見她沒再說什麼,只能跟了進去。
紫狐山莊的餐廳也非常寬敞大氣,裝修溫馨雅緻。中間是一個長方形的餐桌,最裡端是主人座,兩邊可以各坐近十人,既可以用於家庭聚餐,也可以搞一個紫狐幫高層次的宴會。
這次的家宴只有四個人而已,秋月白坐在主人座,秋詩音和文馨坐在一側,楚南獨自坐在一側。
這麼大的餐桌就坐着四個人,難免有點冷清,但是餐桌上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卻是滿滿的,起碼有十多盤。錢管家安排好一切後也悄然退下,餐桌兩旁各自站着一名年輕女僕人。
“家常便飯,隨便吃。楚南早上也累了吧,多吃菜,然後我們再喝酒!”秋月白對楚南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由冷淡、質問到客氣、體貼。
楚南的肚子的確餓得咕咕叫了,於是也不客氣,端起女僕人盛好的飯就吃,一副大快朵頤的樣子。
秋月白秀眉微微一蹙,草根就是草根,即使基因再優秀,要真正進入上流的社會,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並且要進行刻苦的培訓。
秋詩音和文馨自然也吃了起來,秋月白看在眼裡,心裡卻暗暗想,他的妹妹怎麼那麼優雅得體呢,難道已經參加過A市上流社會的淑女培訓班?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女兒結婚?”秋月白喝了一口湯,然後有點神經質地問。
“什麼?”楚南、文馨和秋詩音同時擡起頭驚訝地看着秋月白。
“那個啥,媽媽,人家……還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呢,起碼等他本科畢業後再考慮吧。”秋詩音趕緊爲楚南找理由。
“媽媽問他不是問你!”秋月白低喝一聲,秋詩音扮了一個鬼臉,但還是住嘴了。
“秋阿姨啊,詩音剛纔也說了,我……還在上大一呢!”楚南迴答道。剛纔還公然地反對我和詩音在一起,現在就突然問起結婚的事,這大轉折誰能適應過來啊!
“上學和結婚並不矛盾的,再說你也可以退學。”秋月白冷冷說。
“咳咳,秋阿姨啊,男人呢,應該是事業爲重,現在沒有學業,以後何來事業呢!”楚南義正言辭地說。
“你要什麼事業,我都可以給你,我們紫狐幫雖然是一個幫派,但是在我名下的有五大公司呢,以後都是詩音的,你跟詩音結婚了,也就是你的了。”秋月白心想,這下這小子該乖乖就範了吧。
“秋阿姨,我呢,即使真的和詩音結婚也不會要她的一分錢的,我要靠自己打天下!”楚南迎上了秋月白的目光,不亢不卑地說。
“靠自己打拼?即使你成功了,你說要多少年後纔有我現在的成就,也許你打拼了幾輩子都比不上我今天能給你的成就。”秋月白仰頭一陣長笑,然後傲然地說。
“人生應該看重結果,更應該看重過程……反正我絕不靠臉蛋吃飯!”楚南斷然地說。
文馨得意地看了一眼秋詩音,你看看,我們夫妻的感情豈是你~媽用權勢和富貴可以買得到的!我文馨看中的男人絕不會像權勢和富貴妥協的。
秋詩音卻開始暗暗爲楚南擔心了,媽媽可是一個時常翻臉不認人的人啊,常在談笑之間殺人不眨眼。
“你!不怕我殺你呢?”秋月白秀眉一揚,目光轉冷,殺氣瞬間籠罩在餐桌四周。
“你可以試試,是你樓上的子彈快,還是我的拳頭快!”楚南毫不相讓地望着秋月白,冷冷地說。
楚南感受到了樓上的數把槍,只能學起了藺相如。
秋月白和楚南就這樣相持了一會,秋月白突然又是哈哈一笑:“不愧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有氣魄!誰說你跟詩音結婚後就是要靠臉蛋吃飯呢,你有能力的話可以把A市的幫派來一個大一統啊!”
“紫狐幫可以用錢僱我~乾點我願意接手的事情,但是我絕不在威脅下做任何事情!”楚南依然立場堅定。
秋月白愣了愣,好一個倔強的少年,看來硬的不行,只能換成軟的了,自己先退一步吧。
“你們先別結婚也許,但是可以先圓房,然後生一個孩子給我帶帶。等過段時間紫狐幫交給詩音後,她肯定很忙,只能偶爾來看我,我就成了空巢老人了,有個孩子帶,就不會那麼寂寞了。”秋月白說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老人,就差當場流下眼淚了。
楚南又反應不過來了,剛進門的時候覺得秋月白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因爲她口頭上還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竟然要讓她自己的女兒做個未婚媽媽,這……會不會有什麼居心呢?
什麼叫做最有遠見的人,就是能從某個男人的精~子中看到未來的人!
秋月白就是這樣一個極有遠見的人,她現在不但打起了楚南武功的主意,而且還打起了他優良精~子的主意。
文馨覺得秋月白說得越來越不像話了,再也忍受不了了,倏地站了起來:“老公,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走吧!”
什麼情況?這次輪到秋月白反應不過來了,老公?她不是他的妹妹嗎,怎麼一下子成了老公?什麼任務,難道他們是詩音僱來的……
文馨的話語一出,秋月白臉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周圍的空氣冷得似乎凝結了。
“詩音,什麼情況?”秋月白大喝一聲,厲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