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清了關鍵，綾希夷呼吸一滯，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瑞。
這傢伙明明又呆又蠢，爲什麼突然學會了這麼高端的技巧？
難得看到綾希夷震驚的表情，李瑞趁她失神，捏了捏白皙嬌嫩的腮幫子，心情大好。
呲啦~
亮眼的玄妙靈光在李瑞身上爆發，形成光柱貫入頭頂虛空，開闢出一條神奇的通道。
紫黑色虛空能量化作肉眼可見的粒子，呈逆時針旋渦向着他們腳下匯聚。
深不見底的二維平面在兩人腳下展開，彷彿聯通了浩瀚宇宙，隱隱能看到極遠處有星光閃爍。
短暫的引導完成後，魔法陣猛然螺旋收縮，將範圍內的一切坍縮成一團靈光，跨越時空，彈射進入虛空之中，瞬間消失在原地。
幾乎在同時，剛回到帝都家中的鳳瀚然眼神一凝，眼睜睜看着小院裡膨脹開一圈詭異虛空星環，兩道璀璨靈光收束凝結。
嗡~
淡淡空間震盪過後，刺眼靈光化作兩個熟悉的輪廓，他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瀚然哥，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打了聲招呼，李瑞毫不客氣的進到屋裡，絲毫不顧鳳瀚然狐疑的目光。
反倒是綾希夷被遊移不定的視線盯得有些臉紅，掙開李瑞的魔掌，揚起下巴，表情變得清冷而高傲。
只不過紅到滴血的耳尖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讓鳳瀚然想笑又不敢笑。
抽抽嘴角，他收斂情緒，將矛頭轉移到李瑞身上。
“小瑞，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高深的羣體空間傳送？”
“看【彼岸金橋】學會的。”
“哈？”
鳳瀚然眨眨眼睛，隔了兩秒才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乍一聽很扯淡，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啊！
但是！
但是！
僅僅體驗了兩次就能參透其中的法則，創造出類似的能力。
這是啥神仙啊？
什麼時候以“耿直憨厚”出名的【不滅真龍】也有這種悟性了？
一時間，連堂堂鎮國之龍都開始懷疑人生，覺得自己可能修了個假仙。
“大壞蛋，你又騙人家！”
看着鳳瀚然滿臉問號，心靈網絡中響起綾希夷的聲音，她可不會被李瑞忽悠，大致已經猜到了這是新英雄傳承。
“嘿嘿。”
壞笑兩聲ꓹ 李瑞迅速轉移話題。
“瀚然哥，你不是找我嗎？到底啥事兒啊？”
提到正事ꓹ 鳳瀚然慢慢收起了黑人問號臉，表情變得嚴肅。
“聽說你已經找到了王磊無法進階的真正原因？”
“嗯。”
“有興趣做一個報告嗎？當年【真龍】計劃那羣人現在都快瘋了。”
“這很重要嗎？”
“當然，你不知道王磊無法進階對他們打擊有多大。”
鳳瀚然感慨嘆息ꓹ 幽幽望向窗外。
“【永恆不滅無量劫】……【混沌歸源紫煌劫】……”
“經過無數鎮國之龍的修改論證，幾千年的去蕪存菁ꓹ 這兩種功法其實已經接近完美。”
“當靈氣復甦扭曲維度，我們中的某些人終於堪破真神的表象ꓹ 補上最後一塊拼圖。”
“從此之後ꓹ 兩大神功從理論上完成了構建，鑄造了一條由【人】直通【真神】的無上天梯。”
“然而，第一名試驗品就讓他們遭受了重大挫折。”
李瑞默默聽着鳳瀚然的訴說，心中感慨萬千。
“其實經歷挫折不可怕，即便王磊消耗了難以計數的資源，但我們【中華】不差這點投入！”
鳳瀚然大手一揮，豪氣萬千。
“真正可怕的是ꓹ 他們失敗了……還找不到原因！”
“因爲這兩種功法從理論上來說都是完美無瑕的，不應該出現無法進階的陷阱。”
“哪怕提出了數以千計的假說ꓹ 但沒有一個經得起推敲論證。”
“唯一比較靠譜的就是氣血不足ꓹ 無法由量變堆積質變。”
“但這也不是功法的錯ꓹ 所以ꓹ 研究員們想修改都無從下手！”
兩手一攤，鳳瀚然聳聳肩膀ꓹ 無奈苦笑。
“而之後更是出現了王磊因此產生心魔ꓹ 被污染墮落的事情ꓹ 這羣人心態更是爆炸。”
“要不是你的出現，估計他們已經要放棄【真龍】計劃了。”
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ꓹ 鳳瀚然收回視線，平靜的看着李瑞。
“所以，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了吧？”
點點頭，李瑞在心中斟酌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他們完全搞錯了方向。”
“磊哥的問題根本不是氣血不足，而是太過充盈！”
鳳瀚然眼睛一亮，默默盯着李瑞等待下文。
“三級九階……雖然傳統的能級體系將黃金與秘鑽原石歸爲一級，但在我看來，黃金與青銅白銀沒有本質性的區別。”
“都是強化靈性，由平凡到超凡的過程。”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過程在黃金階到達頂點，氣血靈性膨脹到極限……”
李瑞的五指先是伸展張開，隨後又旋轉握緊。
“然後開始反向收束。”
“普通超凡者根本不會有磊哥的煩惱，因爲隨着年齡的增長，他們的氣血靈性甚至觸及不到極限，就先開始衰退了。”
“所以他們的收束內斂反而會比較輕鬆。”
“天才的超凡者也不會有磊哥的煩惱，因爲【人】是有極限的，氣血靈性不可能無止境膨脹，當達到臨界點，他們自然而然會產生明悟，然後開始尋找突破瓶頸的契機。”
頓了頓，李瑞直視鳳瀚然的雙眼，語氣變得低沉。
“唯獨磊哥不一樣，【永恆不滅無量劫】是以真神爲模板創造的功法。”
“它摧毀了【人】的藩籬，構建了一個可以無限強化的【神軀】！”
“永恆、不滅、橫渡無量劫……呵呵……”
鳳瀚然眼神一凝，似乎明白了什麼，呼吸變得急促。
“你是說……”
“沒錯，磊哥的臨界點消失了，他感應不到進階的契機，只能察覺到肉體永無止境的強化慾望。”
“由於前面四重能階都是量的積累，所以他習慣性的繼續高歌猛進，遵從本能的指引，開始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