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城的人身上敲詐一點小油水,是每一個看守城門士兵的必修課。
無論是古今中外,這個世界,那個世界,都是一樣。
這個看守城門的士兵,一聽到談及青陽木三個字,除了說出仙木館這三個字以外,竟然連油水也不敢收了。
由此可見,這青陽木的寶貴,神木城對這青陽木的控制之嚴格。
擁有道法的世界,對某樣東西,一旦嚴加控制,那比起地球上的第三帝國,還要嚴密得多。
畢竟,科技還做不到無孔不入,成本高,可是若是用道法來全面監控,那就沒有這些缺點了。
仙木館很好找,僱傭一輛雙翼飛鹿拉的雙輪馬車,一個藍晶幣的費用,就直接拉到了東城仙木館。
雖然這全身長滿黃色斑紋的飛鹿,只能張開兩隻翅膀作爲在地面奔跑的時候減小阻力,提高升力之用,還是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跑完了六十里的距離。
一座不亞於鳥巢那麼大的建築,出現在錢幸的面前。
這座全部用青色巨石砌成的建築,正面很有那麼一點古羅馬的風格,正面一排人合抱粗的石柱,上面都雕刻着鳳凰在天空中翱翔戰鬥的各個姿態。
而屋頂是三個蘑菇狀地屋頂。每一個大蘑菇。跨度足有三百米。
每個蘑菇狀地屋頂之上。都分佈着一大推看似閒極無聊地傢伙。或者是在看風景。或者是在侃大山。
大門兩邊一直延伸到大堂裡面。足有上百地赤甲士兵守衛。這些士兵甲冑地樣式。和城門口地士兵甲冑樣式是一樣地。
這些士兵地修爲。每一個都不低於城門口和自己交談地士兵。更是有十幾個人。眼中各種顏色地光芒閃動。至少是達到築基期修爲。或者以上地修士。
大堂地一邊。有三個紅色地通道。每一個通道。都連接着三扇綠色地大門。
這大門之上。銀光閃閃地寫着幾個大字。分別是西塔。南塔。北塔。
至於去哪裡登記,則用不着問。
大堂的正面,
有一塊足有二十米見方的黃金牌子,黃金牌子上面,用天壤星上的文字,寫明
了一行大字:求取青陽木者,請進此門登記。
黃金牌子下面,一扇青銅大門,足有五米高。三米寬。
這青銅大門,怎麼和剛進鬥獸場時,看見地那青銅大門。差不了多少呢?
錢幸走進大門,進門就是一個大大的銀色櫃檯,幾個修士坐在櫃檯後面,像極了銀行櫃檯後面的職員一樣。
一個渾身穿着紅袍,黑髮紅臉的修士,冷漠地向着錢幸發問:“你來自與哪個位面?請拿出憑證來。你來神木城的目的是什麼?”
“我來求取青陽木的。”
錢幸照實回答,至於來自那個位面,老錢就實在說不清楚了。
儘管在天壤星待了近十年,老錢還是沒有搞懂,這天壤星,究竟是不是和地球,處於同一個宇宙中。
按理說,如果天壤星和地球處在同一個宇宙中,應該就是處於同一個位面。但是讓錢幸撓頭的是。地球所處的位面,在修行界中。又怎麼稱呼呢?
想來想去,錢幸掏出了完成黑石城的任務之後,鬥獸場發給自己地一枚鐵黑色的徽章,這枚質地異常堅硬,但是賣相看上去極差的方盾形地徽章,一看就知道是等級很低的傢伙用的低級貨色。
那名黑髮紅臉的修士,拿着這鐵黑色徽章在桌面上面的一個凹槽中一放,一道紅光,立刻鋪成一塊小小的光幕,老錢在鬥獸場中地資料,以及老錢的影像,登時出現在這塊小小的紅色光屏之中。
“哦,原來是個初級鬥獸士。”
這黑髮紅臉的修士,平淡地說了一句,顯然,這個初級鬥獸士的頭銜,在他看來,不算什麼。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緩和而又怪異地看了錢幸幾眼,然後,纔開口對錢幸說道:“你們鬥獸士的房間都安排在北塔,你想住好一點還是便宜一點的?”
暈死,錢幸有點鬱悶,自己可是來完成鬥獸場交待下來的任務,怎麼到了地頭,也沒有免費住宿啊。
“一般地吧,不過要單人間。”
自己地紫晶幣在白鹿城裡散了很多給窮人,誰知道這裡物高不高,那些仙石,拿到地球上去,可都是稀罕物件,沒必要浪費在這裡。
“這裡都是單人間,最近的取得青陽木地花葉遊在兩個月以內舉行,你先繳納三十個紫晶幣吧。”
花葉遊?應該就是取得青陽木的任務名稱吧,聽他的口氣,好像常常舉行一樣?
老錢在懷裡掏了掏, 還好剩下一百多個紫晶幣。
將錢交了以後,老錢再次詢問:“這花葉遊任務的資料,您這裡有出售嗎?”
“資料?你不需要知道,能不能取得青陽木,完全靠你們自己的實力,知道和不知道,都沒有什麼區別。”
這黑髮紅臉的修士笑了。看着錢幸,彷彿是在看半個死人一樣。
錢幸拿着刻有房間號碼的玉牌,來到通往北塔的那條通道之上,就見那扇寫着南塔的綠色大門一開,一個奇怪的人形修士,走了出來,眼看錢幸走向通北塔的綠色大門,這修士的四隻怪眼一轉,就盯了過來。
一股似曾相識的精神掃描,隨着這四隻眼睛,傳了過來。
這修士身穿一身鐵青色的半身甲,異常魁梧,墨綠色的皮膚上面,長滿了如同大顆沙子一樣的疙瘩,下肢是如駱駝一樣反關節腿,腳部是一雙足有海碗大小的蹄子,這蹄子有五個趾,分佈於前面的粗大的第二趾,第三趾,第四趾均衡地承擔體重,第一趾和第五趾小而呈懸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