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勁聲和羅曼沒有住多久,年關雖然休業,但集團裡的事務還是有許多要處理的,俞勝蘭現在跟了楊小志,也就漸漸淡出了俞氏集團的高層圈子,反正俞勁聲就她一個女兒,將來移交了股份,俞勝蘭也是集團董事長。
宋小婷接替了俞勝蘭的工作,從總經理秘書,一躍成爲集團總監,也算是半個高層了。還沒過十五,宋小婷就回上海了,王玄應當然也是一起的。
王玄應是去做收官的,上海的局勢也已大體穩定,天網被衝破,吉爾伯特家族順勢入駐,黑荊棘酒廊從當初的一家,眨眼就已經突破了百餘,更有許多地下賭場和洗浴中心更換了招牌,一朵黑色荊棘花,籠罩上海。
楊小志和王玄應練手練起了興致,他這一走,楊小志也就沒了對練的人,於是就找了沐紅衣和辛採菱……但跟她們打,楊小志是毫無還手的餘地。畢竟境界差距太大,沐紅衣和辛採菱的功力也太可怕,隨便一彈指,能把他轟飛出去幾丈。不過用她們來砥礪玄功,裨益卻比單練拳腳要好上許多。
要打人,就要先學會捱打不是?
楊小志其他不說,捱了打以後的回覆能力簡直強得不像話,被沐紅衣一袖掃斷兩根肋骨,只需要小半天就能痊癒。
沐紅衣的拂袖功都還好,辛採菱的天奇指勁纔是真讓他吃足了苦頭,那外放指勁鑽入經脈,便似刀刮針刺一般,疼得楊小志滿地打滾。
天奇指勁附帶的真氣可以摧毀脈息流轉,當時許三中了一指,就落了個終身癱瘓的下場。辛採菱當然不會下死手,要不然楊小志即便有玄功護體,恐怕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剝離真氣的過程較爲緩慢,要花大半天時間才能拔除,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沐紅衣那一門‘牽衣勁’奇術有多麼玄妙,真氣入體,卻可以不傷經絡,實在是真氣掌控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對於真氣的理解,可以視作高於內力的一種範疇統稱,楊小志有了個大體上的認知,真氣不僅可以用來防禦身體,還可以強化攻擊,只不過楊小志現在的功力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紙鳶的修爲進境倒是比楊小志快許多,主要還是因爲楊小志這壞傢伙一有空就折騰她,那枚玄牝金丹正在全力溶解。作爲鼎爐的話,紙鳶確實比李萌萌要好許多,堪稱完美。
在採摘了李萌萌後,楊小志對‘靈樞真訣’算是入了門,沐紅衣說他簡直是狗屎運奇佳,她的師尊爲了修煉這門奇術,尋遍天下五十年,才終於找到了她,可見三陰體質的女人,實在難以尋覓。而現在,除了沐紅衣,居然多了李萌萌和紙鳶兩個。這門奇術的後續修煉並不複雜,只是單就找尋鼎爐這一項,就已經可以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而近來,京都之內也是一場風雲洶涌,屠人王纔剛回來,他的女兒就差點被人給做了,觸怒了這頭龍王的後果,當然是不可估量的怒威。只不過樑通藏得很好,居然沒被揪出來,也算是他命不該絕。
楊小志後續幾次去盤古大觀看望龍主時,保鏢也從原來的兩個增添到了六個,把空中四合院的四個方位,上下兩個出口守得死死的。
連屠悠悠的身邊,也被安排了一個女保鏢,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貼身那種,楊小志瞧着那名穿着黑色緊身護衛服侍的女人,倒是頗感興致,不過主要原因,是那緊身衣包裹下的翹臀,居然跟張曖曖有得一拼!
“我叫螭吻。”這是楊小志唯一從她口中聽到的話語,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這個叫螭吻的女保鏢,是個高手,楊小志雖然境界不高,但眼界着實不低,看了一眼,立時心生感應,這女人全力拼殺之下,連自己都無法抵擋,應該和王玄應差不多。
螭吻不算是非常標緻的美女,耐看而已,初見並不能讓人心生驚豔,但看久了卻十分順眼,眉宇之間有一股英氣,而且配上她大概比楊小志還高出半個頭的身高,跟個女將軍似的。女人一高,腿肯定就長,這是毋庸置疑的,加上那對可以翹到天上的屁股,足以讓無數男人爲之瘋狂,有着一種別樣的魅力。
不過這女人寡淡的性情,又和韓妙音有一拼,甚至還勝一籌,連日常交流都很少,只是離在屠悠悠不遠,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屠悠悠以及和屠悠悠接觸的人。楊小志幾次三番的搭訕,都只是換來她不冷不熱的幾個‘哼’聲,實在連交流都談不上,顯然是無計可施。
楊小志畢竟不是那種勾一勾手指,就有女人撲過來的終極高富帥,這三樣啊,很可惜,他一樣都沒佔到。
他現在的錢都是俞勝蘭的,他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吃軟飯的而已,連帶着上海的兩家健身中心,大部分的起步資金都是俞勝蘭出的,另外一部分是從王玄應的小金庫裡敲詐的,他楊小志一分錢都沒出。
連王玄應都不得不感慨,這混蛋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簡直可怕……不僅可怕,而且還不要臉,渾然不把吃軟飯當成是什麼羞恥的事,反而洋洋自得。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泡女人是這樣,很多事情,也是如此,一旦不要臉起來,很多事也就簡單了。譬如說,鄭槐德和唐玉茹,要是真計較臉面的話,楊小志當然也不可能再跟唐玉茹苟合。
而現在呢,楊小志有空就去找鄭槐德喝喝下午茶,然後偷師一點心意六合拳的功夫,末了當然也少不得要跟唐玉茹摸到一個被窩裡。這麼光明正大,當着別人老公的面,一次次把人蹂躪得不成樣子,他楊小志也當屬千古第一人了。
鄭槐德也不計較,不過他坐在輪椅上,想必也打不過楊小志。打不打得過另說,楊小志越折騰唐玉茹,這綠毛王八鄭槐德就越高興,他的原話如此:“這說明我老婆有魅力呀!”
至於心意六合拳的傳授,鄭槐德也沒有藏私,不過要楊小志扎馬步打木樁也的確困難,傳授的大概都是些招式上的精義,楊小志學起來也不算快,心意六合拳可不止六拳
,心意所至,百形相生。楊小志對一力降十惠的虎拳琢磨不透,相反對繁複變換的蛇拳有些心得,奇詭求變,蛇蛻乘龍,由他施展出來,約莫着有幾分意味。
……
王玄應去了上海,而陳婉瑩終於回到北京,站在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讓她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楊小志就在機場外的出艙口不遠處,對着她招手。
他是她背井離鄉這麼多年,迴歸故土見到的第一個人。
陳婉瑩嘴角掛着一絲微笑,用手挑了一下額前的青絲,這動作天然嫵媚,讓楊小志看得有些傻眼,楊小志張開雙臂,陳婉瑩卻輕巧躲過了他的熊抱,不給他輕薄的機會。
楊小志也不介意,只是順手搶過了陳婉瑩手裡的行李箱,笑嘻嘻地問道:“小瑩姐,想吃什麼,我給你接風洗塵。”
“不必了,我又不是詩月那小丫頭,家鄉的味道,留在記憶裡比重溫一次更好。”
楊小志把行李塞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裡,便對陳婉瑩道:“那先去家裡吧,我媽也念叨着好久沒見到你了,我讓媽弄點你喜歡吃的,先將就一頓,你要是想起有什麼好吃的想吃的,我再帶你去吃個遍!”
陳婉瑩沒有計較他刻意把‘我家’簡說成‘家’,這種語言上的玩味字眼,少一個,那就是不同的韻味,只是輕輕地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
坐在車上,側頭看着他掌控方向盤,陳婉瑩心裡感到一陣漣漪。拋開天網這層牢籠,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已,也曾經期盼過有朝一日,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就像此刻的光景,身邊坐着一個她愛也愛她的男人,帶着她回家,帶着她在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一往無前,未曾止步。
楊小志笑容溫和,開口問道:“準備在北京呆多久?”
陳婉瑩沒有立刻回答,視線散落在窗外,出神半晌後,卻轉過頭問道:“你希望我呆多久?”
“我當然希望是……一輩子!”
靜默無言,車裡的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楊小志專注地開着車,偶然瞥見,她似乎正在抹去眼角的淚。
陳婉瑩忽然出聲道:“好啊!”
楊小志一下子停住了車,側頭看着她,陳婉瑩與他視線相交,終於點着頭,面帶笑意:“你要我呆多久,我就呆多久。”
這是一種由衷的喜悅,解開謎題的楊小志一把了這個謎一樣的女人,按下安全帶,將她擁入懷中,陳婉瑩並沒有掙扎,就這麼順勢坐在了楊小志腿上,然後是一陣擁吻。糾纏着的男女,是時隔多年再度重逢的幼稚,兒時最誠摯,最天真的歡喜,都在這一刻,凝聚而來。
陳婉瑩被吻得淚流滿面,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的楊小志擡頭看着這個女人,笑得很是開心。
“婉瑩。”
“小志。”
呼喚着對方的名字,就這麼喊着,就這麼抱着,就這麼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