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榮學園的土屋用的那一招!”仙道忍不住大聲說道。
去年的全國大賽最後時刻,土屋淳就是在邊線用一記長傳球破解了角野隊的區域緊逼聯防,導致角野隊最終飲恨敗北。
果然,三井壽在邊線拿起皮球后,立刻向前場甩了過去。皮球如同炮彈一般劃出一道弧線,飛向快速前插的福田吉兆。
“啪!”就在皮球即將到達福田面前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下子打落了飛行中的皮球,只見高砂拾起自己截獲的皮球,一記長傳送到阿神手中,後者在三分線外從容出手命中,42比50。。
“看起來不只有陵南隊看過我們和大榮學園的比賽錄像啊。”時雨撇了撇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辛酸,要是去年也出現這一幕的話,他們就能在全國大賽的征途上走的更遠了。
“還有一種破解的辦法,就是山王工業用的那種。”宮城見陵南一計不成,立刻想到去年秋天山王工業用兩個大個子高傳高來破解區域緊逼聯防的辦法。
果然,陵南隊立刻改換髮球人和接球人,用福田在底線高手傳給魚住,然後魚住再高舉皮球傳給三井,三井甩開阿神,總算將皮球安全推進到了前場。
“雖然陵南隊破解了防守,但是一下子就落後了八分,按照上半場那樣,這八分的差距可不容易追回來。”赤木看着跑向籃下的魚住,沉聲說道。
但是陵南隊卻不急不躁,依舊採取上半場一樣的戰術,始終維持着跟海南隊八分的分差。
“陵南隊這是不想贏了嗎?”中村看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問道。
“我也看不懂了。”相田彌生搖了搖頭道:“但我覺得田岡茂一教練不是那種會眼睜睜看着球隊失敗的教練,他一定還藏着什麼後手沒有使用出來。”
“今天的阿神好像發揮不佳啊。”下半場十分鐘後,看臺上的木暮突然開口說道。
“的確。”好幾個人都表示贊同。
“除了上半場最後那個三分球,還有下半場開始之後的幾個三分球之外,他今天的出手好像很少。”原山回憶了一下之後說道:“比跟我們比賽的時候要少得多啊。這是爲什麼?”
“因爲三井防的好啊。”時雨淡淡的回答道:“你們看三井的防守,他並沒有貼的很緊,但是始終保持着自己的身體處在阿牧和阿神之間的連線上,這樣阿牧就不敢輕易傳球過去,以防被截斷。”
經時雨這麼一點,角野隊的球員們也都發現了這一點。
“櫻木,要是你用這種方法防守阿神的話,上週的比賽我們就不會贏得這麼危險了。”原山笑着對櫻木說道。
“切,天才自然用天才的辦法!”櫻木還沉浸在身爲上週比賽勝利的大英雄的喜悅中,對原山的這句話十分不屑。
“那爲什麼今天海南不用對付我們的那種多人掩護戰術呢?”木暮又問道。
“爲什麼······”時雨被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喃喃道:“對啊,明明可以使用的,爲什麼不呢?”
“因爲阿牧突破太容易了!”仙道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突然大聲說道。
“對!”時雨一拍大腿,也大聲說道:“原來如此,這就是田岡教練安排首發五人中防守最差的福田去防守阿牧的原因!”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倆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原山一頭霧水,連忙拉住時雨問道。
“因爲福田的防守差勁,阿牧可以一次次輕鬆突破,所以海南隊得分就變得非常容易,福田雖然像仙道所說的那樣很有韌性,但的確也如同赤木所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麼實際效果,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是阿牧,每次進攻都能輕鬆的突進內線得分,既然成功率如此之高,爲什麼還要執行一個成功率可能會比這個低的戰術呢?”
時雨說完之後,原本還不太明白的球員們也都恍然大悟。
“讓對方輕鬆的得到兩分,而不去嘗試投三分,田岡茂一教練這種戰術安排還真是大膽啊。”赤木相通了其中的關節,感慨的讚歎道。
“但是三井前輩,就算這個戰術成功,現在陵南隊還是落後八分啊,就算神前輩不投三分球,海南這樣下去也贏定了,陵南隊一定會做些什麼吧?”一直沉默不語的相田彥一在記下前輩們的對話之後,血液裡的記者之魂終於燃燒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當然。”時雨非常肯定的回答道:“田岡教練絕對不是輕易服輸的人,而且現在陵南隊的球員們也沒有顯露出頹喪的表情,他們一定還有新的戰術會使用出來,改變落後局面的。”
就在角野隊的球員們談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電子記分牌上的時間顯示距離比賽結束還剩下五分鐘,這個時候陵南隊突然開始行動了。
首先是植草替換越野,這名陵南隊的原首發後衛在板凳上一直坐到現在,充滿活力的跑進了球場,然後擋在阿牧面前。
“陵南隊讓植草防守阿牧?”場外的觀衆,包括海南隊的球員和教練都感到不解,難道福田防不住,植草就能防得住了嗎?
面對體格差距更大的植草,阿牧依舊輕鬆突破,植草賣力的跟防,但還是讓阿牧投中兩分,64比72,海南隊還是領先八分。
“取得領先吧。”田岡茂一信心十足的看着場上的五名球員,低聲說道。
植草運球通過半場,準確的傳到了三井的手中。三井拿到球之後,原本在內線卡位的魚住突然跑了出來,來到罰球線左側的腰位。
“是要給三井做擋拆嗎?”衆人紛紛猜測道。
但是三井立刻將球傳給了魚住,魚住持球轉身面對籃筐,在內藤對於如何防守猶豫不決的瞬間跳投命中,66比72。。
阿牧接過底線發球快速來到前場,面對植草,直接用速度和力量強行突破,而就在他啓動的瞬間,一隻手悄聲無息的從他身後拍掉了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