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和頂着兩個熊貓眼的路明非，來到圖書館二樓。
3E考試，內容非常簡單。
學校播放龍文，混血種會因爲血脈產生靈視，或者說幻覺，再把看到的內容寫下即可。
李向擁有龍語精通，就算沒有靈視, 也能完美解答。
但路明非不行，所以昨晚他一直在死記硬背，強行記下龍文的圖案。
李向不好跟他明說，某個人會幫你作弊，就算寫下白卷，也能成爲S級學生，只能任由他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看到了二樓站滿了圍觀羣衆。
“怎麼回事？我記得不是專門爲了我們兩個舉辦的考試嗎？”
路明非忍不住問道。
一想到如果失敗，他就會被這麼多人公開處刑, 也挺頭皮發麻的。
“守夜者論壇, 卡塞爾學院的論壇，或許你在那裡已經提前出名。”
李向立即想到了原因。
絕對是芬格爾這個內鬼搞的事情。
路明非臉色一跨，以他的智商，也能明白在這種滿是小龍人的學院出名，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吵什麼！”
曼施坦因忽然閃了出來。
原本有些熱鬧的二樓頓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想被風紀委員扣分。
“我是你們的監考老師。”
曼施坦因看了眼路明非和李向，嚴肅宣佈起考場的紀律。
總結下去就是四個字，禁止作弊。
路明非心虛地盯着自己桌上的名牌。
不是什麼英文名字，只有路明非三個字。
先前學院也問過他，但他哪裡會取外國名，就用的是本名。
曼施坦因說完之後，給他們兩個發了幾張A4紙大小的試卷和一支鉛筆。
試卷是空白的。
李向拿起筆，播音系統居然開始放周截輪的《以父之名》。
“我喜歡這首歌。”
路明非勝券在握地說道。
他的胳膊上是一排八張小畫，是他做的小抄。
李向笑了笑。
或許是因爲周截輪太火，又因爲他們兩個人是種花家人，所以音樂不再是原作中的國外的搖滾樂。
龍文就隱藏在《以父之名》的旋律下。
李向有一種夢迴高三做英語聽力題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一個故事，說是外國人考中文八級的時候, 放的是《雙截棍》。
“這兩位學生都相當平靜啊。”
曼施坦因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S級和A級。”
富山雅史雖然在稱讚，但整個人緊繃，顯得格外的警惕。
因爲他是醫生，如果出現精神衝擊太嚴重，他就要立即治療。
而這兩位哪個出事，都是天大的麻煩。
好在他們很是安靜。
不少人在考試的時候，做出種種詭異的行爲。
比如跳大神、騎掃帚、高喊我是皇帝打錢什麼的。
因爲他們看見的靈識是雜亂的線條，不可能出現極爲清楚的畫面，所以就更容易瘋。
李向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再教室，而是在一處廣闊無邊的平原。
他眺望着四周。
左邊有一片茂盛的森林，右邊是一條清澈的大河。
沒有第二個人。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昏暗下來。
李向下意識擡頭。
不是天黑，而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巨龍在天空上翱翔。
很典型的西方龍。
身軀是黑色，但到處都點綴着紅色。
因爲太大，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其它的結構，目之所及都是它的下腹位置。
李向覺得有點兒眼熟，像是《遊戲王》中的真紅眼黑龍。
但肯定不是。
最大的可能是他吸收的龍血主人，阿爾比昂之龍。
畫面再度有了變化。
巨龍墜落，遺骸化爲一片大地。
人形生物出現在李向的面前。
體型如同蘿莉。
面貌異常熟悉。
妖精騎士, 蘭斯洛特。
FGO中第二部第六章的英靈。
她既是妖精，又是龍。
作爲龍，她叫做美露莘，它是型月世界中最強大的生物，可謂是龍的冠位。
李向醒了過來。
旁邊的路明非已經不見。
“怎麼樣？”
富山雅史收起了他的試卷，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李向站起身，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
他走出教室，看到圖書館前的草坪上路明非正在和一個少年比劍。
四周全是看熱鬧的圍觀羣衆。
“凱撒嗎？”
李向猜測說道。
那位少年擁有耀眼的長髮以及冰藍色的眼睛，再配上那張罕見英俊的相貌，八九不離十。
而且他還注意到了楚子航。
作爲校友，他們兩個在學校的頒獎臺見過幾次。
凱撒因爲尊貴的家世，強大的血統，在卡塞爾學院可謂是風雲人物。
此時的他極度驕傲，因爲從未有過敗績。
就算是楚子航，他也略微佔據上風。
但可惜，氪金的比不上氪命的。
再等一段時間，凱撒的性格就會發生改變，因爲他意識到自己是有極限的。
而路明非和楚子航沒有。
前者召喚魔鬼就能死磕龍王，後者戴上面具就是奧丁降臨。
李向看了會兒。
路明非敗局已定。
凱撒畢竟覺醒了言靈，身體素質更強。
縱然他沒有使用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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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技巧上說，凱撒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
路明非每天跟李向鍛鍊，早就習慣以弱打強。
而且他還覺得凱撒給他的壓力沒有李向那麼大。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明白自己打不過。
李向下了樓。
“楚師兄。”
楚子航回過頭，淡金色的瞳孔看到李向，冷峻的面容下浮出一絲回憶。
旁邊漂亮的女孩露出溫柔的笑容，問道：“子航，你認識這位新生？”
楚子航微微點頭，沒有解釋。
李向知道他的性格，跟女孩說道：“我們是同一高中的校友，他比我大一級，我叫林江龍。”
“蘇茜。”
“看來我們還是老鄉。”
李向想起原作中她的結局，不由得暗中嘆氣。
“等會兒再聊。”
他身形一閃，右手抓住路明非手中的竹劍，猛地一揮，將凱撒逼退。
凱撒感覺到傳遞過來的力量，微微一驚。
有意思。
正欲繼續戰鬥時，就聽見李向說道：“我記得馬上就是‘自由一日’，那時候我們再決勝負如何？”
此話一出，四周的學生立即安靜下來。
這毫無疑問是挑戰。
凱撒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挑戰。
因爲他實在是太強。
無論是游泳、賽馬、劍道，亦或是樂器、文化等，他都是佼佼者。
加圖索家族正是按照皇帝的標準在培訓他們的繼承人。
雖然凱撒並不太喜歡這個繼承人的稱呼。
“我等着你。”
凱撒自然不會拒絕。
圍觀的羣衆見失去熱鬧紛紛離開。
“你居然有膽子和凱撒打架？”
李向不由得驚訝說道。
“誰叫他上來就讓我換個老大！”
路明非一臉義氣說道，“我就說他沒有資格！”
“果然是好兄弟。”
李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忽然意識到路明非也不再是原作中的衰小孩。
“既然得罪了凱撒，我們就加入獅心會，自由一日的時候狠狠給他個教訓。”
李向笑着說道。
身後的楚子航和蘇茜微微一怔。
顯然沒有料想到這樣的變化。
但無疑是好事。
他們學生會和獅心會鬥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分出勝負。
如今加入兩位悍將，或許能在自由一日上取得不錯的戰果。
“我們可以加入嗎？”
李向轉身問道。
“可以。”
楚子航平靜地回答，他忽然意識到個問題，“你們兩個都不怕和我對視？”
“爲什麼要怕？”
路明非覺得疑惑。
楚子航記得他，因爲在那個令他痛徹心扉的雨夜裡，他曾經想過讓他上車。
但幸好沒有，不然只會搭上一條命。
李向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只能說你帶上路明非，或許龍族直接大結局，哪裡還有奧丁的戲份？
“挺好的。”
楚子航認真說道，“我保證下一任會長必然是你們其中之一，因爲你們有資格成爲我的對手。”
路明非張了張嘴。
這也太快了吧？
手續沒辦完，就已經許下了會長的位置？
蘇茜及時說道：“那麼我們一起去吃午餐吧，慶祝兩位新成員的加入，順便說說自由一日。”
學院的食堂。
路明非不由得露出驚歎。
簡直就像是華麗的教堂。
穹頂高掛着樹形吊燈，牆壁上花崗岩，此時餐桌上坐滿了學生。
蘇茜談起了自由一日。
是十年前的學生們從校長手中贏來的特權。
簡單的說，真人CS。
只要不動用鍊金武器，不造成人員傷亡，其餘的想幹什麼都可以。
不過現在已經變成獅心會和學生會的角鬥場。
勝利者將會獲得豐厚的獎勵。
比如可以追求任何一個女生，她不能拒絕，還得保持三個月的關係。
甚至是別人的女朋友。
純愛戰神震怒。
丞相狂喜。
路明非聽完後久久無語。
這特麼果然是特工學院！
但沒辦法，李向已經下了戰書，再怎麼着，只能幹他！
“我沒什麼要求，給我一把狙擊槍，讓我自由發揮就行。”
李向開口說道。
“你會玩阻擊槍？”
蘇茜忍不住問道。
“我會，從小玩到大。”
“……”
蘇茜很想問，你到底什麼家庭，能從小玩狙擊槍。
路明非也一臉懵，合着真正的特工就在我身邊？
“那我怎麼辦？我沒打過手槍，更不用說什麼狙擊槍。”
“可以進行臨時訓練。”
蘇茜看了眼路明非，說道，“你的劍術不錯，說不定最後能用到。”
李向雖然擅長機械，但那是因爲深藍加點，哦不，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讓他教路明非可能會誤人子弟。
蘇茜就不錯。
人溫柔又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