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封門村’的山崩與噴發石油的景緻太特殊了,導致最終導演決定讓攝像師拍攝一些關於‘封門村’山崩和石油噴發的視頻,等着到了後面在用剪輯的方法,將這些景緻帶入到電視劇裡,至於會不會通過審覈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不通過審覈再剪了,通過了就是萬幸。
據說明天一整天劇組分爲兩個方向進展工作,一方面正常的拍攝劇情,另一方面則是讓一支攝像師小隊去封門湖和崩山附近取景,在下決策的時候,導演再三強調了,說不許靠近封門湖,不許進封門湖,只能岸邊進行拍攝。
可能是出了好幾次的人命,導演害怕了。
這樣的安排,正是整個劇組喜聞樂見的。
畢竟誰都不想去‘封門湖’裡再進行拍攝了,因爲裡面‘吃人’。
誰去誰死。
誰還敢去?
對於上面的這些決策,丁潔是知道的。
因爲劇組有羣發短信的習慣。
每一條決策,都要發到每一個人的手機上。
確保每一個人都能得知最新的決策。
說實在的,這個導演的‘派頭’還真不小。
此時,胖子張真已經是回來了,帶了三人份的盒飯。
雞腿,排骨,紅燒魚,西紅柿雞蛋湯······
好像有點不像在劇組裡,好豐盛。
“留點,你好歹給我留一點。丁哥,我晚上特意沒吃,就是等着和你一塊吃。”
擺放好餐具,丁潔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不遠處的胖子張真有些呆住了。
原本,他以爲他已經很能吃了。
沒料到,現在發現了一個比他還能吃的。
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三盒飯,一道菜。
風捲殘雲!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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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呀--呀!”
在封門村的天空上飛過一隻烏鴉,就好像號喪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的,沒有一點停歇,直到飛到了一處乾枯的老槐樹上,這才停止了叫聲,但烏鴉的黑眼睛,卻一直在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店鋪”,就好像是在監視一樣。
與其說是店鋪,不如說是一個民用房。
和民用房唯一的不同處,就是在大門口掛上了一個牌匾。
在牌匾上只寫了兩個大字!
撈屍!
字寫的很有神韻,就好像是或了一樣。
上面不僅有着死氣,還有生氣。
很詭異的兩個字。
這家店,正是撈屍又渡船的那位撈屍人開的店鋪。
在撈屍店鋪的對面,還有這一家‘三門棺材鋪’。
倆家是住對門。
正好,湊成了一個喪葬一體化的服務。
等等,在‘三門棺材鋪’的隔壁,還有一家店鋪。
好像是剛成立的,牌子都是剛掛上去的。
上面寫着“彌勒普渡”!
在牌子的兩邊,還有一塊帆布,寫着“超度,誦經,做法事”!
這纔是真正的喪葬一體化。
有撈屍的,有賣棺材的,還有超度的。
三家是鄰居,全都緊挨着。
不過老槐樹上的那隻烏鴉,卻是一直在監視着那家‘撈屍’店鋪。
“呀--呀--呀!”
烏鴉又叫了幾聲。
很快,就有一條全身都是黑色的老狗閃現而出,從村裡的小路上,一路狂跑,帶起一陣小旋風,不顧身上的泥水,徑直的跑到了‘撈屍’店鋪的大門口。
‘吭吭吭!’
發瘋了一樣,對着撈屍的門鋪就開始亂咬。
咬門。
刨坑。
挖墳。
好像他和撈屍店鋪有着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一樣。
不知爲何,夠的力氣好像很大。
不大的工夫,就在地面上刨出來了一個半米深的大坑,店鋪裡木頭做成的大門,被狗咬開了一個大洞。
“咯吱!”
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青年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是撈屍人。
“扎紙狗?烏鴉叫喪?”
“你們是豐城吳家的?”
撈屍的臉色沉了下去。
“你們豐城吳家不要欺人太甚。能說的,我都說了。扎紙船不是我殺的,我雖然搶了你們豐城高家的生意,但還不至於那等下作的事、、、”
但黑狗還是在瘋狂的撕咬着,枝頭上的烏鴉,還是在叫個不停。
“碰”一個爆破聲。
不遠處的一間房子的門被踹開了。
正是負責超度的店鋪,彌勒普渡。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青年和尚,他披着一身黃色的袈裟,長相有些兇惡,走起路來,很紮實,每一步,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不小的腳印,體魄極爲強悍。
是體魄方面的覺醒者!
“小僧怒剛!”
走到距離撈屍人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小僧來此,和兩位的恩怨無關,只有一事相求。”
“請撈屍施主告知是誰殺了我的師兄金剛僧。”
“小僧、、、只爲替師兄報仇而來。”
怒剛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鏗鏘有力,如同滾滾雷因。
原本,佛門是告誡衆生遠離仇怨的,但這位和尚,卻是執着報仇。
有點詭異。
說起來,撈屍人做的是‘渡人’的生意。
每一個去‘封門湖’的覺醒者,他基本上都接觸過過。
要說誰被害了,他是最有可能得知的。
正因爲是這樣,怒剛和尚這才尋找到他這裡來。
“彌勒弟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渡陰船’,不登岸。”這一次,撈屍人回答的很果斷。
“真的是這樣?”怒剛和尚笑着,但語氣裡面卻充滿了怒火。
“確實不知。”撈屍人如實的回答道。
“但願、、但願、、但願佛祖保佑你。”
說完,怒剛和尚就走了,沒有多說一句。
他好像是在籌劃着什麼,又或許他知道他師兄的死與撈屍人無關。
怒剛和尚走了,但黑狗和烏鴉卻一直都沒有走。
黑狗在發瘋。
烏鴉在叫喪。
“有完沒完!”
“老子煩了,你們還在這裡叫個沒完,你信不信今晚老子就把你們全都煮吃了?”
“叫?還叫?”
“找死!”
“碰”!
又一扇門被踹開了。
是賣棺材的那家店鋪。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大胖子,年紀不大,三十來歲的樣子,但有一個特點卻很好記。
那就是禿頂,是一個標準的地中海髮型。
和“範德彪”演的一個電影角色很像。
胖子+地中海!
“咣噹!”
一塊不大的棺材板飛了出去。
不大,只有四十釐米的長度,十幾釐米的寬度。
正中黑狗。
“嗷”的一聲。
黑狗被這以棺材板拍死了。
腦漿濺了一地。
是黑色的。
變了。
黑狗死了以後,就變了樣子。
變成了一張紙。
一個黑紙紮成的狗,但紙卻變得支離破碎的。
扎紙狗!
“原來是一隻扎紙狗。白搭了,還以爲能吃。”
胖子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幾個轉身,就跑到了黑狗的面前,熟練的將那塊棺材板從地上撿了起來,說着的時候,是一副惋惜的表情,就好像是錯過了什麼。
“呀--呀--呀!”
落在老槐樹枝頭的那隻烏鴉,立即飛走,不再叫喪了,好像是怕了。
“謝謝你。”過了許久,臉色陰晴不定的撈屍人,這纔對扛着棺材板的地中海胖子道了一聲謝謝。
“你現在怎麼樣?”地中海胖子好像是有所指。
“無礙。不過倒是你,算是得罪了豐城吳家。”撈屍人又道。
“你還是考慮接下來怎麼面對豐城吳家吧。以吳家的性格,認定是你做的,你是逃不掉的。我勸你、、這裡的生意不要做了,還是先走爲上。”
“我剛纔只是純粹想吃狗肉。”
地中海胖子說完,就扛着棺材板回了店鋪,關上了門。
倆人的態度都很奇怪。
一個不像是被救的,一個不像是救人的。
就好像倆人本就有仇怨!
“豐城吳家,彌勒佛寺,這封門湖越來越亂了。”
“死的覺醒者越來越多了,這幕後的、、、,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撈屍人有些忌憚的朝着‘彌勒普渡’的店鋪看了一眼,緊接着就重新的回了店鋪。
撈屍店繼續開張,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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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飛飛!
出了封門村。
烏鴉的飛行速度就加快了。
飛了約莫有一個小時,就飛到了一輛路虎車的跟前。
停下來,變化了一張扎紙烏鴉,落在了路虎車的車頂上。
此時,在路虎車上走下來了一個青年男子。
歲數不大,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全身穿着黑皮衣,一副酷酷的樣子,就好像是電影裡的特工。
下了車,皮衣男子就從車頂上取下了那隻扎紙烏鴉。
“轟”!
烏鴉燃燒出了一陣綠火,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有趣。彌勒弟子死了。棄子,你佈置的局還真不小。”
“但這一切都到此爲止了,你必須死。”
“你活着,就是玷污我吳家的血脈。”
“嗯。撈屍門的一條小魚還敢與我吳家叫板。很有膽量,不過爲我吳家的威嚴,你只能死了。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通過剛纔的那隻烏鴉,他得知了剛纔發生的一切。
很古怪的一個術法!
他這是在打算用“撈屍人”做替罪羊。
雖然在封門湖佈置‘陰船’的是吳家棄子。
但外界不這樣認爲,外界只知道扎紙陰船是豐城吳家的。
殺了扎紙陰船,就是在挑釁豐城吳家。
吳家要是不立威。
恐怕就威明掃地了。
所以,他要立威。
就算是替罪羊,也要殺!
因爲他需要一個交代。
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棄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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