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你覺得花魁怎麼樣?”
就在李行思考之後的劇情之時,一旁的一個身着藍色長衫的男子,手持紙扇對着李行騷首問道。
“難得的佳麗。”
李行也不做作,快口稱讚,眼神中也是充滿欣賞的眼光。
“不錯,的確是難得的佳麗,真是應了剛剛兄臺做的詩,傾城傾國啊!”男子搖頭說道。
“……”
對於這個突然與自己搭訕的男子李行正一頭霧水,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雖然仍然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但是這傢伙絕對是草包一個,不說其他的,就說這上元節的時候就拿一個扇子在這裝逼,不是傻逼是什麼?
正月十五爲上元節,七月十五爲中元節,十月十五爲下元節,所以上元節也叫做元宵節,這個時候雖說春節已過,但也是天寒地凍,萬物冰封,你特麼拿出來一個扇子是要幹什麼?嫌自己不夠冷嗎?
再說剛剛的那首傾國傾城是李行做的嗎?那是漢朝的李延年的作的。
看到李行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男子也是一頭的霧水,低頭看了一眼自身的衣服,滿臉疑惑的問道:“兄臺,爲何如此看我?”
“哦,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個逗比。”
“逗比?這逗比是何物?”李行的話讓男子更加的疑惑了。
“只是鄉下的一種土鱉罷了。”
“哦!原來如此,對了不知兄臺的姓名?”男子沉默了片刻一臉熱情的問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在下姓李。”李行拱手說道。
“李兄,在下王振。”王振也是拱手回禮道。
“王兄。”
“看李兄不是本地人吧!”王振對着李行笑着說道,手中的紙扇搖晃了兩下,本來就是單薄的身子更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看的李行一陣無語道:“王兄怎知我不是本地人?”
王振搖了搖扇子,微微擡起頭顱一臉的高傲的說道:“愚弟從小在此長大,這京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沒有不知道的,像李兄這樣丰神俊朗俊朗之人,還有如此的才華,愚弟不可能不知道。”
“哈哈,原來如此,在下宋州人士,今日來此神都洛陽是爲遊玩一番,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花魁之爭,更是可以目睹花魁真容。”李行哈哈大笑說道。
“宋州好啊!”王振感慨了一句之後臉上突然露出猥瑣的笑容道:“李兄你看要多少才能成爲這花魁的首位恩客?”
“恩客?”
“對啊!這可是規矩,既然成爲了花魁你就要賣出自己的初夜,不然你以爲這燕子樓會這麼大方力捧花魁,還不是爲了這白花花的銀子。”王振不屑的說道。
所謂的恩客就是就是嫖客,拿錢來消費當然是恩了,這也是一種文雅的說法罷了。
“這個還真不瞭解,在下可是第一次來神都。”李行擺了擺手說道,再說李行自己也會知道這個花魁銀睿姬對於所謂的錢財根本就是不甚看重,更多的卻是喜歡文學,也就是喜歡那種有文才之人。
“哎,想來也不會低,本來還想一親芳澤,但是看到周圍的這達官貴人也是沒有機會了,哎。”說完在此嘆了一口。
隨着選花魁的結束,燕子樓裡狂熱的百姓也慢慢地散開,但是這花魁銀睿姬之名卻是在神都洛陽一夜成名,每個離開的人都在談論今天的所見所聞。
“王兄,這天色已晚,在下也要離開了。”李行站起身來告退道。
“回去?李兄這可是燕子樓啊!晚上纔是最熱鬧的時候,你現在要回去?”王振一臉的驚訝的問道,怎麼也行不明白李行爲何如此。
“改日,改日,今天是剛剛來到神都,好些事情沒有安排好,所以還是改日吧!帶我安排好一切,你我二人再聚可好。”
“既然如此,那愚弟就不勉強了,小紅,來,我們進去。”王振對着懷裡的一名身材嬌小的小紅說道。
“王公子,您好壞啊!”甜的能把人膩死的聲音從這個小紅的嘴裡發出,聽得一旁的李行直打顫。
“壞?哪裡壞了,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嘿嘿。”
聽到這李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快速的離開,唯一讓李行感到不解的就是這傢伙到底是爲了什麼對自己那麼熱情。
晚上的時候李行隨便在一家客棧休息,第二天一早找了一個牙行購買了一處房產,對於萬獸園中那些個富豪來說,李行的根本都不會差錢,再買了一處挺大的宅子之後,更是在城外買了一個莊園,作爲平時的修隱之地,在神都這個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雖然不能說是寸土寸金,但也是花費不菲,然後找了一些侍女,家丁來。
要知道這個距離劇情的開始可是還有半年的時間,不能夠委屈了自己是不?
“來福。”李行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持一本古書,右手不時的端起手邊的清茶對着門外的伺候的管家喊道。
片刻之後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老爺,您叫我。”
來福,李行找的一個管家,四十多歲的,不過看起來卻有些蒼老,按照牙行的來說這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管家,上一任東家是一個官員,只是因爲犯了事而被抄家,所以這個管家也就流落出來,因爲迷信的原因,好多人說命格犯沖沖撞了主家,所以沒有人願意讓他去做新的管家,剛好被李行看到了,於是買來了自家做管家,還別說,有經驗就是有經驗,好用。
“嗯,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李行頭也不擡的問道。
“老爺您讓我打聽的事情都已經打聽清楚了。”
“說。”
“清心茶坊是聞名洛陽的茶坊,專門焙制朝中大臣飲用的名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雀舌茶更是專供皇族享用,可謂是千金難買,他的少東主就是叫做元稹,父母以亡,一個人撐起整個請心茶坊,更難得是一個聞名遐邇的才子。”來福恭敬的說道,聲音中更是對元稹充滿了推崇之意。
“好了,另一件事呢?”李行瞥了一眼來福道。
“是,自從銀睿姬當選花魁之後京城的權貴都想要一親芳澤成爲首位恩客,每天都有大量的金銀送入燕子樓,更有一品大員出入其中,只是,只是這銀睿姬一個也沒有接受,惹得各家權貴容顏大怒。”
“不愛官、不貪財,有意思。”李行微微笑道:“來福,把這個送到燕子樓的銀睿姬手中。”
來福趕緊上前接過李行手中的宣紙,低頭看去,上面是一首詩,筆墨還沒有乾透,帶有淡淡的墨痕。
作爲曾經官宦家中的管家的來福更是粗通文墨,低頭片刻猛然擡起頭一臉震驚的看着李行。
“還不快去。”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