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士
??是從哪兒來的?”吉莉卡眺望着遠處驚天'的戰鬥,忍不住驚呼。
她已經率領聯軍撤離到十公里外,和矮人元帥布魯沃爾,以及暴風城公爵李奧瑞克一起,見證着這場決定艾澤拉斯存亡的屠神之戰。
巨響,強光,怪異的吼叫,鋼鐵的碰撞聲。
大地不斷的動盪,古神的觸鬚已經刺穿了地殼,不停汲取着艾澤拉斯的本源力量,從最深處的岩漿裡,汲取這個星球的血液,化作充斥整個天際的眼棱光束,密度高得連一隻飛蟲都無法逾越。
吉莉卡難以想象到底什麼人能在這樣的攻擊下存活,就連強大的巨龍都瞬間折損了一半,吉莉卡親眼看到一頭巨龍在自己面前被燒成灰燼,連一片鱗片都沒有留下。
但是,吉莉卡同樣知道,戰鬥依舊在繼續着,那些突然出現的強者們,依舊在與古神交戰。
“諾滋多姆
??時間線,丟失了……”銅龍克羅米一臉茫然的看着手中錯亂的魔法沙漏,以安其拉爲中心,時間軸像是被某種怪物吞噬了,就連一秒後的未來都難以看清。
莫名的恐懼充斥身心。
克羅米生來就活在“已知”之中,從未踏足“未知”。
一切都是使命,自己的意志也是時間軸中的必然,所以連思考也是沒有必要的。
“阿納克洛斯!我們要回去,向諾滋多姆報告這裡的一切!”克羅米緊張的喊道。
渾身是傷的阿納克洛斯卻盤腿坐在地上,旁邊躺着奧斯里安徹底破碎的軀體。
“哈,這種表情出現在你臉上,真的很好笑。”他摸着下巴,充滿興致的看着克羅米慌張的樣子,“你看,這就是未知,你現在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了。”
“這不好笑?阿納克洛斯,我們必須馬上啓程,只有諾滋多姆的力量可以重新構建時間軸。”克羅米皺眉說道。
“不,我現在明白了,父親大人他爲什麼那麼放縱我。”阿納克洛斯依舊不急不緩,淡淡說道?“在這千年裡,我犯下了對於時光守護者來說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父親大人一再縱容我
??”
克羅米冷着臉說道,“是的,你卸下了你的責任,你本該堅持到死的。”
“不,我從未放棄我的責任,我只是在懷疑,在疑惑。”
銅龍王子垂頭思索?凝視着自己的雙手。
“我可以做到什麼?你明白嗎,不是時間註定了一切,而是我‘自己,能夠做到什麼。”阿納克洛斯雙拳緊握,“你明白嗎,克羅米′我復仇成功了,我殺死了奧斯里安,但是在我看到的時間軸裡,我會死在這裡,被奧斯里安毫不費力的殺死。”
克羅米了愣住了,因爲對於克羅米而言時間軸是絕對的,就像是刻在石頭上的文字,不可更改。
“乖乖看着吧?我的克羅米妹妹。”阿納克洛斯凝視着遠處的戰場?微微興奮的說道,“我們一起來見證這些‘外人,帶來的奇蹟吧?你所看到的所有未來都是沒有意義的,他們現在的每一次攻擊,都在譜寫‘未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結果,而是無盡持續的‘過程,!”
被銅龍軍團寄予厚望的輪迴者們,此刻卻陷入尷尬的境地。
克蘇恩可以無限復生,而輪迴者因爲害怕被“同伴”偷襲,全都不敢動用真本事――事情就這麼簡單。
“裝模作樣的攻擊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一個冷峻的聲音鑽入每個輪迴者的耳中。
“你們藏着那些所謂的絕招,生怕被人窺見,卻不知在真正的強者眼中一切都沒有意義。”
一個狂傲的身影屹立在虛空中,蔑視着腳下那些“羣雄”,他右手持刀,左手持劍。
“讓開吧,離得遠些,好歹能保住性命。”
一刀,一劍,高舉過頂。
原本準備諷刺他的人,全都閉嘴了。
因爲周圍三公里內的所有輪迴者,全都如墜冰窖,周圍的大氣彷彿被凍結了,驚人的威壓讓人冷汗直流。
那些明智的輪迴者立即開始後退,越是弱者就退得越遠,沒有人敢於站在原地……除了兩個人。
“小姑娘,你還是退遠些的好。”刀劍在手的輪迴者好心提醒道。
“神技的風采,值得冒險。”辛德尼西雅面無表情的說着。
“儘管來唄,大叔~”w躍躍欲試的耍着匕首。
“好!”
輪迴者欣然一笑,似乎對這兩個觀衆相當滿意。
“那麼看好了,刀劍神技的第一式!”
他的神情,變得愈加傲氣,也愈加平靜。
二十三歲名滿江湖,一刀一劍縱橫天下,未逢敵手,狂傲於天下。
這就是,神技第一式――
紛紛擾擾斷風雲!
真正的
??原版的刀劍神技,甚至在威力上猶有過之,這就是……名爲“小邪”的統御者,“武魂”的主人。
天,塌了。
世界,支離破碎。
刀劍之力互相激盪,借力衍生,無限增長,綻放出猶如太陽般的光輝。
那是核彈爆炸般的鏈式反應,異種內氣互相激盪,形成遠超自身出力極限的大爆炸,如果他全力一刀的威力是10,那麼這神技的威力就是!
百倍提升自身出手威力,那是“力量”的極致,是爲神技之一!
“轟隆隆隆”……
沉悶,戰慄。
難以想象,一個人類個體用刀劍揮出的招式竟然擁有核彈般的威力。
是的,這就是核彈。
蘑菇雲沖天而起,純以內氣引動天地靈氣對衝,刀劍異種勁氣互相催谷提升,直到超越天人之界。
玄天邪帝的這一招“紛紛擾擾斷風雲”,是用有限的“力”去追求無限的“破壞”,就像是掀起風暴的蝴蝶翅膀,玄妙-之極。
名爲“小邪”的輪迴者完美重現了這一招的神髓。
克蘇恩巨大的眼球,連同底部兩百米深的沙土層全都化作灰燼,就像是被一頭宇宙怪獸咬了一口,整個不見了。
無數斷裂的觸鬚從底層深處露出來,噴吐着岩漿,卻再也找不到需要能量的主體了。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