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九月,川內的天氣還是有些炎熱。
將小骷髏安頓好以後,丁潔便出發,前往‘川內閣’。
川內閣在了山很有名,是了山有名的高級會所,這次覺醒者盛會舉辦地,就在川內閣。
丁潔沒打車,從入住的酒店出發,順着街面,一路往川內閣的方向走。
沿途一路,他倒是好好的欣賞了一番這座繁華的都市。
生活在這裡的人並沒有因爲‘凌雲水災’而發愁,還是一如既往的快節奏。(了山,有名凌雲山脈。)
匆忙上班的白領,各行各業忙碌的職員,一如既往的繁華,水災並沒有驚擾到這座城市。
走了快半個小時,他總算姍姍來遲,到了川內閣。
天色尚早,剛到中午,距離天黑還有不短的時間,所以丁潔沒有着急,反而是在川內個附近找了一家茶樓靜坐。
伏地魔。
他想先觀察一下川內個再說。
進去到時不着急,他又不是來瓜分利益來了,只是想了解一下覺醒者的大體實力。
他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通過暗中的觀察,他了解到川內閣的四周都是‘黑制服’,方圓五百米被封鎖了,不允許車輛通過。
還有一點,川內閣一下午絡繹不絕,有不少人進了川內閣,還有不少人出來。
重點是,在出來和進去的時候,都要接受檢查,用一份文件證明身份。
果不其然,審覈確實夠嚴格的。
到了天色快黑的時候,丁潔結束了伏地魔,結賬,朝着川內閣的方向走去。
“嗯?”
剛走出去幾十米,距離川內閣還有一段距離,丁潔停下來腳步。
他通過‘雷達掃描’,他發現在川流不息的人中發現了一個擁有‘能量’波動的覺醒者,具體境界沒感知出來,不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覺醒者,距離他不遠,只有一百來米。
“能來這裡的覺醒者肯定是來參加覺醒者盛會的。”
“去認識下,最好能蹭進去。”
棺材板給的邀請函他不想用,因爲害怕暴露身份,按照他的想法,最好能和別人共用一個邀請函,蹭進去。
到時候,就沒人會知道他的身份。
很不錯的計劃。
想到這,他便暗自用神識盯住那個覺醒者,然後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那個覺醒者在人羣中如同游魚一樣,速度飛快遠離,而丁潔看似慢悠悠,但他一步就能踏出數米,速度比那個覺醒者還快。
很快,追出去幾百米的距離,在快要到川內閣的時候,那個覺醒者轉進了一個小巷子中,丁潔踏步跟上,赫然見到一個人影正在等他。
“朋友,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從一路跟着我。”
那個覺醒者是個蠟黃臉,身體細高的中年人,一雙手掌又粗又大,比正常人手要大上一截,並且根根手指冒着精光。他的目光死死的頂着丁潔,顯然對丁潔異常忌憚。
“我追着你,就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帶我一塊進去,我想參加覺醒者盛會。”丁潔開門見山的道。
“就因爲這個?”蠟黃中年人眼睛微眯,似是不信,又道:“我是可以帶你進去,因爲我有邀請函,不過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你是要報酬?”丁潔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淡然道:“你看這個行麼?”
言罷,扔出一小截細小的根鬚。
很細,只有三毫米粗細,長度只有五釐米左右,這塊根鬚正是在蒼山雪原得到的靈藥。
準確的說,是靈藥的一小截根鬚。
很細小的一截,藥力有限。
蠟黃中年人接過靈藥根鬚,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但還是湊上前聞了聞,猛地臉色一變道:“你這是靈藥殘枝?“
“你那裡還有沒有靈藥殘枝,多少錢,出個價格,我全要了。”他的眼睛裡放着精光。
這小截靈藥根鬚雖然沒有多少靈藥,但有總比沒有好,要是運用得到,沒準能在突破境界的時候起到作用。
所以蠟黃中年人才會大驚失色。
靈藥太過稀少了,只有福地中存在。
別看這截靈藥很少,可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你認爲我會賣靈藥麼?”丁潔淡然道。
“是我唐突了。”蠟黃中年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咬牙道:“這個交易我做了,我帶你進覺醒者盛會。”
權衡再三,他還是受不住靈藥的誘惑,答應了下來。
之後兩個便簡單說了下各自的身份,中年人叫沈三,外號‘沈老三’,是江北沈家人,據他所說,他們家族是一個小型的覺醒者家族,家族裡算上他一共十個覺醒者,他這次來了山正是爲了福地復甦。
當然,他參加覺醒者盛會也是想了解一下福地的情況。
“沈老三,這次參加覺醒者盛會的人多麼?”丁潔疑惑道。
他想了解一下都誰回去刷福地副本,到時候心裡好有一個準備。
“安先生,人很多,各方勢力都有。”沈老三如實道。
丁潔沒用真名,告訴沈老三的是‘安然’這個假名字。
“具體有什麼勢力。”丁潔又道。
“這就說不清了。有江北陳家,南山李家,畫皮水家,扎紙吳家,藥王谷和神醫孫家。”沈老三解釋道:“這些家族都是覺醒者超級家族,現在只是靈氣復甦初級階段,復甦的福地很少,所以只要有福地復甦,就會有不少覺醒者前來,這次國內的大部分頂尖勢力都來了。”
“當然,他們有的只是爲了探清虛實,像這樣頂尖的覺醒者勢力,我們很難接觸到。”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川內閣的方向走去,沒多久就來到了川內閣的門前。
“那姜家來人沒?”丁潔問道。
“來人了。他們算是半個官方,怎麼會不來。不過只來了一個少年,據說是姜家新覺醒的子弟。具體姓名和實力,我不知道。”沈老王回道。
“原來是這樣。”丁潔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川內閣是一裝修偏古風的會所,古色古香,門口站着一隊黑制服軍人,全程戒嚴。
重點是,他們都是覺醒者,不是普通人。
這時,沈老三已經來到了川內閣的門口,遞上了邀請函。
“嗯,報備過,是江北沈家的人。放行。”
其中一個黑制服的軍人開口道,隨即對沈老三放行。
“你怎麼還不進去?”黑制服軍人見沈老三遲遲不不動,問道。
“這位兄弟是我朋友,我能不能帶進去?”沈老三指了指丁潔,說道。
“不行。來這裡的覺醒者都需要報備,不然不能放行。”黑制服軍人說道。
“我兄弟纔來了山,還沒來得及報備,你看現在報備行不?”沈老三又問。
“不行。”黑制服軍人果斷道。
沈老三這下不知道說什麼了,靈藥都收了,現在又帶不進去,那是不是就要把靈藥還回去?
說實在的,他真不想把靈藥還回去。
那可是靈藥吶!
能精進修爲的靈藥。
丁潔聞言,不由得眉頭微皺,正準備想辦法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是你。你……你還認識我不?咱們認識下,我叫鄭藍心,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有三份熟悉。
他扭頭看去,忽然看見一個滿臉驚訝的紋身女孩。
“了山真小啊!”
丁潔不由感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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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紋身女孩正是在火車上碰到的美腿紋龍,胳膊上紋麒麟的女孩。
此時這個紋身女孩正穿着惹火的超短熱褲,身上一個白色體恤衫,將完美的身材展現了出來。
重點是,紋着花龍的美腿和胳膊一晃一晃的,很是惹眼,不少路過的‘覺醒者’都關注到了這個紋身女孩。
不得不承認,無論覺醒者,還是普通人,都是美女有‘窺視’之心。
漂亮的女孩子到什麼地方都有人關注。
“你說在火車上的那個女孩?”丁潔疑惑道。
“嗯,是我,我叫鄭藍心。”紋身女孩說道。
“你叫什麼?”她又問。
“我叫安然。”丁潔回道。
對於這個紋身女孩,他是沒什麼好感的,在火車上不分青紅皁白,就懷疑他是色狼,很無理取鬧。
所以他不怎麼想搭理這個紋身女孩,斬殺完陰蛇以後,也沒再看見這這個紋身女孩。
不曾想在這裡碰上了,而且這個紋身女孩的態度,當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僅主動打招呼,還很有禮貌。
不難看出來沒,這個紋身女孩想結交他。
這很可疑,要知道在火車上的時候,這個紋身女孩可謂是可丁潔水火不容。
難不成,這個女孩信了他當初說的那些話?
認爲那個蛇妖是他斬殺的?
也對,她肯定是信了,不然怎麼會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想到這,丁潔的心裡有些發虛。
早知道還會碰面,他就不口出狂言了。
但好在,這個紋身女孩沒什麼證據,要是有人懷疑,他就說是口嗨。
嗯,這麼說沒問題的。
還有一點,火車上的旅客都在醫院裡,這個女孩是怎麼出來的?
莫非是覺醒者?
可丁潔怎麼沒在這個女孩身上感知到能量波動?
“你怎麼在這?”紋身女孩鄭藍心問道。
“我是來這參加覺醒者盛會的,不過我沒有邀請函,被攔在這了。”丁潔解釋道。
“你是來參加覺醒者聚會的?”鄭藍心想了想,翻白眼道:“你不會有聽到了什麼消息,誤打誤撞來到這的吧?”
很快,他轉過身子對着其中一個黑制服軍人,說道:“軍哥哥。這個是我朋友,你們能不能通融下?”
“不行。這裡是官方聚會。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如果有人要是想搗亂,就當作擾亂社會治安處理。”黑制服軍人說道。
“我認識姜家大少爺。”鄭藍心可能是有點生氣了,又道。
“姜家大少爺?你是說姜文正。”黑制服軍人終於有些忌憚了。
“嗯。”鄭藍心甜甜一笑。
就在此時,一輛路虎轎車停下,走下來一個年輕人。
很帥氣,無論臉龐還是身材都近乎完美,是一個完美型的男人。
“藍心,你怎麼還沒進去?”這個完美型男人走到會所門口,愣了下,問道。
“我在和朋友敘舊。文正,你和他們說說,放我這個朋友進去。”鄭藍心對着完美性年輕人說道。
文正?
這個人就是姜文正,姜家大少爺?
此時,不遠處的丁潔愣了一下,在想着這個人和大奶蘿莉姜晴晴是什麼關係。
莫非這個人是他小舅子?
咳咳,開玩笑。
他可不喜歡姜晴晴。
“張叔。你檢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如果沒問題,就放這個人進去好了。我們官方舉辦覺醒者盛會是爲了促進覺醒者交流,不是把覺醒者拒之門外的。”
姜文正對着身旁一個剛從車子上下來的中年人開口道。
中年人穿着黑制服,級別不低,是一個少將。
“嗯,請你放心。”中年人話很少,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丁潔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免有些錯愕,他知道的姜家和官方走的很近,姜晴晴是秦城特殊調查局副局長。
但他還真不知道姜家在了山特殊調查局這邊還有面子。
一句話就放行。
想來,姜家和官方走的還真不是一般的近。
“藍心,我們走吧,等着進去了,你再和你朋友敘舊。”姜文正笑着道。
“嗯,你等我一下。”這時,鄭藍心走到了丁潔的面前,湊上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語氣,問道:“八路軍,我們又見面咯。咱們回見。”
“我不是八路軍。”丁潔義正嚴辭的道:“我是人民解放軍。”
“哈哈。”鄭藍心說道:“你別騙我了,你當初都說了要去斬妖除魔,後來八路軍出現,八路軍不是你是誰?”
“你認爲我要是八路軍,會和你大言不慚的說我要去斬妖除魔麼?”丁潔淡然道。
“你真的不是八路軍?”鄭藍心疑惑道。
“真不是。”丁潔義正嚴辭道。
“大騙子。”鄭藍心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這……真是一陣風一陣雨的,說變臉就變臉。
“我可從來沒說我是八路軍,是你自己瞎猜的。”丁潔小聲回道。
然而,鄭藍心離開的步子又加快了不少。
可能是得知丁潔不是八路,不想搭理丁潔了。
還真是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