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我們形意拳一脈的拳譜都被搶走了,我們不奪回來麼?”張瘋子有些不甘心。
鎮族功法是每一個家族,或是覺醒者勢力的關鍵,往往一本功法,便能讓一個家族興,所以功法至關重要,因此每個家族的功法都不會外泄,都是嚴格保密的。
換而言之,家族功法外泄,是整個家族,乃至覺醒者勢力的頭等大事。
“八路之名我早就聽聞過。他是新靈氣復甦時代較爲強大的一個領軍人物,實力很強,你們不該招惹他的。即便是我,都沒有把握斬殺他。”張武嘆聲道。
要知道,張武可是一位枷鎖七重的覺醒者,實力恐怖如斯,是比陸乘風還要強大的覺醒者。
用‘翻雲覆雨’來形容張武都不過分,只要他想,絕對是能讓國內覺醒者世界顫三顫的人。
然而這樣強大的人物都說,他斬殺不了‘八路’。
張瘋子怎能不心驚?
就連張小靜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作爲張家的嫡傳血脈,她深知師祖的強大,甚至曾有幸見過師祖出手。
那場面當真是翻雲覆雨,排山倒海,如同仙人一般。
“師祖何出此言?”張小靜疑惑道。
“你們只看外表,卻不看內在。”張武走上前一步,說道:“我和陸乘風都是上個時代的覺醒者,修煉起來自然會順暢許多,所以修爲纔會這麼高。可那位八路,只是一個少年,卻擁有枷鎖四重的修爲,你們說,他強不強?不只是實力強,潛力還很強,在短時間內,便到達枷鎖四重修爲,更是斬殺陸乘風。假以時日,我相信他的成就,肯定不再我之下,甚至能超越我。”
“你們說,如果我出山斬殺不了他,等到他成長起來,我們張家會怎麼樣?”
“你們想過陸家的下場沒?”
“家族覆滅,只是彈指一揮間。”
張瘋子啞口無言,久久不語。
他們從未想到過這方面,今日聽師祖提起,卻如同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師祖,我們是不是就此罷手?”張小靜有些不甘心的道。
“嗯,這件事就此作罷,到此爲止,從今往後,誰都不允許再去招惹八路。”張武又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另外一方面,八路大鬧覺醒者盛會,斬殺枷鎖強者無數,可直到現在,特殊調查局都沒有一點算賬的意思。”
“你們說,八路會不會是特殊調查局的人?”
“我們如果斬殺他,會不會得罪特殊調查局?”
“還有一點,即便我是枷鎖七重的修爲,可我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斬殺八路。”
張武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說的。
從他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八路很不簡單,很有可能在隱藏實力,如果他不只是枷鎖四重修爲怎麼辦?
他在顧慮,所以才導致他遲遲不敢出山。
“我明白了。”張小靜沒想到師祖雖然足不出戶,但對於外界的信息竟然這麼瞭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明白就好,希望你們能理解師祖的一番苦心。”張武又道:“瘋子,你從今天開始,便禁足後山懸崖,沒我准許,不許下山半步。”
“從今往後,凡我形意拳弟子,見到八路者,退步十里,以敬之。”
張瘋子和張小靜紛紛變色,問道:“師祖,您這是爲何?”
“因爲八路早晚是一方霸主。我形意拳張家傳承數百年,我不想到了我們這一代斷了。”張武說道:“我們張家的拳譜沒有心法口訣是練不成的,送出去,便送出去了,此時往後,休得再提。”
“是。”兩人齊聲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張武擺了擺手。
張小靜和張瘋子倆人,轉身後撤,緩步的離開了練武場。
他們面上看似平靜,可內心卻極爲震撼,他們找師祖是想要教訓‘八路’的,卻不想師祖不僅不出山,反而嚴令門下弟子得罪八路,更是下達了見八路,後退十里的嚴令。
簡直駭人聽聞。
怕人有怕成這樣的麼?
後退十里。
不敢相信。
然而師祖的話便是法旨,相信家族裡面很快就會把這些‘法旨’傳達下去
從今往後,凡是形意拳一脈子弟,見八路,必當後退十里,以敬之。
他們心下不滿,卻又不能說什麼。
“我老了。不想再爲張家樹敵,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苦心?”等到張氏姐弟走了以後,張武這才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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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雪山。
終年積雪,雲霧繚繞,好似人間仙境。
雪山內有一座宮殿,金碧輝煌,好似古代的皇宮,正殿中,坐着一排金身僧尼,好似西天靈山,佛祖講座。
大殿首位,身坐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僧,好似西天佛祖般,面滿福壽,金光燦燦。
重點是大殿外飄着雪花,但這些僧人卻隻身穿單薄的衣服,好似天地的寒冷根本對他們無效。
“我金剛寺太上護法,護法雙雙死亡。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瞭解,我們必須要給天下覺醒者一個交代,給我們金剛寺的列祖列宗,佛門子弟,西天諸佛一個交代,更要給極樂世界的太上護法二人一個交代。”首位的老僧垂下眼眸,淡然道。
“如今聖主閉關,一切全聽法王吩咐。”末座一個全身閃着金光的僧人說道。
他的身上好似擦着金粉,金光閃耀,絢爛多彩。好似天空中的太陽。
“嗯。我等願意聽從法王吩咐。”金剛寺衆人齊聲道。
“這便好。我目前已經聯繫了形意拳一脈。可我剛得知,他們說要‘見八路,務必後退十里,以敬之’。膽小如鼠,怎配當得起數百年傳承的家族。”首位老僧說道。
“法王。八路不簡單,據傳他有枷鎖四重修爲,我們金剛寺雖傳承數百年,底蘊無數,可目前只是靈氣爆發的初級階段,衆多覺醒者還未恢復巔峰修爲。”其中一個金剛僧顧慮道:“您說我們應該讓誰下山斬殺八路?”
首位老僧笑道:“我們金剛寺自古以來,便有七位護教金剛。這次我們便讓那七位護教金剛下山斬殺八路。”
“您是說七大金剛下雪山斬殺八路?”
“正是。”
“法王,動用七大金剛,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我們金剛寺的七大金剛每一個都是枷鎖二重修爲,聯合起來,更是能和枷鎖五重強者一戰。”
“不!八路很強,如果是兩個月前,我們金剛寺確實不敢與之硬碰。可上次我們金剛寺在蒼山雪原中得到不少靈藥,促使七大金剛將修爲恢復到枷鎖二重,這便是我們金剛寺的資本。”首位老僧說道:“所以,這次務必動用全部力量斬殺八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金剛寺得到八路的海量靈藥會怎麼樣?肯定還會有大批上個時代的覺醒者恢復修爲。到時候,我們金剛寺必定威震天下,將彌勒寺除之後快。”
金剛寺衆人聞言,皆是點頭。
很快自金剛寺大殿中,便傳出來這樣一條命令,傳金剛寺七大金剛下雪山,斬殺八路。
今時今日,七大金剛大雪山,斬殺八路。
誰能想到,在覺醒者盛會中對八路俯首稱臣的金剛寺,卻在返回山門以後,立刻轉變注意,要派出最強力量,斬殺八路。
人性使然,要怪就怪人心不足蛇吞象。
貪心,纔是人性必不可少的缺點。
金剛寺這次出擊,不僅是爲了復仇,更是爲了龍玉,海量靈藥。
當然,他們還是爲了了山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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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山之巔。
太山之高,高不可攀。
太山自古以來便是封禪之地,每一位帝王在登基以後,都會來太山祭拜天地。
自從天地異變,靈氣爆發以後,太山之巔便被封鎖了。
在太山點一塊巨石上,盤坐一名鬚髮盡白的老者,好似鶴仙人一般,騰雲駕霧。
這時,一個青年徐徐走來,來到巨石下,恭敬道:“師尊。師弟死了,這是師弟傳回來的簡訊,請您過目。”
下一刻,青年便將一個手機遞了上去。
“嗯?”突然,鬚髮盡白的老者睜開眼眸,一陣金光爆射而出,好似激光鐳射包,將不遠處的一塊石礫擊碎。
簡直恐怖如斯。
眼神殺人!
真的是聞所未聞。
“陸乘風死了?是誰殺的?”鬚髮盡白的老者沒接手機,淡然問道。
“是八路殺死的。他是這個靈氣爆發時代,新晉的覺醒者。”青年說道:“他實力還算不錯,是一名枷鎖四重修爲的覺醒者。擁有數個覺醒者系別。”
“我知道了。”鬚髮盡白的老者淡然道。
下一秒,他突然暴喝一聲:“山起,雲來,霧去。”
他單掌拍出去,一陣無形的衝擊破散在雲海中。
轟隆!
雲海翻騰,山嶽潛形,雲開霧散。
在他這一掌下,太山下的雲霧翻來覆去,形成一條雲氣長龍,在天空中盤旋不散,扭動龍身,擁有無盡的爆發力,好似一條山嶽在潛行。
簡直恐怖如斯。
要知道,這條由雲氣構成的長龍可是足有幾十公里長。
而這一條几十公里長的龍脈,卻掌控在他手中,他就如同仙人一般,能翻山倒海。
“去!”
轟!
突然,他操控着這條雲氣長龍朝着太山某處衝去。
扭動之間,好似龍舞銀蛇,神龍畫像。
剎那間,山嶽炸開,竟有一座小山峰被雲起長龍擊碎。
“我終年在太山之巔吞雲吐霧,只爲知曉雲霧翻騰的奧妙,練就無上雲霧仙法。”
“時至今日,我在這太山之巔的殘缺靈脈上已枯坐五十年。今日雲霧仙法練成,我自當下山。”
“徒兒,通知外界,我下山斬殺八路。”
“陸乘風雖然只是我記名弟子,但也不是誰都能殺的。”
“是。師尊。”青年聞言恭敬異常。
今時今日,有太山之巔,翻手爲龍,指點江山,操控雲霧高人下山,只爲斬殺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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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發酵,八路斬殺陸乘風的新聞已經傳遍各個覺醒者勢力。
然而衆多覺醒者勢力對此的看法不盡相同。
有的認爲自身實力強悍的,則是謀劃更大。
有的卻是害怕惹禍上身,傳言下去,見八路,退步十里。
無論各大覺醒者勢力的看法是怎樣的,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便是越來越多的覺醒者勢力匯聚了山。
衆多的勢力都在等待。
有的是在等到福地開啓,有的是在等待八路露面,目的不盡相同。
這天,覺醒者鄭家來人,領隊的是紋身美女鄭藍心。
“讓開,全都讓開。”
鄭家的人開路說道。
“好大的威風。凌雲山脈是你家的不成?你讓我們讓開便讓開?”一個魁梧覺醒者不滿道。
凌雲山脈人滿爲患,又很少一部分是遊客,絕大部分都是覺醒者。
因爲只有有點腦子,就能察覺出來,靈氣爆發的地方多半在凌雲山脈。
“老吳,快別說了,我們給讓路。”魁梧覺醒者的同伴拉了他一下。
“你怕什麼?”魁梧覺醒者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同伴小聲道:“鄭家的鄭藍心是八路的女人,你這是要招惹八路?你要是想招惹,我不攔着。”
“大鬧覺醒者盛會的八路?”魁梧壯漢大驚失色。
“正是。”同伴說道。
魁梧壯漢聞言,立刻汗如雨下,轉身讓開了一條路,恭敬道:“鄭家小姐,我不是有意攔截,我這邊讓路,您請過去。”
不知從何時起,有一些風言風語就開始說,鄭家小姐是八路的女人。
確實沒有一點根據。
可有時候,風言風語卻更容易讓人相信。
時至今日,不少人都認爲鄭藍心是八路的女人。
“下次長點眼睛。”紋身美女鄭藍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怒氣衝衝的道。
“是是是。”那兩個攔路的不敢辯駁。
“小姐,我們趕快過去吧。近幾天傳聞了山佛像異動頻頻,這是靈氣即將爆發的現象。”一名鄭家的覺醒者說道。
“嗯。我們走吧。”鄭藍心淡然道。
說完,他們便走到了凌雲山脈最前端,了山大佛的正上方。
一路上不知多少人讓路,沒人敢攔截半分。
只因爲有傳言說,鄭藍心是八路的女人。
嗯,這個傳言確實很好用。
百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