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老沙看着眼前道觀笑嘻嘻的說道。
因爲是在山上,所以衆人的馬匹都被寄存在山下的農戶之中,徒步攀爬上來,看着眼前的道觀衆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在座的都是異人,但是在體力上也就僅僅只是比常人好一點罷了。
邁步走在道觀之中,卻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疑惑之情不言語表。
“有人嗎?”小魚對着空曠的寺道觀大聲的喊道。
“這麼一個大的宅子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江流兒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李行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大家小心,有殺氣。”
李行的話讓衆人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大家也是很瞭解李行的實力,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沒有李行的話大家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李行的話剛落音,從一旁的門窗處突然出來幾道破風聲。
“小心,有暗器。”
江流兒臉色一變,快速的擋在小魚的身前,雙手展開,一道金色的護罩從其手中破開將奔襲而來的箭矢格擋開來。
老沙手中月牙鏟亮出將飛來的箭矢撥開,就在想要痛罵偷襲之人卑鄙之時,從一旁的小屋中突然跑出幾個黑影,一個個直奔老沙,一人跳向老沙的身上咬住老沙的耳朵,另外兩人一人一隻腳將老沙摟住,然後狠狠的咬去。
“啊~救命啊!我的耳朵,我的腿。”老沙不要命的慘叫道。
李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幾個小孩出現的瞬間李行就已經看到了,只是沒有動作罷了,至於老沙,雖然後知後覺,但是在幾個小傢伙爬到自己身上之時也已經感應到,不然老沙魂力爆發也可以很輕鬆的將三個小孩震開,之所以不這麼做只是擔心傷害到他們罷了。
這是從遠處突然跑出一個身材相對高大的少年,看起來也就是十四五歲罷了,一身藍色的衣衫,身材挺拔,面色稚嫩。
少年看到衆人之中口中大喊一句:“放開我弟弟。”
說完右手一張,魂力涌動,隨後一柄長劍突然出現在手中,然後朝着李行等人殺來。
炎冷笑一聲,右手一張,金色的棍棒在手,單手持棍與少年打在一起,少年不論速度、力量、還是招式都無法與炎相比,僅僅幾下的功夫就被炎按倒在地。
“放開我,放開我。”少年倒在地上大聲的喊叫道。
“住手,住手,快住手啊!”遠處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神態焦急的朝着衆人跑來。
老沙也將身上的三個小孩扯開,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小兔崽子,還不快鬆口,哎呦,疼死老沙我了,真是無妄之災啊!”
幾個小傢伙在被扯下來之後,快速的躲到道士的身後,露出小臉冷冷的看着老沙。
老沙氣急敗壞的指着道士怒聲說道:“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吧!你就是這樣待客的,你這不是放出來咬人嗎?哎呦,疼死我了。”
道士也趕緊行禮道歉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誤會,純屬誤會,在下靈虛子,適才多有得罪,還請各位見諒。”
李行示意炎將扣押的少年鬆開,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見過道長,我等從西涼女兒國而來,特來找此地的主人,不知閣下是?”
道士也是趕緊回禮道:“在下便是此地主人,見過諸位。”
說完看着來到自己身邊的少年,冷着臉道:“刑空還不快給客人道歉。”
名爲刑空的少年,趕緊走出,對着衆人直接跪倒在地大聲的說道:“刑空知錯,還請諸位責罰。”
看到少年行如此大禮,老沙也是不好意思,擺了擺手道:“誤會,就誤會了,道歉就好,不用責罰。”
李行看着四個孩子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長,這些是?”
靈虛子看着四個孩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哎!這些個孩子或是從小父母雙亡,或是舉目無親,受人迫害,流落街頭,常人與異人又有什麼區別,生爲異人又不是這些孩子的錯,於是我便將他們收爲螟蛉義子,撫養在這道觀之中。”
李行聽後在看去這四個小孩,說道:“道長大義。”
炎幾人看向靈虛子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尊敬,從小就是異人的他們很清楚這些異人小孩成長過程中的艱辛,這個時候能夠有一個真心照顧他們的人不可謂不幸運。
“那爲什麼他們會對我們這麼敵視?”李行問出了最主要的問題。
說話間李行等人已經走到客廳之中,一旁的刑空端出茶水與衆人飲用。
靈虛子深嘆一聲說道:“這道觀中本有七個孩子,他叫刑空,行四,上面還有三個哥哥,自幼習武,天資聰慧,一直負責保護我們,然而這幾個月來,他的三個哥哥卻接連被惡賊擄走,生死不知,他自懊惱,所以剛剛出手魯莽了些,還請各位不要生氣。”
颲笑了笑,看刑空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能夠誓死保護自己弟弟的人讓他想到了當年的三人。
老沙也是疑惑道:“擄走?是專門抓異人換賞金的賞金獵人乾的嗎?”
靈虛子搖了搖頭道:“我這深山老林,罕有人知,又怎麼會有什麼賞金獵人啊!不過前些日子,那惡賊在擄走孩子之時我看清了那惡賊的相貌,是一個白衣女子,不過帶着面紗,看不仔細,但是她卻可以化作白骨迷惑我等。”
老沙等人心中一震,驚聲喊道:“白骨姬。”
說完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喝茶的白骨姬,大聲的說道:“她不就在……”
“啊哼~”李行冷哼一聲,瞪了一眼老沙,一旁的炎也在老沙的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李行眯着眼看了靈虛子一眼輕聲道:“那不知上次是什麼時候?”
靈虛子故作沉思狀,隨後道:“是七天前,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剛好是月末,月黑風高,就是那一天惡賊將我這義子擄走。”
這個時候就是神經在大條的老沙也感覺出不對勁了,也不再說話,只是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