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的出租屋,雖然不是絕對的無堅不摧。
但防禦也是相當強悍的,至少如果不是格鬥者前來的話,沒有其他任何生物能打破它的防禦。
因此讓父母躲在這裡面,是非常安全的。
接下來,林亦又向父母交待了一些事情,便要離開。
父母卻攔住他,說道:“小亦,外面這麼亂,就不要亂跑了。”
林亦也很想留在父母身邊,保護父母,尤其是在這樣的亂世。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做。
而現在,他就是那個人。
父親明白林亦的意思,他安慰母親道:“娃現在長大了,也很厲害了,讓他去吧。”
林亦動情地說道:“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等所有喪屍都死了,等世界清靜了,我們一家人就在一起,我就再也不走了。”
……
林亦在父母的目送之中,離開了村子。
他先去煤城附近的幾個村子,在衆人根本沒察覺到的時候,就將那裡的喪屍都清理了。
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長安城。
與此同時,在鎂國,曼哈頓。
張小翠看着電視之中的報道,眉頭緊皺。
在他旁邊,張小紅則一副着急的樣子:“小翠,不是說只在煤城投放病毒的嗎?怎麼……怎麼連長安城都有喪屍了?要知道,那可是有着將近1000萬人口的大城市,你這……”
張小翠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
“到底是我腦子不好使了還是你腦子不好使了?向1000萬人口的大城市投放病毒,你以爲我真的瘋了嗎?”
張小紅心中嘆道:爲了賺錢,你已經向煤城投放病毒了,本來就已經瘋了。
張小翠解釋道:“很可能是那些病毒攜帶者逃出了煤城,將病毒傳播到了其他城市。”
張小紅說道:“你向煤城投放病毒的時候,本來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張小翠道:“這是我忽略了。我以爲他們正府可以檢測到那些攜帶病毒的人,沒想到他們的技術水平那麼落後。”
張小紅閉着眼睛,似乎有些痛苦地搖着頭:“我們的病毒一直都是秘密研究的。我們能檢測出來。但他們對這病毒都不怎麼了解,自然對於檢測的技術不可能掌握。現在好了,病毒很可能要全面爆發。你覺得你控制得了嗎?”
張小翠道:“也許能控制得了,也許……病毒就真的暴發了。”
張小紅道:“如果真的病毒暴發,你統治世界,還有什麼意義麼?到時候你統治的,只會是一羣喪屍而已。”
張小翠卻搖着頭,微笑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反倒加快了我統治世界的步伐。”
“什麼意思?”
張小翠笑道:“因爲,我已經有了計劃。”
……
半個多小時之後,林亦已經趕到了長安城。
此時他已經顧不得什麼暴露身份了,直接就使出了自己的那些技能,擊殺着長安城的喪屍。
兩個小時,他殺的喪屍足足有兩千多隻。
但是,病毒傳播的速度實在太快,整個長安城有近一千萬人,人口太過密集。
病毒傳播的速度就更快。
林亦殺得快,還沒有病毒傳播得快。
而且長安城比煤城可要大了太多,想要在周圍建立火力封鎖線,難度也極大。
林亦越殺,就感覺周圍的喪屍越來越多。
這裡似乎有殺不完的,無窮無盡的喪屍。
當人們面臨這種困境的時候,往往會生出無盡的絕望。
但林亦面對着這麼多喪屍,卻連絕望的時間都沒有。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掉喪屍。
他已經沒空去想到底是一隻還是一千萬只喪屍。
他也沒工空去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殺完這些喪屍。
他腦海之中只剩下了要殺掉喪屍的想法。
天空之中,那些軍方的直升機在不斷地盤旋。
剛開始他們還向着下面的喪屍掃幾槍,發射幾枚火箭彈。但喪屍越來越多,完全失控。
他們的這幾槍幾炮根本就無濟於事。
於是他們也僅僅是在上面盤旋而已。
而這些直升機上面都帶着攝像頭,他們將拍攝到的林亦的畫面,傳回了總部。
總部的人們,看着畫面中的林亦,一個個都有些沉默了。
他們的沉默,是對林亦的佩服,是對林亦的尊重。
當一個人,面對着周圍如海嘯一樣洶涌而來的喪屍時,不但沒有放棄,而且還拼盡全力斬殺着喪屍。
這樣的人,無論是誰看到,都會爲之動容吧。
很多人也都通過他們各自的手機、電腦看到這一幕,他們一個個也都沉默了。
在如海嘯一樣洶涌而來的喪屍面前,能夠一往無前的戰鬥。
這樣的人,心裡應該有着多強的信念啊。
與此同時,在影月組總部,影月看着屏幕之中的林亦,他沒有說話,一直就這麼看着。
在大同會總部,張小紅看着這一切,說道:“這個傢伙,實在實在是強。如果他能成爲我們大同會的人就好了。”
張小翠卻搖着頭說道:“他會是我們大同會的一大阻礙。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他!”
且說林亦已經不知道吞噬掉了多少喪屍,他的雙眼已經變得一片血紅。
他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了一個字:“殺!”
而在長安城外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裡,雷影從手機裡看着這一幕,也是心中微微一顫。
“這傢伙,真不是人。”
隨後又說道:“希望他可以活着,有機會的話,真想與他再一決生死。”
時間慢慢流逝,周圍的喪屍不但沒有因爲林亦的吞噬而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林亦眼看着天色已經漸漸要黑下來,整個世界,似乎也要陷入黑暗之中。
而在此時,林亦的力氣,似乎用盡了。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他的的力量慢慢小了小來;
他眼裡的血紅色,卻越來越濃。
終於,當西邊的太陽,染紅了天際時,林亦的意識完全消失。
但他的身體,卻站在夕陽之中的大樓頂部,身軀屹立如山。
片刻之後,他雙眼之中的血紅色,完全褪去。
他的意識又恢復了。
看着下面那如螞蟻一樣向着自己涌來的喪屍,他的嘴角,突然劃過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