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回合的交鋒,長空無忌就殺了陰葵派的邊不負。神兵利器的威力起着不可忽視的作用,如果沒有利器在手,想殺邊不負恐怕不太容易。
“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深夜闖我陰葵派駐地,殺我魔門長老?”
聽到這句話,長空無忌嘆了一口氣,還是驚動了祝玉妍。等長空無忌走出房間,魔門的宗主祝玉妍,陰葵派最出色的弟子綰綰,還有旦梅等人已經在門外等着長空無忌出來了。
長空無忌舉手抱了一拳說道:
“貧道長空無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請祝宗主海涵。”
想殺邊不負的人很多,可祝玉妍已然知道了是誰這般挖空心思的讓邊不負死。邊不負始終是陰葵派可數的高手之一,對祝玉妍而言有大用,這是這麼多年她放任邊不負在門中爲非作歹的原因之一。
祝玉妍不悅的說道:
“劍魔之名,如雷貫耳。話雖如此,可本宗主若是什麼都不做,讓道友殺完人之後來去自如,今後陰葵派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長空無忌點點頭,認同祝玉妍的話。若是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放長空無忌走,不止她的臉上掛不住,整個魔門的聲譽都要一落千丈。
可與陰葵派爲敵,長空無忌沒這個打算。問道:
“祝宗主想怎麼樣?說來聽聽。”
祝玉妍不加思索的說道:
“除非道長肯屈尊,入我陰葵派,本宗主不但不計較你殺我長老邊不負,還可以讓道長取而代之。”
這個要求讓長空無忌聽完,連連搖頭。正邪之名他不在乎,但他不想被束縛。不得不說祝玉妍打了一手好算盤,長空無忌苦笑道:
“祝宗主這個要求貧道做不到,貧道宿敵太多。對陰葵派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如是因爲貧道引來陰葵派的滅門之災,貧道難辭其咎。”
祝玉妍不以爲然的說道:
“道長小看了我陰葵派了吧!我陰葵派與慈航靜齋鬥了這麼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個整個江湖都公認的事實。”
長空無忌問道:
“加上淨念禪院和寧道奇呢?而且貧道和宇文閥,獨孤閥都有結怨。”
祝玉妍聽完,臉變的不自然了。只是慈航靜齋和淨念禪院她還不懼,可牽扯到道家第一人寧道奇,她不得不甚重考慮。
長空無忌對祝玉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她人不但敢愛敢恨,至始至終都是真性情,不做作。雖是魔門中人,也從不濫殺無辜。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橫看豎看,都是比婠婠大上幾歲的青春煥發的樣兒。在臉紗半掩中,他只能看到她大半截臉龐,可是僅這露出來部份,已是風姿綽約,充滿醉人的風情。
一對秀眉斜插入鬢,雙眸黑如點漆,極具神采,顧盼間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傾倒。配合她宛如無瑕白玉雕琢而成嬌柔白哲的皮膚,誰能不生出驚豔的感覺。
這纔是真正的駐顏有術!
爲了不讓祝玉妍爲難長空無忌說道:
“祝宗主的天魔大法,貧道神往已久。你我之間就戰上一場,如果貧道能夠略勝一籌,希望祝宗主放貧道離開。若是貧道輸了,任憑祝宗主處置。”
江湖上默認的規制之一就是讓實力說話,技不如人無話可數。從長空無忌招惹這麼多的敵人來看,這是一個無所畏懼的殺神,她也不願因交惡。
這是最合適的方式,祝玉妍說道:
“既然道長執意如此,我祝玉妍也想領教劍魔的高招。”
長空無忌緩緩拔出長劍,劍未出鞘,驚天的劍意已經瀰漫在眼前的一方天地間。在這股恐怖的劍意所有人忍不住的心驚肉跳,原本平靜的夜平地起風,風吹到人的身上皮膚都被刺痛。
祝玉妍臉色凝重,盛名之下無虛士,她雖然不懼,可長空無忌展現的部分實力,讓她爲之動容。她縱身飛到空中,運起了天魔功。
天魔功則講究層出不窮,變化無方,無論空手兵器又或衣服絲帶都可用之作爲武器對敵,可剛可柔,千變萬化,隨心所欲,隨手拈來都是曼妙無方的殺着,教人防不勝防,在任何情況下也能傷人。
白色的絲帶在她特殊的罡氣加持下,化爲一條條撲食的銀蛇,在空中飛舞,帶着尖銳的破空之音。玉手一點,銀蛇帶着極快的速度,帶着可碎堅石的威能朝着長空無忌襲來。
長空無忌的劍氣圍繞着利刃,寒光逼人。長劍一震,劍氣疾射而出。削鐵如泥的神兵加上長空無忌霸道的真氣,劍氣的鋒利超乎想象。
“刺啦刺啦”的聲音不斷響起,白色的絲帶被撕裂成數段,在空中飄落。
看着這樣的場景,祝玉妍臉色一冷,玉手猛的一揮,數條銀蛇從四面八方朝着長空無忌襲來,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長空無忌持劍而立,隨着真氣不斷在長劍上凝聚,他的周身被無數道的劍光護在中間。劍氣被凝聚的接近實質化,猶如無數個忠誠的衛士在護佑着他們的王。
銀蛇與劍氣相接,“刺啦刺啦”的聲音不絕耳,被斬斷的絲帶漫天飛舞。
看出了一些端倪的綰綰高聲喊道:
“師傅,小心他的劍。”
祝玉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她的絲帶可比尋常的兵器。但是無法和神兵相抗,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長空無忌運起身法,一道虛影手執長劍向祝玉妍直刺而來。長劍所帶的鋒銳的劍芒,讓她清楚認知到,即使眼前是百鍊精鋼,也是被長劍輕易捅破,這樣的鋒芒逼的她連連後撤。
這不是技不如人,這是器不如人!
不能將天魔力場修煉到最高境界是祝玉妍的一個遺憾,她年輕時失身於石之軒,所以她的天魔大法只能到第十七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