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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劍似乎是被你打壞的?!”葉蕩眼睛開闔間收回了對目光,遙遙一指馬卡羅夫手上的巨劍,平靜的問道。雖說是問,但語氣異常肯定,彷彿所說之事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儘管金色小人隱藏且改變了自身的氣息,但他也是此道高手,造詣比對方只高不低,在仔細觀察與解析之後,最終分辯出了對方的真正氣息,與他初入妖尾時暗算他的那個傢伙的氣息一致,正是妖精尾巴的“老大”!
只不過金色小人並非對方的真身,而只是一道分身!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妖精“老大”藉助隱藏在公會徽章裡的一縷印記以及“妖精的光耀”凝聚而來的力量或臨時或早有預謀製造出來的。
葉蕩本就對妖精的“老大”極爲忌憚,如今見他隨便弄出個分身就擁有半仙境八重天巔峰的實力,也就更忌憚了,他有理由相信對方有能力打殘一件地階下品的武器。畢竟以他之力,就算不借助紅後、血獄匕首等外力,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再加上金色小人的目光一落到巨劍身上,巨劍便顫抖起來,透着一股子發自心靈深處的恐怖,巨劍受損與妖精“老大”肯定有最爲直接的關係,就算不是他所爲。他也肯定參與了進去,而且身在現場!
葉蕩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馬卡羅夫耳中卻無異於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他兩眼冒金星,腦袋發暈,本就有點糨糊腦袋更糊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體內跑出來的小人竟然是“打傷”巨劍的黑手?
馬卡羅夫在巨劍顫抖之時儘管也向這方面想了,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畢竟“巨劍”出自上古遺蹟,少說也有着幾百年的歷史,怎麼可能是金色小人打傷的?難道他還能穿越時空跑到過去打它?
話說。金色小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血豹一口咬定是他打傷了巨劍?莫非他的真身還真是上古時期的人物,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若是如此的話,眼前的血豹豈不是也是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就算不是,他肯定知道有人能夠活那麼長久,且至少還認識一個這種怪物級的傢伙,否則如何會以這等自信的口氣說話?!
人類真的能夠活個幾百年?還是說,金色小人的真身根本就不是人?!馬卡羅夫暗自思忖。臉色變幻不定,此時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眼前的事情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哪怕是經歷風流的他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腦袋轉不過彎來,連拿出巨劍的根本原因與目的也甩到了一旁。顧不上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根本無法影響到眼前的局勢!相對於這等無關緊要的問題,本王更在意的是你的目的!你到底有何目的?”金色小人平靜的說道,只是越到後頭語氣越重,到了最後已經充斥着一股凝重的味道,小小的軀體裡更是迸發出一道強大的威壓感。讓人恍惚間看到了一座高山。
“聽你這話跟語氣,應該是認出了我的真實身份。而且也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然敗露?!”葉蕩神色如常,金色小人的威壓於他而言與微風無異,再弱不禁風的人也不可能被微風吹倒吧?!
而金色小人及其本尊的實力、身份擺在那裡,從一開始就陰了他一把,他的身份會被認出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沒什麼好驚訝的。
“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我到手的人或物是不會放手的,因此你趁早死了要回去的心!如果你實在想不通的話,我已經替你想好了一個理由,你可以將這當成是對當初算計我的補償!”葉蕩見金色小人只是看着自己,並未答話,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因爲在這種時候,沉默代表的往往就是默認!
說話之時,他隨手一擺,那道五色光幕便消失了,既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就沒必要封印了。
“人已經到了你的手裡,多說無益,到時候我們手底下見真章!你只需要告訴本王你的目的就行了!”金色小人姿態擺的很高,言語間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勢,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即使是在詢問他人,有求於他人,也依然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
“你這是想命令我呢還是想繼續給自己找不自在?!”一臉平靜的葉蕩面色瞬間冷了下來,盯着金色小人的目光有如毒蛇一般陰冷,暗地裡陰了老子一把,出面後不給個說法也就算了,竟然還在老子面前擺譜,真當自己是根大頭蒜呢?!
這一刻,葉蕩不由地暗歎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脫離了妖精的尾巴,與這種盛氣凌人的傢伙同處一個屋檐下絕對是一件敗壞心情的晦氣事,這傢伙不是躲在暗處陰人,就是現身人前擺譜,真他媽是個人才!
“命令你又如何?本王現身於此是看得起你,你若識相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本王的問題,別自討沒趣逼本王動手斬殺你!”金色小人氣焰囂張道,無比強勢,一雙金色的瞳孔閃爍着妖異的銀芒,逼視葉蕩,與他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迸射出一片火花,空氣如沸水般翻騰,橫在兩人中間的虛空都似扭曲了,一眼望去他們的身影也跟着出現了不規則的扭曲,歪歪扭扭。
“這又是演的哪一齣?”淪爲觀衆的馬卡羅夫從兩人的對話中漸漸品出來了一些道道,對於兩人的身份也有了一些猜測,只是有用的信息還是太少。他無法做出有理有據的判斷,眼見原本說得還好好的兩人轉眼間變得劍拔弩張。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的感覺。
“老夥計,你說他們唱的是哪一齣?”馬卡羅夫雙眼緊盯着場中的兩人,一隻大手在劍身上撫摸着,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巨劍雖然擁有靈性,但也只是相當於二三歲的小孩子,如何能夠知道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在感應到他的撫摸後,如孩童渴望父母的懷抱一樣。輕振劍身以示迴應。
“斬殺我?笑話!你過來斬給我看看?小爺讓你一隻手!”葉蕩大而明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只剩下一道微小的隙縫,猶如蛇類豎立起來的瞳孔,迸射出陰森寒芒,周圍涌起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瀰漫整個空間,讓人如墜淵獄。生出一股被獵食者盯住的冰冷感覺。
尤其是他臉上還掛着那與冰冷眼神完全相反的人畜無害的笑容,似是某種極速生效的催化劑一般,讓那種冰冷的感覺瞬間達到了一種界限,哪怕只是瞥上一眼,都會生出一種無力感,渾身癱軟。淪爲待宰的羊羔。
葉蕩在說“讓一隻手”的時候,左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圈,背到了腰後,而後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金色小人!
不過是一個分身而已,不管是臨時起意造出來的還是對於一件謀劃已久的事情的一次小小展現。敢在他面前擺譜,不給他臉面。他自然不會做那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只需一巴掌狠狠地抽回去就行了!
“這傢伙……什麼時候被調了包?這應該不是先前那隻血豹了!”馬卡羅夫眼見葉蕩如此“狂妄”,說讓一隻手還真就背起來一隻手,底氣比誰都足,而且行事果斷,跟先前那隻血豹的表現有着極大的差異,判若兩人,眉頭當即就是一擰。
“敢在本王面前這麼囂張的,你還是第一個!本王讓你兩隻手,你給本王快點滾過來受死吧!”金色小人滿臉威嚴的說道,表現的不可一世,一雙銀芒四溢的眸子不怒而威,望之,心性稍有不堅者必然心生怯懦。
“嘿,死鴨子嘴硬!你不攻過來小爺就當你害怕了,不敢動小爺!如此,小爺也懶得再跟你鬥嘴,你自己收拾爛攤子吧!”葉蕩冷冷一笑,對於妖精“老大”的心理倒是有了幾分把握,這傢伙明顯知道他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偏還要嘴硬,但也就是嘴巴不饒人罷了,真要動手立即就軟了!
倒不是說對方怕了他,而是根本沒把握對付他!至於在真身降臨前,光憑一個金色小人是絕對奈何不了他的!對方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遲遲不肯動手,就算葉蕩言語相逼也只是把球踢回來,選擇了放棄動手。
說實在的,葉蕩都有點可憐妖精的“老大”了,打腫臉允胖子何必呢?很好玩麼?最終受傷的還不是自己!說什麼讓兩隻手,就這樣的分身就算再來兩個,也不是葉蕩的對手,他想怎麼滅他們就怎麼滅!
畢竟他當初還只是半仙境二重天的時候就坑死了三個僞九重天,如今他已然是半仙境六重天的武者,金色小人不過是八重天的修爲,如何經得起他玩?
當然,與金色小人死鴨子嘴硬相似,他也就口上說說罷了,幾乎不可能真正動手,因爲真要滅了這個分身就等於在妖精“老大”的臉上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是赤裸裸的打臉,他葉某人就算在事後違心地向其賠禮又道歉,被對方記恨的可能性依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兩人勢必會就此走向對立面。
因此,若非萬不得已、忍無可忍,他也不願意動手。
“神殿內有些東西可以幫助你更好的瞭解小爺!再見!”葉蕩嘿嘿一笑,身形就此消失在原地,從馬卡羅夫跟金色小人的注視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在臨消失前,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馬卡羅夫,左眼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紅芒!
另一邊,被黑蟒困住的投影在葉蕩本尊出馬後,開始裝虛弱,在葉蕩隱去身影后,短短的一分鐘內,投影便因真力不濟死在黑蟒的纏繞下,在歲月之心的侵蝕下,化爲一捧飛灰消散一空,飄飛向四面八方。
隨着他的死亡,五行幻滅陣失去了主持者,很快就停止了運轉,“迷幻陣”不解自破,米拉傑、艾爾夫曼等人看着周圍突然顯現出來的古木密林,紛紛意識到自己出了那該死的牢籠,面上都露出了喜色,與此同時開始大聲呼喊同伴的名字,並各自帶着手頭上的俘虜快速向彼此靠攏。
可是直到最後,衆人也不見艾露莎的聲音與身影,喜悅之心頓時消退,心頭籠罩上了一層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