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是什麼啊?”時雨看見坐在身邊的原山立刻從包裡掏出一本雜誌,好奇的問道:“新一期的籃球週刊應該還沒有出吧?”
“這是籃球週刊特別編制的今年全國大賽特刊,我在站前的書店買的,最後一本了!”原山得意的晃了晃手裡印刷精美的雜誌,然後翻看銅版紙的彩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這邊特刊雜誌介紹的是參加全國大賽各支球隊的情況,並且還有籃球委員會的評論員對於各個高中球隊的評級,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連霸多年的王者——秋田縣的山王工業高中。
“大榮學園排在第幾位啊?”三船和渡邊他們都圍了過來,想要先看看第一個對手的介紹。
“a級,真不愧是大阪的王者,全國的八強啊!”
“要是打贏了他們,那我們就是a+級了!”
“哈哈,沒有a+級的,只有aa級。”
“那豈不是跟山王工業一樣?”
“哈哈哈哈,聽起來不錯啊!”
“喂,小子!”正在哈哈大笑的渡邊突然被人從身後用胳膊卡住了脖子,然後上衣口袋中的車票還被抽走,“神奈川到橫濱?”
“你小子是誰啊?”三船和原山他們立刻怒視着對方問道。
“你們一直在說大榮學園纔是大阪的王者,我聽着很不舒服啊!”陌生的高個少年鬆開手臂,一臉痞相的看着原山他們,問道:“你們是角野吧?”
時雨認得對方的臉,微微一笑道:“你就是豐玉高中的岸本實理吧?今年不是又輸給大榮學園了嗎?”
“你?!”岸本被戳到痛處,臉頰抽搐了幾下,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這種弱隊,竟然還想打敗大榮學園,跟山王工業相提並論?真是笑死人了!”
“我知道你們是嫉妒北野教練來我們角野執教了,所以特別不爽,對不對?放心,北野教練在我們學校待得非常愉快,我們學校的校長可比你們學校那些沒良心的董事會善良多了。”
北野教練這個時候去餐車買點心和啤酒了,正好不在,時雨也樂得跟這幫豐玉的傢伙們脣槍舌劍一番。
“臭小子!”岸邊連續被戳中痛處,怒從心頭起,拔拳就準備衝過來揍時雨一頓。
時雨一步來到走道里,正面面對岸邊,微笑着等待對方一拳將自己人打飛,臉打腫。
“快住手啊,岸邊!”豐玉高中的金平教練撥開球員,大聲阻止道。
岸邊的拳頭在時雨面前三十公分左右處停下,嘴裡嘖了一聲,鬆手放下雙臂。
“對不起啊,這位同學。”金平連忙向時雨道歉道。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要是被他揍了,明天委員會就會知道,然後你們就會被立即取消比賽資格,可以高高興興的一場球都不用打,直接回去看轉播了。”時雨擺了擺手,笑着衝金平眨了眨眼睛。
“臭小子!”
“王八蛋!看我不宰了你!”
豐玉高中的球員們立刻怒吼起來。
“真是沒有教養呢,你們的父母都從來不管教你們的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沒有父母的野孩子呢?”時雨繼續火上澆油的挑釁着,根本面無懼色。
“喂,隊長他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在場下都使用挑釁的招數?”橘小聲的向國見問道。後者也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都閉嘴吧!”豐玉高中隊伍的後方響起一個聲音,竟然比金平教練的勸阻有效的多,豐玉的球員們立刻閉上了嘴。
“角野高中的,你叫什麼名字?”一頭短髮的豐玉王牌南烈走了過來,看着時雨問道。
“三井時雨。”時雨雙臂抱胸,冷冷的看着對方,他對這個漫畫裡喜歡使用陰招來傷人的傢伙一點好感都沒有。
“我記住你了,三井時雨。”南烈衝時雨輕輕點了點頭。
“今年我們是沒機會在賽場上見面了,如果想在場外動手的話,我們奉陪到底,而且絕對不動手,任由你們隨便揍。”時雨衝南烈咧嘴一笑,非常大方的說道。
南烈知道面前這個傢伙不是個好對付的對手,冷冷的點了點頭,帶着豐玉的球員穿過走道,向前面一節車廂走去。
“無知的傢伙們。”走在最後的岸本輕蔑的說道:“好好看看那本雜誌吧,搞清楚你們自己的位置!”
聽出對方話外之音的原山立刻將雜誌向後翻閱,看到了那張總評級表,豐玉高中和大榮學園一樣都是a級,海南隊也是a級,而角野高中只有c級。
“爲什麼我們只有c級啊?!”
“我們可是打敗了翔陽隊,跟海南隊也只輸了一個球而已啊!”
“豐玉還不是一樣慘敗給大榮,他們爲什麼是a級?!”
角野隊的球員們一個個都非常不服氣的大聲議論起來。
“教練!”原山看到北野教練走了過來,立刻大聲問道:“爲什麼我們是c級啊?海南,大榮,還有那個豐玉,他們可都是a級啊!”
北野教練接過原山遞來的雜誌,翻看了一下之後笑了起來,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我們本來就是挑戰者啊,以c級打敗a級的比賽才更能讓媒體和觀衆們認可我們,難道不是嗎?”
球員們聽教練這樣說之後都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打敗了大榮學園之後,我們自然就是a級球隊了。”北野教練坐下來之後繼續說道:“與其現在糾結於一本雜誌上的評論,還不如好好準備比賽,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是!”球員們一起回答道,將這件不愉快的事情拋在了一邊。
“三井。”等球員們都安靜下來之後,北野對時雨說道:“剛纔的事情我都看見了,你可以處理的更穩妥一些的,沒必要去招惹那些孩子們。”
時雨知道北野教練對於岸邊和南他們都是有感情的,點了點頭道:“是,教練,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做了。”
北野教練點了點頭,然後就扭頭看向窗外,陷入了對往日在豐玉高中執教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