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李子你出名了！好多學校都揚言要搞你！”
黃俊材拿着手機幸災樂禍的湊過來，被李瑞一巴掌拍開。
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仇恨拉滿了。
眼神閃爍一陣，李瑞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磊哥，嗯……最近有時間，我想多參加兩場……嗯，好的。”
“隊長你要去幹啥？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呵呵，秘密！”
李瑞怒搓狗頭，發泄心中的鬱悶。
第二天下午，一架飛機降落在新加坡，隨後旁邊又騰起一架華麗的直升機。
幾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海洋歌者號】的甲板上，兩個魁梧的身影輕柔落下。
“王磊先生，【江南】別院已經爲您準備好了。”
“嗯。”
跟着管家輕車熟路的回到別院裡，王磊慣例的找出一包魚飼料扔着玩。
“磊哥，你覺得我還能打幾場？”
盤腿坐到王磊身邊，李瑞從他手裡均了一點飼料，有一下沒一下的逗着錦鯉。
王磊深深的看着李瑞，眼神麻木。
其實前幾場他就想勸李瑞放棄了，畢竟才覺醒不到一年，跟那些精英黑鐵、甚至嫡傳級黑鐵比，李瑞劣勢實在太明顯了。
可沒想到李瑞的進步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
從最開始的欣慰，到後面的震驚，再到恐懼，到現在的麻木……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在兩次比賽期間，實力三級跳似的提升。
每一次組委會都會根據選手上一次比賽的表現安排他下一場對手。
一般對手實力都會比上一次強出一大截。
但這個一大截在李瑞的進步速度面前就像個笑話。
“兩到三場吧，再打你就要上青銅了。”
王磊長長嘆息一聲，仰望天空，眼中帶着憂鬱的氣息。
自己創造的記錄，被這小子打破了啊！
而且看這樣子，這傢伙還有餘力，不知道能把極限閾值推升到一個什麼境界？
5？甚至是6？
王磊心中悵然若失，但又有一絲欣慰。
彷彿把一個重要的榮譽親手傳承到了下一代手中。
一把按住李瑞的腦袋，王磊“凶神惡煞”的獰笑：“小子，跟我說實話，你估計能把閾值突破到多少？”
李瑞縮着腦袋眨眨眼睛，緩緩比出一根手指。
王磊的笑容僵在臉上，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既視感。
“多推升1點，達到5？”
李瑞搖搖頭。
王磊猛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問道。
“10？”
李瑞繼續搖頭。
“別跟老子打啞謎，到底多少？”
李瑞得意的將指頭伸到他面前。
“一直破！”
王磊：“…………”
………………
“菲爾提蒂，你也來了。”
“嗯，那個【虛空恐懼】很有意思。”
“哈哈，一個覺醒階居然能讓我們如此關注，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就是，我可是專門從奧林匹斯趕回來的，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哼，天朝的“龍”，從來不會令人失望。”
一個驕傲的聲音在大門處響起，衆人回頭一看，一個身材勻稱，氣息深邃如海的黑髮青年走了進來。
“孔悅，你來了。”
幾個關係好的人迎了上去，更多的則只是點頭示意。
“怎麼樣，你查到他的資料了嗎？”
一個瞳孔中閃爍金色十字光芒的青年湊了上來，好奇問道。
聽到他這麼一問，在場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待孔悅的回答。
“血暴龍身邊的人，我哪敢直接調查，旁敲側擊了半天，沒啥有用的情報。”
孔悅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約而同的，現場癟嘴的癟嘴，翻白眼的翻白眼，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你是黃金階，血暴龍也是黃金階，你怕啥？正面上他！”
幾個不怕事大的開始起鬨。
孔悅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盯着他們，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你們也是黃金階，走，一起正面上他。”
說着就要拉着他們一起出門，幾個人趕緊拖住他。
“大哥，我們開玩笑的，你不要拉我們一起去送死啊！”
一陣吵鬧後，直到擂臺上出現某個魁梧的身影，VIP包間裡才安靜下來。
“怎麼感覺他的氣息渾厚了不止一倍？”
“上次他還隱藏了實力？”
“我現在實名舉報他用秘法隱瞞了自己的能階，這絕對不是覺醒者能有的氣息！”
“不！他的確還沒到黑鐵！”
菲爾提蒂死死的盯着擂臺，碧綠的眼眸豎成一條直線，臉上滿是興奮。
忽然，擂臺上的李瑞心生感應，猛然回頭，目光穿過厚厚的玻璃，與她對上了視線。
“啊！”
一聲慘叫，菲爾提蒂如遭雷擊，捂着雙眼倒退兩步，跌倒在沙發上。
“菲爾提蒂！你怎麼了？”
一羣人圍了上去，十幾種增益法術灌注到她身上，終於穩住了她不斷顫抖的身體。
過了許久，菲爾提蒂放下雙手，緩緩睜開眼睛，兩行血淚順着臉頰流下，原本如綠寶石般的美麗瞳孔此時卻像是碎裂的玻璃，遍佈裂痕。
嘶~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呆呆說不出話來。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你幹啥了？”
“我“窺視”了他。”
“【虛空恐懼】？”
“嗯。”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無盡的血海，血海中一個無邊無際的陰影潛伏着，當我想要看得更加真切的時候，陰影睜開了眼睛。”
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菲爾提蒂抱緊自己，又開始顫抖起來。
“那是什麼？會不會是“龍”？”
衆人背心都莫名升起一絲涼意，下意識的就想找個靠譜的答案。
“不，“龍”雖然有數不盡的形象，可以是銘刻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的劍，九隻宏偉無垠的鼎，遮天蔽日的古樸玉璽，一方玉碟，一本天書，龍圖騰，威嚴的巨人，甚至是鐮刀與鐵錘，但絕不可能是血海與陰影，這與祂的象徵符號不符。”
孔悅黑着臉反駁道。
“那會是什麼？”
衆人看向下面的擂臺，心中都有了一絲忌憚。
“那是吞噬一切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