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知府坐下,
一臉的頹唐。
“爲了這河工,我得罪不少人,
大半所得,都進貢給這賢親王府了,
連個知府的官階都當不上。“
副知府說。
“君大人。不管如何,當今皇上的勢力,在朝中佔據主要啊。”
那先生看着副知府君大人的臉sè說。
“賢親王能不能坐上皇帝的寶座,
都不知道,
就算賢親王能夠坐上皇帝的寶座,
說不定,我已經退休了。“
這副知府說。
你退休了,我連個主薄都沒有混上呢。
“賢親王能不能坐上皇帝的寶座,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
這先生說。
這先生想。
就算是副知府級別官員的主薄,
想要當上主薄,
要經過吏部覈准,
安排官缺,
知府大人下聘禮,
在州府內,
掀起一陣暗流,
怎樣想的人都有。
有的人嘲笑,
不過是縣裡的鄉紳,
有的人不管這麼多,
知府大人辦婚禮,
正好湊過去。
過了一天,
昂天錘接到了通知,
玄大爺和全大爺,
又拿到了一個大的河工,
相當於他們此前拿到的那幾個小河工的幾倍。
昂天錘一聽,
連續喝了幾口茶,
過幾天。
知府向着知府衙門內的官員。
發出了婚宴的請柬。
不過十天。
在州府內最大的酒樓內,
昂天錘的婚宴開始了。
首先,
副知府,戰參錄入席,
這個,要昂天錘迎接的,
副知府,戰參錄。
是州府裡,官階,全力僅次於昂天錘的官員,
昂天錘當然要迎接。
副知府,戰參錄一人送上一份禮單,
昂天錘神念一動,
已經知道,
副知府送的禮物,
是戰參錄的三倍!
戰參錄他這個人知道,
來古鬆州之前。
在其他的州,擔任過參錄。
擔任參錄這一級別的官階,
已經有十來年了,
這一出手,
和原山縣鄉紳出手的水準差不多。
一看副知府,
整個人謙虛很多了。
副知府和戰參錄入席,
昂天錘和他們一起坐着。
他們進入的,是州府最好的包廂,
這包廂裡,
將坐着古鬆州最有權勢的官員,
迎接的,
就由宣先生代勞了,
接着,
古鬆州的官員入席。
昂天錘這一桌,
卻坐進了幾個中年人,
昂天錘站起來,
對着這幾個中年人一拱手,
這幾個中年人,卻是當過六品官職的,
如今,卸任,
居住在州府,
當然有資格上這席。
昂天錘這席已經快坐滿了,
門口的僕人,唱着來賓的名字,
忽然,一個名字跳了出來
“若大爺----。”
同時,
昂天錘感到了一股波動,
帶鑽花神金丹修士,
一看,
若大爺正把禮單給宣先生,
若大爺旁邊,
站的不正是那個五品金丹?
不過,這五品金丹,已經進階爲帶鑽花神了。
但是,一身的華貴衣服,
法力內斂,
如果昂天錘沒有修煉規則道法,
真看不出來,這是帶鑽花神。
賓客中,
有不少人朝着若大爺看了過去,
若大爺朝着周圍看看,
笑笑,
找了一個空座,和帶鑽花神坐下來。
宣先生宣佈,
古鬆州知府天大人的婚宴,
正式開始。
婚宴進行到一小半,
副知府站起來:“今天,有幸參加知府大人的婚禮,
我獻詩一首。“
說着,
吟出一首詩來,
聽來,
很有點風花雪月的喜慶。
當即,
包廂裡的官員們,
品評起這首詩來,
“君大人這首詩不錯,卻少了一些壯志豪情啊。”
一箇中年人說,
這是個卸任的六品官員,
“我君某人能夠在這副知府任上做下去就行,
哪裡有多少雄心壯志啊?”
副知府說,一臉無奈。
“君大人要開心點---”
“不用執着。”
這包廂裡,
古鬆州府官場的主角都說了起來,
州府中的官吏都知道,
副知府求知府的寶座沒有到手,
不過,
一旦賢親王得勢,
那又不同了。
當然,不會吝嗇幾句人情話。
“我有一首詩,請大家品鑑。”
戰參錄站起來說。
大家都看着戰參錄,
戰參錄站起來,一臉的豪放,
吟出一首詩來。
大家一聽,
叫好聲不多。
“好一個:心曾許國終平虜,命未逢時合退耕啊,
戰參錄,有如此壯志,
怎麼沒看見你到和魔族作戰的前線去啊?“
副知府君大人說。
他和戰參錄,
爲了爭奪這知府的寶座,
進行過不少的爭奪。
雖然這知府寶座,落到了昂天錘手裡,
但是,
君大人和戰參錄的關係,已經不怎樣了。
君大人這一說,
就是說,
戰參錄,就會說大話,
既然有這壯志,
就到和魔族作戰的前線去戰鬥啊。
“這個,我不過先天武者,能夠頂多大用啊。”
戰參錄訕訕一笑,
自己喝起了酒。
在座的官員,
有幾個臉上露出的不屑的神sè,
戰參錄這首詩一出,
在座的衆人,
包括昂天錘知府在內,
彷彿都被貶低了一般。
戰參錄這首詩一出,
這包廂內有點悶了。
當朝副宰相,比較能夠得皇上點頭的。
戰參錄,
在天大人的宴會上,來這樣一出,
可以說,比較昂揚了,
難道,
當朝副宰相那裡,
又有變動?
大家心裡想着,
一時間,
都不做聲。
過了一會,
越廳官站起來一拱手:“我有首詩,請大人品鑑。”
說着,吟出一首詩來。
這首詩,比較清麗,
用詞雅緻。
越廳官是個有才學的。
不過,越廳官送的禮物,
和一般官員比,
不過比一般官員多一些。
又不肯辦事,
送禮又不多,
真不知道,
南先生怎樣會給這樣的人打招呼。
其他的官員開始吟詩了,
這一次,
這些官員拿出來的詩,
都比較平淡。
喜慶的氣氛較濃。
其他的所指不多。
大部分官員,
在知府的婚慶上,
能夠恭喜賀喜的過去就行。
官員,
已經不是文人,
做一首詩,
一定要分個上下。
一人吟出一首詩,
大家一起品評一番,
拍掌叫好。
這些官員中,
沒有人借用詩文來個“鬥志昂揚”一類的。
鬥志昂揚,
不就是對他這個知府鬥志昂揚?
包廂裡的官員吟詩叫好聲已經平靜下來,
當然,外面的隨從朝着大廳裡一點頭,
坐在外面大廳中的官員,
夠級別的,
這纔開始進來敬酒。
官階級別不夠的,
連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這婚宴吃完,已經快到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