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血殺的離去或許是暫時的,但衆人的心思依舊活絡起來,即使他們面上的表情未變,但眼中時不時閃過的包含有數種色彩的光芒卻是出賣了他們。
希望他一去不返,這樣翻身的機會會更早的出現在眼前,我能夠更好的去把握住這個機會!宋勇雙手按了按挺起來的啤酒肚,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站位距離胡語璐很近的胡一飛,雙目中閃過一道陰狠之色。
隨後,其目光又轉移到了俏生生站在另一邊的趙雪瑤身上,熾盛的熱芒從中射出,彷彿能灼傷人一般,盯視着她那火辣的身體,尤以停留在胸前的巨峰與那挺翹的豐臀兩處爲多。
在那火熱的淫邪目光的盯視下,也不知道是女人的直覺還是真的有所感應,趙雪瑤的目光突然轉移了過來,當她看到宋勇那透着十足欲、望,恨不得剝光她的衣服撲倒她的目光之時,她臉上露出一絲嫵媚之笑,眼波流轉間似情意綿綿的眨了眨眼,散發而出的魔力將他的魂都快勾走了。
在這目光下,宋勇的心激盪起伏,跳速明顯快了無數倍,然而,正當他以爲還有什麼後續之時,卻見趙雪瑤移開了目光,他卻沒有看到的是,她在移開視線的剎那,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白芒,其中透發出的冰寒之力足以讓每一個看到者都心生寒意!
這種情況讓宋勇如同吃了狗屎一樣,滿臉的屎色,心裡鬱悶至極,卻也無法暴發出來,只能暫時忍耐。
該死的傢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赤、裸裸的表現出來,且以如此令人不爽的方式,姐姐我豈是你這種人渣能夠褻瀆人?!該死!要不是不知道這個鬼地方的規則,不清楚弄殘至死同一陣營的人是否會受到嚴懲,姐姐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視線轉稱之後,趙雪瑤心中殺意無限,咒罵中腦海裡驟然劃過一道電芒,想到了一個對付宋勇的辦法。
嘿嘿!趙雪瑤暗自陰冷的笑了起來,面上則露出一絲媚態,讓看到者無不心神大動。
這時,對於宋勇的目光似無所察覺的胡一飛突然瞥了宋勇一眼,雙目中閃過一道含有諷刺意味的冷然笑意。宋勇在他眼中就如同跳樑小醜,沒多大本事竟想些虛的東西,這還就算了,竟然敢表露出來,這不是找死麼?!
雖然不知道殺同類之人會不會受到處罰,但我卻不一定非要親自出手殺人,即將出現的爬行者可是相當厲害的角色,借它之手殺掉這個傢伙好了!畢竟這裡變數太大,留着說不定真能給自己造成麻煩甚至幹掉自己……胡一飛面露冷色,靜心等待爬行者的出現。
胡語璐望了一眼站在身邊不遠處的葉蕩,眼中隱藏着無限的柔情,在葉蕩察覺之下對視過來的柔和目光下,她緊了緊握着唐刀的白嫩小手,俏目中滿是堅定之色。
再恐怖的怪物,再強大的敵人,她都要勇敢的去面對!
胡可菲似若有所失,面色帶有點點黯然,掃視着失去了血殺身影的教堂,她的目光隱隱更多的停留在了面色平靜的李一鳴身上。
若所料不錯,經歷了先前的突發事件,他的實力已經是衆人中的最強者,要是血殺一去不返,就必須投靠他了。目光不時的在李一鳴身上掃過,胡可菲暗暗自語。
他到底爲什麼會突然離隊?就算有逃避系統處罰的方法,這種方法肯定也會受到諸多限制,他不可能輕易的去使用它。也就是說,此地有什麼值得他動用它的價值?會是怎樣的價值呢……沉默中,李一鳴不停的思索着,卻也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的方向,根本無法得知具體的事情。
場中衆人各自不同的神情一絲不落的全部映入葉蕩眼中,他淡然的瞥了一眼宋勇,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此人必須除掉!還只是一個毫無能力的新人而已就有了那麼多一心思,要是強大起來天知道會搞出什麼事來!
此時,隨着天運小隊成員的沉默,教堂內一片安靜,望着各自神色都有了細微改變的天運小隊成員,吉爾跟培頓彼此對視了一眼,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與防備。
天運小隊成員間的關係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簡直如同一潭混水,他們不想趟進去,趁着此時彼此還未有深入的接觸,他們覺得有必要保持住這個距離,不能讓它再拉近。
教堂內跳動燭光,到處都是浮動的暗影,安靜下來的教堂顯得有些陰森可怖,原本暗淡的月光徹底消失不見,被不知何間飄來的烏雲遮擋住,不時有道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讓大地出現短暫的光明。
雷光閃爍明滅不定,透過玻璃照射在教堂裡,讓原本就暗影叢生的教堂更顯陰森,或坐或立在教堂中的衆人都生出了一股寒意,表現不佳者如年輕男子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抱在胸前,似想減緩熱量的流失,讓自己暖和一些。
教堂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爬行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地點與時機都不對,新人們雖各有所想,卻也沒有分出太多的心神,略略思考一翻有了打算,不少人的目光轉移到了葉蕩的身上。
從一開始,葉蕩就顯得十分冷漠,且一直跟在血殺附近,一次手都未出,奇怪的是血殺對他竟然不管不問,任由他跟着。這樣一個人,在血殺離去之後,自然成了衆人注意的目標。
或許他是一個與血殺同等級的存在,或許他與血殺有着某些關係,不管事實如何,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們心中都生出了這種想法,覺得有必要讓他出一次手,好看看他的深淺!
回想任務之初他與胡語璐的表現,幾人的目光又轉移到了胡語璐身上,眼神各不相同,有感激,有淡然,也有冰冷。
看來有必要換個身份了。時刻關注新人動靜的葉蕩輕易就將他們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暗自冷笑中,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面色越加蒼白、感染已深的培頓。此刻,他要的是考察新人的人品心性,而不是以強大的實力鎮壓,沒必要表現的太過強勢,事情並未脫離原軌。
噢嗚……
就在這時,遠遠的一聲似野獸的怪呼聲突兀的從黑暗處傳來,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打破安靜的同時,讓所有人都心神一顫,下意識的尋找起聲音的來源。
這聲音聽在劇情人物耳中倒還沒什麼,新人們卻神經緊繃,握着武器的手緊了緊,目光如炬的掃視起來。
有了天運者的加入,以及他們表現出來的緊張感,吉爾沒有如原劇那樣一個人跑去查看情況,而是與衆人呆在一起,在那小心戒備。只是聲音的主人還尚未到達這裡,因此衆人還無法撲捉到它的身影。
間隔不兩秒,那怪異的叫聲又傳了出來,帶着磣人的寒氣傳入衆人耳中,這一次聲音離的很近,似乎就在教堂的大堂內。
在這磣人的低吼下,似乎是受到了天運者的影響,吉爾幾人也都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眼睛如鉤,銳利無比,小心謹慎的察看四周的環境,稍有動靜就能做出反應。
低沉的不似人類的吼叫聲再次,聲音更爲清晰連貫,細聽之下如在耳邊,同時還伴隨着尖銳物體與地面、牆體接觸摩擦的聲音。
這是爬行者吼叫、移動時發出的聲音,看過生化危機的新人們對此並不陌生,所有人特別是天運者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凝神靜心,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要以最佳的狀態面對爬行者。
卟咔卟咔……
如刀刺硬物的聲音更爲連貫了,一刻不斷的傳入衆人耳中,大家緊張無比,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就在這時,新人中實力最強的李一鳴神色一凜,似受吸引般,他驟然轉頭看向身後方向,如炬的目光中透射出一道精芒,在那裡正爬伏着一個體型在常人兩倍大小的生物,如同被剝了皮,它渾身赤紅,那是裸、露在外的肌肉,在肌肉上,有一層薄薄的粘液膜,正閃爍着微弱的血色光芒。
它的頭顱如被人砍了一刀,中間有一條小溝,腦袋如同兩個小土包,上面佈滿了強健有力的骨肉,張大的嘴巴里,齒如尖刀,閃爍着陰冷的寒芒,讓人一看之下心膽皆震,兩排如刀的齒間,一條尺許長伸縮性極其強大的舌頭吞吐而出,一滴滴粘液從舌根流動而下,滑落到垂在地上的舌尖。
爬伏在地的兩隻前肢頂端各伸展出五根四五寸長的如刀鋒一般的尖銳爪子,其上寒光爍爍,尤爲引人注目,所有看到者都相信其鋒利程度不下於削鐵如泥的寶刃。
李一鳴的動作引起了戒備中諸人的注意,他們的視線紛紛投射到那個方向,當看清眼前之物的形象後,倒抽冷氣的聲音連成一片,即使是早有準備同時還於電影中見過爬行者樣貌的新人們也有數人在此行列。
以熱成象視覺系統的爬行者見獵物們都看向自己,垂落在地的舌頭如閃電般回縮到嘴裡,嘴角大張,發出一聲充斥着血腥氣息的嘶吼,嘴角肌肉纖維拉扯之下,似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血淋淋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嘶吼之下,爬行者悍然衝了過來,一躍數米,幾乎是眨眼間就衝到了衆人身前,一隻前肢倏地擡起,其上如五柄寶刀組合而成的利爪劃出一道冷冽的雪亮軌跡,呼嘯中拍向離得最近的李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