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無法定位入口的位置,所以華峰與梅爾及任天行一起狂奔10數公里,來到了入口的垂直位置以下,梅爾及任天行才退回原地。一路上還真的有魔物阻攔,但在華峰面前,哪怕僅僅發動“極度”,就足已讓魔物們如斬瓜切菜一樣掃滅了。
“就在這個垂直位置,高度是832米,高度比較難以把握,但只要靠近入口,應該可以感知道異常的。”華峰對此信心十足,待梅爾及任天行離開後,他直跳而起,在呼呼的風聲中穿過雲層,鑽入天空。
“就在這裡……”掠過某處時,華峰感受到異樣的光芒,那是不同的法則,而且法則之力似乎還有餘波,在距離他掠過的不到3米的前方緩緩涌出。這種法則,雖然是未知,但華峰卻覺得這種法則帶有少許召喚的性質,沒有給予任何的不安。
華峰緊記着這個空間位置,着地後,往前靠3米,確認垂直於那個入口,然後再一次跳起。這一次,當他再一次感受到那種法則的存在時,人已經穿入了另一個空間。
那個入口,就如一面透明的鏡子,或者是一面沒有厚度的紙片,在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異樣,但當人從其2米的寬度下穿過時,馬上就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那是一個異樣於現實世界的空間,華峰簡直就像進入了一面鏡子一樣,在裡面,他整個人整在被漸漸拉平,漸漸變成沒有厚度,身體中的一切機能隨着被拉伸而在喪失,雖然還能支配能量,但肉體已經麻木了。
“這是……維度的改變?直接將三維變成二維?”華峰暗暗心驚,三維是指有厚度的物質,二維,則只有長與寬。以前他曾經遭受過降維打擊,那是在《飢餓遊戲》與輪迴世界設定的虛擬強者戰鬥時幾乎丟了性命,最後被武月婷以空間通靈將自己拉出打擊範圍才倖存於命。
這次與那次不同,這次的二維化,是空間法則的改變,改變是緩慢的,所以在裡面,華峰的身體正在不斷拉伸,但沒有痛感,也不至於馬上死亡。但不管怎麼說,肉體的一切都是三維物質,被強行二維化,任何生命體都不可能存活的,即使這種二維化是緩緩進行,但很快,華峰的身體機能將因爲被二維化到一種程度而停止,哪怕他有異形基因,一樣會死翹翹的。
“這就是永恆國度?居然是二維化的空間,怪不得靈魂會被剝奪,當肉體無法適應空間法則時,也只有靈魂狀態才能存活。那就是說,被二維化的身體雖然沒有正式死亡,但靈魂卻判斷這副身體無法逗留,所以強行出竅了。”華峰終於明白永恆國度的可怕了,除了擁有操縱法則的聖人、魔神,根本就沒有生命體可以在永恆國度中以肉體生存。更可怕的是,永恆國度是二維化的,二維只有平面,只有面積,不管永恆國度爲什麼而存在,但它吞噬的三維物質,都將擴充二維化的面積。那就是說,即使原本永恆國度只有一個人的存在空間,但一個人進入永恆國度,他的身體面積二維展開後,就擴充了永恆國度的平面空間,使得原本只能容納一個人的空間變成可以容納兩個了。
換言之,永恆國度的擴充視乎進入的三維物質的多少,越多物質進入,它的平面面積就越大,而且是無憂無止,直至大千世界都被裝入永恆國度爲止。
永恆國度,到底爲什麼而存在?爲什麼可以借時空漏洞而由蚩尤的混沌靈魂吸引而來?這個秘密,也許永遠不可被人獲知。
“在這個空間,我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停止,但仍能操縱,卻已經無法以身體戰鬥。除非發動‘聚變’,否則,我憑着離體能量戰鬥,莫說魔神了,就算一般魔物也得要我的命。”華峰估算着自己的身體機能停止時間,二維化是呈線性拉伸,只要在靈魂出竅之前爆發“聚變”,以法則力量強行回覆身體機能,之後就可以繼續持續一段時間的逗留。那就是,他無須時刻發動“聚變”也可以在永恆國度中存活。
明白了這一點,華峰就安心了。
因爲這是二維的世界,到處都是平面線性的未知物質,在裡面,可以看到零亂的塊狀混沌物,就如一面白紙上被潑了污水一般。在裡面,華峰可以線性往前後或上下移動,但因爲是二維,無法進行左右移動。他在裡面走了幾步,突然心中一動,往後望了一眼,那個入口,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門”。
華峰馬上往回走,走回入口處,然後嘗試將頭伸出去。雖然有阻力,但華峰還是可以強行穿過門,將頭伸回三維世界。
一半身體二維化,一半是三維,感覺非常奇怪。但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華峰根本就不可能在永恆國度中深入查看,因爲二維世界與三維不同,它沒有空間的概念,那就根本無法記住這個出口的位置。一旦深入,華峰就必然會永遠無法找到這個出口了。
“二維的迷宮……不同的法則空間,一切破解迷宮的方法在永恆國度都是沒意義的。如果聖人真的進入了永恆國度,他們必定無法找到出口。”華峰覺得,聖人們的消失,應該就是因爲迷失於永恆國度而引起的。至於他們是主動進入還是被誘惑,其至被強行捉進來?這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辦呢?華峰是非常小心的人,絕對不會就這樣讓自己陷入險境的。他再次回到永恆國度,細心感受。那種召喚一般的法則然無處不在,似乎包裹了整個空間一樣。
“這個法則力量……很溫柔,絕對不是魔神的法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只能是聖人的法則了。能量在二維空間依然暢通,如果他們真的迷失,也只能散佈法則力量求救了。”華峰心道,但二維空間的範圍非常廣大,迷失於二維空間,誰能將他們找出來?
“任天行?引力波?對,引力波的傳遞範圍是以光年爲單位的,永恆國度再大,引力波也能將其遍佈。任天行如果在永恆國度探知,一定可以找到聖人,然後,與聖人們的法則呼應,說不定可以將聖人們找回來。”華峰心中有了這一個計劃,馬上興奮得眉飛色舞了。
華峰還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興起,不僅僅救了聖人,還救了整個輪迴世界、現實世界甚至整個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