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縱馬狂奔,向着楊紫紫他們離開的路上而去。
就在疾馳了不到一個時辰,身後嗡隆隆地響起了馬匹聲。
“林越,哪裡逃!”
一聲粗狂的聲音在林越背後響起,緊接着便是秦兵們的呼喊聲,不到盞茶功夫,林越便被四方而來的秦兵團團圍住,放眼望去,不下二百人。
林越眉頭一皺,眼中閃過深深地忌憚。
二百多名秦兵,還有一個入了流的武將,這次懸了。
秦兵中一個披着銀甲的中年男子格外顯眼,但惹人注目的並不是他那副晃眼的銀色鎧甲,而是他誇張的體格。
“轟!”
銀甲首領從戰馬上面跳下,身後兩個人吃力地擡着一個銅錘小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銀甲首領輕蔑一笑,握住了銅錘直接扛在了肩膀上,斜着眼睛打量林越。
“就是你一個人殺了五十名秦兵?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林越捏了捏拳頭,也從馬背上跳下,故作一絲輕慢道:“不怎麼樣?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光長了一個大塊頭,估計也是中看不中用吧。”
銀甲首領冷笑一聲道:“逞口舌之勇、手底下見真招吧。”
說完,銀甲首領便快速衝向了林越,手中的銅錘在他的手中高速旋轉起來。
“亢龍有悔!”
林越雙掌橫推,打出一記降龍十八掌,滾蕩而出的真氣中夾雜金光與龍吟聲,威勢不俗。
“轟!”
銅錘與亢龍有悔的虛影相撞,銀甲首領臉上閃現驚異,但銅錘強大的摧毀裡還是在下一刻將林越直接砸飛出去,落在了一羣秦兵中。
眼見秦兵圍上來,林越瞬間開啓重力場域,一閃身衝了出去。
“哪裡逃!”
銀甲首領眼中竟然閃過興奮的神色,大步流星地追上林越。
林越只好戴上記憶金屬拳套與他開打,但銀甲首領戰鬥力不俗,尤其是手中的銅錘爆發出的威力堪稱絕倫。
“哈哈、你夠強,配做我的對手。記住本統領的名字,吾名公輸宕!”
公輸宕狂笑兩聲,以更兇猛地姿態攻擊林越。
“咔!”
一顆大叔被林越一掌摧斷。“公輸宕,好名字!但我可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林越說完,低喝一聲直接將斷樹抗了起來。
記憶彷彿回到了他們剛進入劇情的時候,那會兒他每天晚上都在山澗中扛着大樹努力鍛鍊,期望成爲項羽那樣強大的英雄。
“有把子力氣!是個漢子,不如你來我手底下做事!我許你官職。”
公輸宕眼中爆發精芒,猶如看到了稀世珍寶。
“轟!”
林越沒說話,而是舉着整個樹砸在公輸宕身上,但那高速旋轉的銅錘在片刻間便將樹鑽塌,公輸宕跳在樹上,飛起銅錘直取林越胸口。
“金鐘罩!”
林越冷喝一聲,身體迅速撐起一片金光。下一刻!銅錘落下,金光形成的罩子眨眼間破碎,而林越也藉助巨力遁入了林子中。
重力場域在林越離開後消失,這些秦兵才重新聚集成陣形。
“統領,繼續追?”
副統領小心翼翼地開口。
而公輸宕卻在下一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也在陡然之間黯淡。
“走,他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剛纔要不是我一直強撐着全力攻擊,讓他投鼠忌器沒有看出破綻,此刻就憑他那個詭異的增重陣法,咱們這些人根本不夠看。”
公輸宕虛弱地說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見原本手握銅錘的手,虎口處已經溢出了鮮血。
“蹦!”
下一刻,放在地上的銅錘陡然發出脆響,竟然寸寸龜裂。
“他的掌法端的是厲害,而且渾身力氣竟能輕易扛起巨樹,只怕這樣的實力,能匹敵我家族中最厲害的機關獸了。”
公輸宕搖搖頭,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 ...
山澗中、林越飛奔過兩條溪流,再次繞到了官道上,卻發現身後並沒有秦兵追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迅速沿着官道向前飛奔。飛奔了不到半個時辰,林越赫然看到了半山坡下一個無頭屍體,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他一眼便認出了無頭屍體就是高永平。
“來到這世界之後我們並沒有與人結仇,劉邦現在自顧不暇,而秦兵不是這種行徑,難道是匪寇?”
林越看向了羣山之上隱約升起的炊煙,不由生疑。然後他看向了高永平的殘屍,心中一嘆。
“你放心,不論敵人是誰,我都削其首級爲你報仇!”
林越施展掌法在地面砸出了大坑,將高永平的殘屍埋了進去,然後向山林上奔去。
... ...
夜晚、黑梁山寨的篝火燃燒着,數百名匪寇聚衆慶祝。今晚可是三位當家娶壓寨夫人的大喜日子。
一個看守嚴密的屋子中,楊紫紫、司無月以及呂素都被捆縛着雙手綁在梳妝檯前。六名中年婦女在爲她們梳妝打扮,而她們三人的身上都穿着大紅色的嫁衣。
獨眼在房門外的窗戶上悄悄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慾,今晚這三個小娘們中便要有一個在他的胯下婉轉承歡了。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獨眼,滾過來喝酒!”
獨眼意猶未盡地又看了屋內一眼,然後嘿嘿一笑向着聲音來源走去。
黑梁山寨門口,林越朝着兩名看守扔了一塊石頭,石頭滾落在了他們腳下。
“誰在那!”
一名看守頓時舉起刀,謹慎地看向密林中。
“走,過去看看!”
另一個看守開口,兩個人舉起刀慢慢地走向密林方向。
就在這時,密林中藏着的林越頓時開啓重力場域,兩名看守還沒來得及應對這突變,臉前一黑,頓時都暈了過去。
林越扯下了一名看守的衣服換上,神色如常的走進了山寨中。
而與此同時,黑梁山寨三位當家的新婚慶宴也開始了。
黝黑的男子四平八穩地坐在黑蛇皮長椅上,看着被綁着走出來的三名“新娘”,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的十二房夫人都是綁來的,但他的壓寨夫人卻一直保持在三名,並不是他只對那三名感興趣,而是隻有三名會功夫的經受住了他“特殊”的嗜好而活了下來。
“這個能放冰刃的小丫頭不錯,希望能給我帶來新的快感...呵呵。”
黝黑男子眼中流露出嚮往的神色,似乎已經在心中構思出了某些場景。
黑梁山二當家是一個黝黑短小的胖子,滿臉的大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也正是他在之前喊獨眼喝酒。三當家便是獨眼,此刻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呂素。
匪寇中,林越看到了穿着嫁衣被綁着雙手的隊友,看向三個當家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咦?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
這時,林越身旁的一個匪寇疑惑地看着林越。
林越暗道不好,口中低聲道:“我是新來的。”
那匪寇卻眉頭一皺道:“新來的?可是山寨最近沒有收新人啊,你是什麼時候收進來的?”
林越滿頭黑線,一個普通的匪寇怎麼這麼八婆,特麼的!
“關你什麼事。”
林越冷冷地回了一句,向其他地方走去。
“站住!”
那匪寇大聲開口,喊住了林越,口中嚷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就是管招收新人的,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而且你一看就不認識我,這山寨的弟兄還沒有不認識我齙牙李的!”
齙牙李的聲音很大,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來。林越心中一嘆,知道已經暴露,於是直接開啓了重力場域。
“轟!”
一股古老而宏大的氣息頓時籠罩了這裡,所有匪寇都身形一滯,眼中驚駭無比。
“你是何人?”
黝黑男子猛然從黑蛇皮長椅站起來,手中的長弓已經握在了手裡。
“殺你的人!”
林越冷聲開口,撐起金鐘罩,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衝向黝黑男子。
挽弓當挽強,用劍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時,天空出現一道黑影,下一刻,一隻體型巨大的海東青從天空俯衝下來,鋒利的喙瞬間撕破綁着三女的繩子,然後海東青利爪踏在地面,身軀再次沖天而起。
這隻海東青正是林越的天鷹,尋着林越的氣息而來。
“亢龍有悔!”
林越一拳砸在黝黑男子臉上,但黝黑男子的臉竟然陷了下去,吃了這一記攻擊之後,臉又迅速恢復了正常。
“老二,獨眼,給我殺了他!”
黝黑男子驚怒交加地吼道,整個人迅速後退,搭弓上箭,要射殺林越。
另一頭,楊紫紫三女則在天鷹的配合下躲避一羣匪寇的追捕。同樣的重力狀態下,她們其實更不好受。
“不要傷了這三個小娘們!”
獨眼衝向林越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叮囑手下,生怕解決掉林越之後的洞房花燭泡湯。
“嗖!”
黝黑男子挽弓射出一道閃着黑芒的箭矢,直奔林越面門,林越揮起記憶金屬拳套狠狠一拳,但那黑芒的箭矢竟然沒入了林越的拳頭中。
“嗯?”
林越眉頭一皺,心中一驚。手下也不閒着,以一敵二對抗獨眼和二當家。
“哈哈,你中了我的鬼箭,就等死吧!”
黝黑男子看黑箭沒入了林越的身體,於是大笑起來。
林越在這時感受到了拳頭處傳來的酥麻感覺,暗道不好,急忙用內力衝擊。
“嗖!”
黝黑男子又一擡弓,一道閃着綠芒的箭矢又迅速射來。
“給我滾!”
林越雙目赤紅,猛然大喝一聲,滾蕩的氣流頓時四散激盪,獨眼和二當家被鎮住。下一刻,林越一把捏住射來的綠箭,狠狠插入了獨眼的右眼,瞬間貫穿了他的腦袋。
“雕蟲小技,暗裡手段,也敢登大雅之堂?”
林越不屑的開口,而之前沒入手中的黑箭也被內力逼了出來。
黝黑男子眉頭一皺,目光陰沉了下來,森然道:“行,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聚暗流沙的手段,我鬼手人屠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林越冷冷道:“聚暗流沙,鬼手人屠?哼!不管你是什麼角色,儘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