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楊小志並不打算這麼快把‘殺手鐗’放出來,但沒想到這麼巧,搖頭失笑,順其自然吧。
帶着安吉拉出門,時候也不早了,準備開車回湖心別墅,車上,安吉拉饒有興趣地道:“你說‘她’會有什麼反應?”
楊小志掌着方向盤,搖晃了一下腦袋:“又不是我姐姐,大不了抱頭痛哭,誰又知道呢?”
“我想看看,那麼孤傲不逡的她,與自己姐姐重逢,到底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安吉拉笑得媚意橫生,似乎在勾引着身旁的男人,“看着一個冷傲的女人痛苦流涕,光是想想,就讓我覺得簡直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
安吉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我現在大概明白紙鳶小姐的心思了。”
楊小志看着她這副模樣,便知道沐紅衣給她的‘七情六慾蠱’又在起反應了,那是一種可以壓制一切外物慾唸的神奇藥蠱,安吉拉被毒品殘害了這麼久,也唯有這種東西可以解除她的毒癮,不過這藥蠱也有一個副作用,便如安吉拉現在這樣,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安吉拉能把楊小志活吞了!
安吉拉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耳朵紅得發燙,身體不由自主地挨近了楊小志,似乎只有楊小志身上纔有可以解除她苦惱的良藥一樣,這就是蠱母的功效,楊小志都不知道沐紅衣是什麼時候下在他身上的,但安吉拉體內的‘七情六慾蠱’,只有楊小志能牽動。
這東西可比那些江湖上三流採花賊手裡的什麼‘合歡散’厲害多了,牽動七情六慾,女人在保有意識的情況下,對蠱母毫無拒絕和反抗的餘地,就像身陷熱戀一般,所以,這種蠱毒,又被稱作‘情人蠱’。
畢竟是紅衣邪教的教主,就喜歡搗鼓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搞得現在安吉拉完全離不開楊小志,起先安吉拉還以爲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但每次和楊小志歡好後,她心裡就會有極度的滿足感,毒品戒斷反應居然一點兒也不難受,這才放了心。
安吉拉對沐紅衣的神奇醫術十分崇拜,作爲多年的癮淑女,她對戒斷十分了解,讓一個成癮的人遠離毒品,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沐紅衣輕鬆地辦到了,雖然這醫術聽上去似乎有那麼點色-情。
但沐紅衣把安吉拉從那個深淵裡拽了出來,安吉拉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但安吉拉只要和楊小志獨處,便毫無矜持可言,左右看了看,因爲已近深夜,路邊也很安靜,扯了扯正在開車的楊小志,等男人回過頭看她,她臉上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小志……我想要。”
楊小志道:“那我開快點,回去我好好‘招待’你。”
安吉拉卻伸出了一條腿,搭在方向盤上:“就在這裡……”說着,伸出另一條腿,用腳往楊小志要害地方輕碾着。
楊小志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踩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楊小志一臉無奈:“別鬧,我纔買的車,座墊很貴的。”
“人家現在就想要……”安吉拉的
腳上更用力了,但卻撒着嬌似的說着。
“哎唷,你輕點輕點,要被踩斷了!”
“來嘛,人家好想要……”
“好好好,屁股擡起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我是軟腳蝦!”
於是,就在這個楊小志也不知道名字,略有些偏僻的路邊,一場大戰,如火如荼地上演了……熒橙色的蘭博基尼很有節奏感地動了起來,因爲避震係數很高,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只是偶爾過激的動作,讓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幾聲‘吱’的聲響。
其他的,或許就是偶爾能聽到,車裡內置環繞影院級喇叭,在放着一首在國內都顯得很老土的歌,歌名叫‘一起搖擺’——讓我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
愛琴現在覺得很奇怪,連烏瑟被人暗殺,她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失態過,自從她成爲‘代號零’後,再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期待或是畏懼一件事,但如今,因爲一個消息,徹底擾亂了她近乎一潭死水的心境。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兀,沒有一點點預兆。
她不敢聲張,黑荊棘如今的處境,實在不適合談論這件事,但她有個直覺,楊小志肯定知道這件事!
等格里菲斯離開後,愛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着牙,撥通了楊小志在多倫多的電話,一陣漫長的等待,對愛琴來說,就像等候了一個世紀般,可電話呼叫總共不過才四十秒,連語音轉接信箱提示都還沒有,終於在‘嘟’的一聲後,電話接通,可愛琴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差點拿不穩手裡的電話。
而且,從電話裡傳來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讓愛琴頓時面色古怪,這種聲音,只要是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拿着電話的人,肯定在做些奇怪的事,至於有多奇怪,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愛琴差點氣得把電話摔了,但沒等出手,就聽到楊小志帶着沉重氣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你找我有事?”
愛琴忍受着那刺耳的碰撞和女人低語咿唔的聲音,一聽那女人的聲音,愛琴就感覺火冒三丈,她當然聽出來了,那女人除了安吉拉還能有誰?有些嘈雜的音樂聲響,讓愛琴皺眉道:“你能把那破音響關了嗎?”
一起搖……音樂戛然而止,但愛琴有些後悔,沒了嘈雜的音樂,那種聲音當然會更加刺耳,愛琴甚至能從聲音裡分辨出來男人和女人激戰到了什麼程度!
“有什麼事,直說吧。”
愛琴聽到他略有些急促沉重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夾緊了一下,她又想起了偷拍楊小志和俞勝蘭的視頻,如今這情形,似乎比那個更刺激,雖然看不到畫面,但這一聲聲水中起波瀾的聲響,下流又無恥,簡直讓人如臨其境。
愛琴咬着牙,但沒辦法,只能開口:“迷失酒吧的那位女老闆,你知道對吧?”
楊小志沒有立刻回答她,因爲電話那頭的戰事似乎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激烈的衝撞,透過電話,讓愛琴只覺耳朵一陣發疼,由此
可見那聲音有多大,安吉拉也尖聲呢喃着,語句十分露骨,聽得愛琴雙腿發軟。
終於,在男人的低吼聲中,戰事告畢,然後就是一陣詭靜,過了好一會兒安吉拉似乎在問‘紙呢’,電話那頭才又有了動靜,就聽楊小志的聲音對着電話說道:“這種事,你問我也沒有意義啊,還不如你自己去看一眼……”
聽完一整場‘戰事’的愛琴恨得牙癢癢,要是楊小志在她面前,她絕對要一巴掌把這個混蛋打扁!
然後電話那邊又響了那首老土的鄉村搖滾,一起搖擺……
愛琴終於忍不住,把手裡的電話一扔,撞在牆壁上,摔了個粉碎。
坐在沙發上,愛琴出神了好一會兒,但這些煩心事並沒有耽誤她辦正事,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她好不容易纔把那個女人騙到多倫多,關乎到黑荊棘的未來。
她開車來到了一家酒店樓下,擡頭看了看這家楊小志和俞勝蘭曾經入住過的豪華酒店,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那個門牌號碼,直接上了電梯,房間並不難找,尤其是這種大酒店,房間都很寬敞,依次排開,只要挨着門牌看過去就能找到想找的房間。
1801,這個門牌號很好找,因爲這一層只有三間房,算是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愛琴站在門前,收斂了一下被楊小志弄得很煩躁的心情,伸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便開了,從裡面探出一個小腦袋,是個小女孩,火紅的頭髮十分惹眼,看見愛琴站在門前,一下子拉開了門,有些雀躍地拉着愛琴的手:“愛琴姐姐,你來了!”
愛琴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寵溺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睡不着嘛,愛琴姐姐你都不來和我玩,多倫多比拉斯維加斯還無聊,人家找了一天的唐人街沒找到……”小女孩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小女孩拉着愛琴進了房間,還有另一個女人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很是成熟美豔,卻是才被楊小志調戲過的奎琳,奎琳回頭看見了愛琴後,並沒有什麼表情,顯然是知道愛琴會來,但只是有些嚴厲地對小女孩道:“安妮,該睡覺了,不然你又要賴牀!”
那個叫安妮的小女孩扭捏了一下,但不敢太叛逆,只是低聲對愛琴說道:“愛琴姐姐,我先去睡覺了,明天你要帶我去唐人街哦!”
愛琴失笑問道:“你怎麼那麼想去唐人街?”
安妮翹首企盼地說道:“因爲唐人街有賣‘煎餅果子’的啊!”
愛琴有些啞然,她在上海呆過幾年,當然也知道‘煎餅果子’這種食物,可是以眼前小女孩的身份,居然會喜歡這種在中國街邊最多不過賣五塊錢的小吃,實在讓人大跌眼鏡,愛琴是知道的,這個名叫安妮的小女孩,是羅斯柴爾德北美首席,史蒂芬·JR·羅斯柴爾德的女兒!
而史蒂芬沒有兒子,或許說是現在沒有了兒子。
也就是說,這個小女孩,是史蒂芬唯一的繼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