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雲捏着下巴聽着,他感覺有個人幫自己真是不賴,很多被自己疏忽的問題對方都能給自己指出來,這對自己以後的戰鬥和能力提升會有很大好處。
雖然說這種紙上談兵和當時的實際情況有很大懸殊,但可取之處也不少。沒錯,變異牤牛的眼睛和後庭是最好的攻擊點,這個他當時也確實沒有考慮到,但也有其他的客觀因素在裡面。
因爲就當時的情況而言,能在變異牤牛背上不被甩下來已經很難做到了,他很自信這種做法換做其他人都不一定能騎的住,立刻就會被甩下來。自己當時也就勉強能維持不被拋下來,眼睛和後庭那位置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夠得着。
不過他還是靜靜的聽着,並沒有強調困難的想法。他不想讓對方有自己不承認自己有問題的想法,在別人指出你問題所在的時候,任何形式的強調困難都是對對方付出的否定。
這種情況一旦出現,以後對方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就會考慮你所面臨的的困難,因而忽略掉你可能會反駁的很多問題。久而久之會讓對方有這種問題該不該指出來的猶豫,那樣的話自己就很有可能錯過對自己至關重要的缺陷。
“這些問題都記住了嗎?”介紹完,秦堯在龔雲身邊坐下問道。
“記住了,我去練習一下。”龔雲應着起身。
“不可以,說好的今天休息。”秦堯拉住他,這擺明了就是找理由要去修煉好吧?
“這樣很無聊,不修煉坐在這裡有什麼意思?”龔雲軟軟的坐回去央求。、
“要不我陪你去玩遊戲?”秦堯問道。
“那我去玩兒修煉的遊戲好不好?”龔雲無奈的問道。
“叮叮叮……。”龔雲的腕錶發出有人要連線的提示音。
龔雲起身抓過自己的腕錶,一看提示是龔寒。
“龔寒,狂飆小隊的隊長。”龔雲解釋了一下確認了通話,他也正想找龔寒道謝呢。
“龔雲老弟,我看你的級別升級成武士了,哥哥我恭喜你。了不起呀你,才幾天就從戰士升級成武士了。”龔寒很是豪爽的聲音從腕錶裡傳了出來。
秦堯也湊過來看着顯示屏幕。
“你們還在執行任務?收穫怎麼樣?”龔雲看龔寒身後的背景是一處山坡,推測對方應該是在獵殺場問道。
“還行吧?在等收集隊的車呢,車到了就回去了。你看看,一頭鋸齒象眼饞不?”龔寒把攝像頭轉過去給龔雲看戰果。
一頭龐大的鋸齒象出現在屏幕上,馬炮正站在鋸齒象的屍體旁邊揮手。橫躺着的鋸齒象屍體都要比馬炮的身高高一倍,可見三個人收貨不小。
“唉,”龔雲嘆了口氣,“眼饞誰不眼饞吶!可有什麼辦法呢,昨晚的事你們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衝冠一怒爲紅顏嘛。”畫面外傳來紗布的調侃聲。
“搞那麼大,估計代價也不小吧?”馬炮湊進畫面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問道。
“誰說不是呢,這不?原打算是找你們問問加入獵殺隊的事,可統戰部讓我去處理收集車隊被襲擊的事,還是免費的。說這是懲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謝謝你們的小龍刀。”龔雲一副無力的樣子迴應道。
“這還不好說?我們今天就回去了,回頭兄弟們和你一起去,不就是一隻猴子嗎?”龔寒臉上頓時泛起了一層興奮之色。
這就是說龔雲是有意思加入狂飆獵殺隊了,接下來就看自己這隊長是不是有這個本事把人要過來了。
“先不要了,你們回來也需要修整,怎麼?有人受傷了沒有?紗布怎麼不露頭?該不是掛彩了吧?”龔雲笑問道。
“我說龔雲兄弟?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是吧?他們兩個主戰隊員都活蹦亂跳的我一個後勤會掛彩?你看看?”紗布把攝像頭轉過去給龔雲看。
“這就好,不過小心點,可別樂極生悲了,當心變異獸突襲。”龔雲提醒。
“這個放心,咱們都是老獵手了,有經驗。對了,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好些了沒有?我看你這是在家裡呀?出院了?”龔寒問道。
“當晚就出院了,我沒受傷,就是被那牛血給泡的暈過去了,醒過來就沒事了。”龔雲應道。
“呦!收集隊的車到了,我們得幹活了,回頭找你。”龔寒說着斷開了鏈接。
“其實加入獵殺隊相互有個照應還是不錯的,你決定了?”秦堯將一個剝掉皮的橙子遞給龔雲問道。
“欠了人家這麼大一個人情不去有點說不過去。你試試看看統戰部同意不。”龔雲沒伸手而是直接用嘴咬住了秦堯手裡的橙子。
“這個應該問題不大,你一個人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秦堯應道。
……,
繁育城的一所房子裡,霍遠看着桌上的兩隻宛若牛鼻環一般大小的耳環氣的渾身發抖。
自己這被那個龔雲打穿了耳朵不說,統戰部送自己這麼兩個東西是什麼意思?這是歉意還是諷刺?這牛鼻環是那龔雲送的賠罪禮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人力部不給自己出氣,還警告自己不準在去獵殺隊生活區附近。這豈不是再說自己這傷白受了嗎?
拍幾張照片能少一塊肉還是怎麼滴?懲罰只是去做車隊護衛?那本就是他的工作職責好不好?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
“你生氣也沒用,昨晚那龔雲就是把你給斃了也不會有多大事,人家那是希望島重點培養對象,咱們算什麼?能活着回來你就知足吧?”於讓勸說着。
霍遠也感覺很無力,雖然心裡極度的感覺不公平,但事實就是這樣,論身份論地位哪一樣自己都和人家沒法比。
“其實也是咱們眼神不好,怎麼就沒認出他來呢?認命吧。”於讓安慰道。
“任命?十萬貢獻幣,那可是我這麼多年的積蓄,沒了這些錢再過幾年我怎麼過活?要不是你們倆把我的密碼告訴他,我怎麼可能落得個一文不名?”霍遠不甘的埋怨道。
“不告訴他?就那狠人當時真的有可能一槍崩了你。那槍可是咱們的,我們有資格帶槍嗎?”於讓趕緊辯駁。
“就算我被打耳洞是自取其辱,是我不該招惹一位武者,可我這傷難道還不夠?我的錢呢?他這是讓我後半輩子沒法過。”霍遠對自己的傷還真沒什麼抱怨,畢竟說到底他這算是咎由自取。可那些錢是他後半生的依仗,這一下全沒了,眼下吃飯都要靠接濟了,那以後會是什麼日子想想都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