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深處,金日橫空,綻放出最爲璀璨的金光,每一道金光都擁有毀天滅地之威,堅固的空間壁壘如灑進太陽星的水滴般,瞬間被蒸乾了,露出一片連通向更深處的黑色海洋。
葉蕩第一時間展開防禦,神魔合體後分化爲五尊火靈體,宛如五根擎天巨柱一般圍住散發滅世之力的金日,當中四尊火靈體每人持有一尊暗金色夾雜着紫黑光芒的大鼎,最後一尊火靈體則手持一面白紋藍盾。
趙東昇弄出來的那輪金日絕對是一件重器秘寶,極可能是天位之物,爲天位級特殊武器,爲了擋住他的梵天一擊,葉蕩動用了皇道聖痕鼎跟星旗盾!
皇道聖痕鼎以皇道劫金、天心聖痕青金爲主材料鑄成,雖說不上防禦無雙,但勝在可以摹刻道痕,趙東昇的大日梵天術爆發出來的威力強絕,已然臻至道境,可謂是具現化了一種大道法則!
葉蕩這是要用皇道聖痕鼎摹刻下此種大道,以壯大己身,積跬步至千里,有朝一日魚躍龍門,皇道聖痕鼎將晉升至更高等階,成爲舉世無雙的神鼎,九鼎問天,一鼎滅乾坤!
至於得自美國隊長的星旗盾,此盾幾乎完全是由同一種材料鑄成,名爲源紋藍金!這種礦物與永恆黑金、皇道劫金等同爲頂級神材,內蘊源始神紋,一旦不激活就可以勾動天地間各種最爲本源的力量。
由於源始神紋是一個總稱,就如同人類於人,因此神紋也存在着“個體”差異,根據內蘊神紋的不同,源紋藍金的作用也不盡相同。從星旗盾展現出來的力量不難看出,鑄成它的源紋藍金內蘊的神紋擁有勾動水之本源的能力。
水至柔,亦至剛,因此星旗盾纔會擁有舉世無雙的防禦力,甚至可以反彈攻擊。
葉蕩之所以要用星旗盾代替一尊皇道聖痕鼎。佈下五火吞陽陣,一是打算藉助此盾的防禦與反彈之力,抵消、磨滅趙東昇的部分攻擊,二是打算藉助趙東昇之力熔掉此盾!
星旗盾雖說是以地球最高科技鑄造而成,品階不算太低,威力也不算弱。但依然是埋沒了源紋神金這種最爲珍惜的頂級神材,不曾徹底發揮出它的威能,加上葉蕩既看不慣星旗盾的造型,又不喜歡盾形兵器,他唯一看上的是源紋藍金,如此也就沒必要留着這面盾牌了!
熔掉星旗盾。提取源紋藍金,把這種稀世神材熔鍊進皇道聖痕鼎,這就是葉蕩的想法!
嗡嗡嗡……五根擎天火柱散發滔天火光,漫天的赤紅火焰以火柱爲連接點彼此相連,形成一層厚實如城牆的赤火神罩,封擋趙東昇之金日迸射出來的無窮金光。
在這個過程中,葉蕩雖然手持地階武器阻擋恐怖的金光之力。但也遭到了可怕的創勢,火靈體被燒的焦黑一片,漆黑的身體上出現一道又一道隱透白芒的裂縫,寸許厚的焦黑皮肉崩落的瞬間,可見一道熱氣衝出,隱約間可以聞到陣陣肉香之眼,
葉蕩吼嘯,口鼻噴黑煙,身上的力量似奔騰咆哮的江水源源不斷地注入武器裡,四尊皇道聖痕鼎跟星旗盾震動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神光耀世,驚天神威生生壓蓋住金日的滔天威勢,在五件地階武器的加持下,五火吞陽陣封天鎖地,宛如一座牢不可破的世界牢籠。神威蓋世,真的擋住了金日的滅世之力,將無窮盡的金光封擋在陣法空間裡。
不過,葉蕩力有不逮,五火吞陽陣未能第一時間鎖死虛空天地,終究是未能阻住第一波金光,讓得金光照進了正空間,造成了驚天禍事。
對此,葉蕩沒有精力去管那麼多,別說精神全部放在了對抗趙東昇上,不曾感應到外界的事情,就算感應到了,他也只會沉默以對,會有淡淡的悲傷,會想着去幫助受難者的家屬,但絕不會悲痛欲絕抑或自責。爲了避免對正空間造成過度傷害,他有意讓金剛狼被捲入虛無地帶,打算在空間壁壘堅固無比的此地解決問題,可惜事與願違,最後出現了趙東昇這麼個變態。
從個體實力上來說,葉蕩、趙東昇等強者已然是仙神一流的人物,凌駕於普通人與各種權貴之上,神仙打架,百姓遭殃,這是正常之事,就如同各國高層的激烈交鋒,死的不也是普通的軍人與民衆?凡人之爭都要死那麼多人,何況是葉蕩這等強者?
一將功成萬骨枯,葉蕩已然在盡力避免了,實在避免不了,那也只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用自私一點的心理來說,別人的死活關老子鳥事?天崩地裂又如何,反正死的是他人!
縱然老子參與了當中,誰又能把老子怎麼樣?是招來上蒼的詛咒,天打雷劈而亡,還是引來死去的無辜之人的怨恨附體,死於報應?甭管這些情況是否真的會發生,老子若是過不了當前這一關,事後因心魔叢生而死,那該多憋屈與無奈?若真有詛咒報應,老子寧願死在詛咒與報應之下!
活不好當下,有何資格去眺望那種發生在久遠未來的事情?
“五火吞陽,吞火噬陽,煉器煉人!”爲了對抗趙東昇,葉蕩不再以念御陣,而是五個葉蕩同時揮動雙手,打出一道又一道法訣陣印,以印訣催動陣法,將五火吞陽陣催動至極限,最大限度發揮出陣法之力。
陣法運轉,法力通天,葉蕩身上衝起的火柱像是虛無地帶的空間裂縫一般,爆發出最爲可怕的吞噬之力,攪動金色汪洋,形成五道貫通天地的巨大漩渦,吸納了也不知道多少金色海水,那是由濃密至極的金光所化,隨便灑出去一滴都可以毀滅方圓數十里的一切,可此刻全部火柱所吞,經過陣法之力的簡單煉化,涌進葉蕩的身體。
與此同時。整體呈暗色的四尊皇道聖痕鼎更是分別演化成一口黑洞,透發出來的吞噬之力比火柱的強了也不知道多少倍,目標直指汪洋中心區域,以金日爲中心方圓千丈穩如磐石不受火柱吞噬之力影響的金色海水頓時抵擋不住了,化爲四道金色河流。水銀泄地般流淌向皇道聖痕鼎。
甚至,就連那永恆不動猶如宇宙之心的金日也難以穩住身形,被拉扯着偏移了位置。
另一邊,星旗盾盪漾出一道道水藍色的漣漪,阻擋推擠洶涌而來的金色海水,作爲極致高溫化身的金色海水哧哧作響。金色汪洋裡出現一連串的氣泡,水與火的性質倒置,金色液滴竟然被水藍色波紋給“梵”掉了。
只是在防禦、反彈的同時,星旗盾自身也出現了微小的損傷,盾面如高溫下的蠟燭,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熔質。長此以往,必然會整個熔化開來,化爲粘稠的流體。
以五火吞陽陣爲基,五火柱、皇道聖痕鼎、星旗盾如虎入羊羣,攪動得整片金洋,吞噬磨滅了也不知道多少噸金色液滴,爆發出來的力量穩步壓制金日釋放的滅世之力。讓趙東昇的必殺一擊成空。
驀然,千百丈大的金日迸射出兩道璀璨的金芒,恐怖的威能直接洞穿了黃金海洋,直奔持星旗盾的葉蕩而去,那是融入金日的趙東昇的眸光,絕世犀利,可輕易斬殺天人境一重天強者,四尊神鼎釋放的吞天納地之力也難以撼動!
葉蕩冷淡的注視着趙東昇,在眸光臨近的剎那舉盾相迎,恐怖絕倫的眸光落在星旗盾上。激盪起千丈高的藍色巨浪,在連綿不絕的巨浪衝擊下,生生被擊潰,然而星旗盾幾乎被洞穿,盾面上留下了兩個一寸大小的坑洞。周圍部位的盾面被熔去了一兩層,兩滴米粒大小的藍色液體閃爍着湛湛藍光,沿着盾面的弧度流淌向地面。
金日上,趙東昇眸子越發凝實,迸射出冰冷暴怒之色,他怒不可遏,葉蕩的表現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預料,實在是太難纏了,竟然擋住了他屢建奇功的大日梵天術,而且還是在他動用了太陽星的基礎上擋住的,實在是可恨透頂,這種罪孽深重之輩即使是死上一萬次也難泄他的心頭之火與恨。
“太陽星上,太陽星之怒!”趙東昇怒火中燒,已然顧不上再作保留了,哪怕是真正意義上的來一次天崩地陷,這一次也要幹掉葉蕩!太陽星之息不過是一個吐息,一聲嘆息,而太陽星之怒則是爆炸性的存在,前者如人之吐息,後者如手雷之爆炸,爆發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趙東昇真的不想祭出這一招,因爲它不受控制,這讓他覺得使用此招是一種自損顏面的做法,然而這一刻,他顧不上這些了,誓要一舉幹掉葉蕩,燒死這個讓他顏面盡失的罪人!
轟隆隆……金日之上迸射出一道金輝燦燦的光波,頓時整片金色汪洋爆動起來,像是爆發出海嘯一般,金色海水擊向天空,衝起千丈萬高,巨浪滔天,入眼全部是金色的巨浪,陣法天空完全被海水遮蓋,天上地下盡是金色汪洋。
赤金相間的五火吞陽陣法空間整個劇烈顫抖起來,在恐怖巨浪的拍擊下出現一道又一道裂縫,五個葉蕩同時發力,體內爆發出海嘯般的轟鳴聲,一身力量幾乎是瞬間就注進了四尊皇道聖痕鼎跟星旗盾裡,想要穩住崩裂的陣法空間。
甚至,爲了讓五件地階武器,特別是心血相連親自煉製出來的四尊神鼎爆發出最強的威力,五個他分別一連噴出三口精血,以精血之力催使,可惜根本無用,像是一個雄壯魁梧的漢子飛身擋向疾駛而來的轎車一般,擋不住無盡驚濤駭浪的一次拍擊。
在他噴出精血的下一刻,五火吞陽陣構建起來的赤色陣法空間轟然崩潰,一塊塊空間碎片如破布的飛濺,千萬丈高的巨浪上抵虛空蒼穹,下探虛無深淵,當即就把他捲了進去。
轟!一道巨大的金色浪頭繼那道金光之後,直接拍進了正空間,隱約間,似乎有幾道立身在曼哈頓區與布朗克斯區交界區域上空的身影被捲了進去,連一聲慘呼都未發出,就消失在金晃晃的浪濤裡,巨浪襲天,向着曼哈頓區域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