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哭笑不得,這還真是無妄之災。要不是自己實力擺在那裡,還真得吃一番苦頭了。不過,爲仙,必然要有一顆闊然之心,受不得半點牽扯阻礙。既然有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白羽當然也不打算給他們好臉看,只道是來日方長,這筆賬慢慢過去和他清算。
那何瀟瀟心中卻是很是歡喜,來了白羽這麼一個十足強大的傢伙,自己這些年西堂坐的憋屈氣,恐怕可以好好舒展一番了。當下與白羽稱兄道弟,一路走來,盡心盡力地爲白羽詳細解說,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按照慣例,每一位新獸尊都要被先領到供奉院,四皇子會在門口等待,以示禮賢下士之意。
當白羽一行到來時,衛兵們已經將整個街道都封鎖了起來。白羽這時已經將大聖村其他人派往駐地,自己與何瀟瀟走在肅靜的大街之上。一路望去,全是些相當金丹修爲的獸牙期士兵。
何瀟瀟連忙解釋,這都是四皇子的護衛隊成員,足有三百人的數目,至少要獸牙期才能進入擁有隊長十名,每一名都是獸骨期的高手。讓白羽不得不感嘆,獸人的高手比起地球中的修真者來說多了可不是一個兩個。要不是獸人大陸之上沒有類似仙界一樣的飛昇界,白羽相信,裡面肯定會人滿爲患。
果然,再往前走了十幾米後,一個個姿態桀驁的高手替換了先前的獸牙期護衛,清一色的獸骨期,這要是擱在地球,誰要是說會有一大票的元嬰期會給人當護衛,大家準會認爲你腦袋被門夾了。元嬰期的人物,哪個不是在門派作祖,當佛爺一樣供着。
遠遠地便看見一個壯碩的身形站在一間院落的門口,身披金色長袍,一頭金髮,五官已是人類的模樣,看那手中也是人的模樣。
白羽心中一奇,這統治獸族的種族竟然是像人類更多一點。
四皇子見白羽走進,鞠躬拱手道:“白羽先生總算是來了,嘉德布魯可是苦等了許久。”
白羽嘿嘿一笑,拱拱手道:
“讓殿下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只是路上有了一點小事情,還請恕罪。”
誰知,放才還舉止得當的四皇子哈哈仰頭,伸手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來了便好,”方纔的舉動更像是應付式的一樣,這四皇子現在卻像是一個綠林好漢一般,瞬間便拋下了皇家做派,一把摟過了白羽的肩膀,悄聲道:“白羽兄,我已經知道城外的事情了,嬉娘皮的,老子忍他們很久了,要不是爭皇位實在是需要他們,老子早拿它們開刀了。兄弟,幹得漂亮!”
白羽一愣,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媽的,他們真當老子是聾子是瞎子,欺上瞞下了那麼久,老子好歹是個皇子,也有耳目的好不好,本來就屬我們東部最弱,居然還碘着臉皮搞分裂,他們好意思,老子這個做主子的都嫌燥得慌。東西堂?虧他們想得出來,都他媽不是東西!那西堂老子還巴望着他們能夠反抗一次,他們居然一個個都沒種地當縮頭烏龜,被人登鼻子上臉的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這皇子像是憋了很久一樣,摟着白羽狂吐苦水,將雲豹族的這些個供奉祖宗八輩子的女性成員都問候了個遍。
縱然聲音再小,何瀟瀟就站在兩人旁邊,也不用故意去聽,獸尊級別的實力讓他將皇子殿下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好言語。
終於,瘋狂吐槽的四皇子咒罵到了一段落,回過頭狠狠一瞪何瀟瀟:“你聽見了什麼?!”
何瀟瀟河馬@眼睛一瞪,更是碩大無比,連連答到:“我什麼都沒聽到啊,皇子殿下您有說什麼嗎?”
四皇子鼻子一哼,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說道:“那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按照流程,你現在應該呆在供奉院的交椅上面,等待白羽先生了吧?”
何瀟瀟一個激靈,哪還有不明白的意思,一溜煙便跑了進了供奉院的院門。
四皇子嘿嘿一笑,繼續發散自己的牢騷……
白羽不禁莞爾,這皇子倒也是性情
之人,先前因爲狗頭人皮爾諾的遊說而產生的一些不快全部一掃而光。
……
就這樣,本來應該馬上進門的皇子殿下與白羽一見如故般嘮嗑了整整半個時辰,只把呆在供奉院中等待的一衆供奉等得屁股都坐出瘡了。
終於,四皇子發泄完畢,心情舒暢地領着白羽走進供奉院大堂。
大堂當中,十六個供奉分別坐在大堂兩側的交椅之上,四皇子嘉德布魯徑直走向最高處的交椅,一屁股坐下,道:“來人,將一品堂第十八張交椅搬來,請白羽先生坐下。”
只見先前與白羽見過面的狗頭人皮爾諾站在四皇子椅子後面的宣道:“舉交椅!”
幾名力士扛着一張鋪着白色皮毛的大交椅走了過來,將它擺在了西堂衆人末尾。
白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饒有興趣地等待這下文。
四皇子嘉德布魯掃視了一眼大堂,故作不知地問道:“誒?今日是白羽先生加入供奉院的大日子,你東堂怎麼搞得?怎麼少了一個人,哪裡去了?”
一衆雲豹族的供奉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嵩陽豹被白羽在城外打傷,哪裡還能出來見人。頓時全部閉口不說,直到四皇子再次逼話,好像是要故意將雲豹族一干供奉壓得擡不過頭來一般,三句話不離嵩陽豹,將嵩陽豹送回療傷的闕文豹終於忍耐不住,說道:
“嵩陽豹兄弟,在方纔城門口被小人所傷,此時不便出席。”
四皇子本想趁機擠一擠雲豹族的衆人,沒想到這闕文豹還敢惡人告狀,當時心中老大不情願,冷哼道:“是嗎?哪位小人膽敢傷了我們的嵩陽供奉啊?”
闕文豹一愕,他本以爲自己說出那番話來,四皇子一定也能看出自己的不滿了,沒想到這四皇子竟然順着杆子往上爬,不給自己臺階下。心中惱怒,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那卑鄙小人,可不就是正坐在第十八交椅之上的那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