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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王離只是用力再扶,便是使盡了力氣,扶得趙王膝蓋懸空,趙王卻仿似鐵了心一般,就是不起來,竟是賴在了地上一般。
“先生若是不答應,寡人便不起來了,寡人誠心誠意,請先生念在大趙千萬生民的份上,能夠輔佐寡人,重振大趙。”
趙王竟向王先生下跪,一旁的諸衛士皆是不知所措,趙定更是看得呆了,先前他只聽王離說大王並不昏庸,又有趙王心中傾訴,卻是見得一個憂國憂民,從未見過得有道之君,心中震撼不已。
又聽王離解說多年之前那場斷送趙國國運的戰爭,洞若觀火,只感王離之才,此時又見趙王竟是向王離跪下,願效文王拜請呂尚,心中更是震撼得不能自已。
“先生,請看在趙國萬千百姓的份上,盡心輔佐大王重振趙國吧。”趙定也是跪了下來,直接與王離磕了個頭,身旁幾個近衛見得如此,也跟着跪倒。
王離一見,這越發不可收拾,也不再拿喬:“大王快快請起,王離答應了便是。”
“先生答應了,那真是太好了,來日,待寡人理清朝政,必效文王拜呂尚,拜先生爲丞相。”趙王聽得王離答應,當即興奮的起身,高興的如同個孩子一般。
聽趙王竟欲拜他爲相,王離雖喜卻是知道,這個時代,一國之相實非君王一言就可決,不過趙王如此,卻也越顯出對他的重視,略微沉吟,他隨即說道。
“大王,日後切不可如此,一國之君,豈可跪拜布衣?今日之事,必須封閉而不可外傳,所見所聞之人,須得忌口,若是膽敢外傳,須得凌遲處死,更要株連九族。”
王離與趙王一說,隨即看向廣場中爲剛纔這一幕震撼者:“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膽敢外傳,說出去者,當要凌遲處死,更要株連九族。”
這一聲話傳出,整個莊園靜寂無聲。
趙王見得王離此時竟還顧得他的臉面,對王離更是信任與看重。
此前,他看王離,看重的不過是長壽之方和各種方術藥物與那神奇的種子,此時,卻是真個不同了,他看着眼前這位先生,心中竟隱約生出一股敬重。
“先生何必如此,今日寡人拜先生,便如昔日文王拜請呂尚,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啊。”趙王勸說道。“大王卻是欲陷王離於不義乎?”王離如此說,趙王也便不再多說。
“剛纔談論這番話,卻是忘記一件大事。”王離也不願在此事上多提,當即話鋒一轉。
“哦?卻是什麼事情竟是那般大事?”趙王心說,難道還有比剛纔事情更重大的大事嗎?剛剛站起來的趙定也是納悶,不由一齊看向王離。
“哈哈,這世上還有比吃飯更大的事情嗎?若是不吃飯,人豈不是要餓死?”王離忽然答道,趙王一聽果然如此,不由爲王離的風趣惹得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他只覺自認識王離以來的這短短兩日,卻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難得的放開胸懷大笑起來,旁邊的近衛和衛士也是忍不住發笑,只是不敢發聲。
於是王離遣散諸奴僕,使其各歸其位,然後引着趙王往內院而去,奴僕散隊之時,卻是一片混亂,王離便指着這些奴僕笑道:“撤軍之時,若是這般混亂,十數騎兵可輕易逐百而殺之。”
“果是如此。”趙王也是受過儲君教育,對兵法也不無瞭解,見了這些奴僕如此混亂,深以爲然。
進入內院,這時佩兒和田貞、田鳳正好起身洗漱完畢,到得前堂,卻正與王離一行人相遇,趙王見得田貞、田鳳兩人之顏色,也是一驚。
“先生倒是好享受,纔來邯鄲便有如此絕色相伴,卻不知這兩位佳人如何而來,昨日趙定離去之時尚且未有?”
“這卻是鉅鹿侯言昨日奴僕擅自行事,昨天晚上連夜派了郭開,贈了我一柄飛虹名劍與這絕色雙姝與我表達歉意,我見鉅鹿侯甚是心誠,便笑納了。”王離隨口答道,卻也不隱瞞。
“呵!”趙王一聽,卻冷笑一聲:“鉅鹿侯是怎樣人寡人如何不知,昨日那奴僕分明便是他有意而爲,此時所謂道歉,說不得是麻痹先生,指不定哪日便想方設法要除去先生。”
“這事,以先生之智慧,卻是用不着寡人提醒,不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鉅鹿侯那邊,先生請放心,寡人自會處理,省的他妨礙了寡人振興趙國之大業。”
說到這裡,趙王眼中流露出一絲陰狠的目光:“說起來,趙穆揹着寡人卻是做了不少好事,向寡人獻虎狼之藥,更是差點壞了寡人身子,這筆賬,卻還需找他算上一算。”
王離一聽,卻是領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趙王喜趙穆之時,一切事情都是好說,便是做了錯事也可原諒,一旦心中不喜,些許小事都會記掛心頭,哪日想起來便是引刀之時。
“趙穆,不知你若是得知趙王如此說話,此時卻該作何感想呢?”王離心中感嘆。
“對了,昨日先生曾去烏家致謝,寡人聽趙定說,烏氏似乎有意與先生聯姻,將其孫小姐嫁與先生?而先生於那廷芳小姐也是相談甚歡?”趙王說完趙穆,忽然又提起烏氏。
王離心說,原書中烏氏似乎有過想將烏廷芳獻給趙王的意思,難道趙王對那烏廷芳也有意思?
“卻是如此,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廷芳小姐,實是我遊學諸國見過的最美的幾位絕色之一,若能藏納入懷,卻也是身爲男兒之幸事。”王離實話實說道。
“原來是這樣,廷芳小姐竟能爲先生看重,如此倒是便宜烏氏那老東西了,先生別看烏氏對我趙國貢獻頗大,可是我趙國形勢不利,烏氏未嘗沒有腳踏諸船的意思,只是做的不明顯罷了,這些寡人盡在眼中。”
“世人只道寡人是聽了趙穆讒言才謀求對付烏氏,實是烏氏自找,不過這烏氏只要一日未明確的背叛寡人,寡人也不會與他動手,趙國若是少了烏氏這畜牧大戶,卻是到哪裡再找個過來。”
王離一聽,隨即點頭,這趙王果然看得分明。“大王且放心,王離若是娶了廷芳小姐,管叫烏氏專心爲我大趙好生放牧,畜養戰馬。其實,王離昨日觀烏氏一家,卻有後繼無人之相。”
“王離若是娶了烏廷芳,烏氏之家業,最後卻是我之家業,烏氏想有二心都是不能。”
“先生說的不錯,剛纔說先生遍遊諸國,烏廷芳僅是最美幾位絕色之一,卻不知其他幾位又是哪幾位,不如都與寡人說說,先生若是喜歡,寡人便助先生一臂之力,爲先生將諸美一一藏納入懷?”
王離卻不想,趙王話鋒一轉,竟是也有做皮條客的意思,不過一想,這卻是趙王想要籠絡他的方法,他曾言,他的欲求是爲長生,這個欲求,趙王如何能滿足?
趙王的長壽,還得勞煩他來滿足呢。此時王離言談欲納幾位美人入懷,卻是讓他知道一處他能做到的事情,這才與他提出。
趙王拉皮條,王離想着就覺好笑。“這等事情,如何能勞煩大王?若要求取,王離自行努力便是。”
趙王聽到王離拒絕,臉上頓現不快:“莫不是先生以爲寡人能力有限,不能爲不成?先生只管說便是,寡人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若是問他國求取一區區女子都不可得,那也枉爲一國之君了。”
“這事真的不用勞煩大王,大王可知征服一個女子的身心,最美妙的便是這個過程,若是強取而來,縱能強得其身,卻難得其心,而且來之甚易,終是不美。”
“是寡人忘了,先生卻是個雅人。”趙王若有所思,卻也品出了幾分味道:“那寡人卻想得知,究竟是何等女子能得先生這般厚愛呢?”
“我來趙國之前,曾遊諸國,聽說魏國大梁有一奇女子,名爲紀嫣然,此女才色雙全,武藝也是不凡,是魏國三大劍客之一。”
“此女寡人亦有聽聞,先生眼光果然不凡。”趙王笑道:“如此我便送先生一份大禮如何,也不爲先生求取,只是爲先生製造一個機會。”
“寡人聽聞那才女紀嫣然有一義父,雖然有些才能,只是不務正業,四處宣揚他那什麼五德終始說,奈何諸王求的是他的才能,而非那套糊弄人的把戲。”
“所以一直很不得志,若是寡人修書一封,請那鄒衍前來邯鄲講學,想必那鄒衍必定是欣喜若狂,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來邯鄲,到那時,鄒衍必定是攜其義女前來。”
“以先生才能、見識、手段,必定能俘獲那紀嫣然的芳心。”
王離聽得趙王細細說來,心中只爲鄒衍和紀嫣然悲哀,竟勞得趙王如此算計,不過這辦法他卻是喜歡。
“大王其實不止可以請鄒衍,還可以請得天下各路名士,我手中卻有一可以讓天下名士都願入我趙國之彀的方術,只要透露出去,整個七國之名士,都得齊聚邯鄲不可。”
“哦,先生竟有如此神方,快與寡人說來。”趙王卻也沒想到,這樣一番話竟還能自王離口中掏出一個神方。若真能將天下名士齊聚邯鄲,何愁沒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