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劉安,你們可以叫我路易安”
亞裔少年自我介紹道,看上去只是個有點小帥,有點小陽光,又沒搞清楚狀況的普通少年,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畫面定格到少年嘴角莫名的笑意。)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彼得?帕克戴着頭盔,身後揹着書包,踏着自行車在街道間穿行,正是放學途中)
旁白:這是我第一次見到。
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不同,我只是在奇怪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來到這裡,我應該是在房間裡的牀上熟睡的,我身上甚至還穿着睡衣,光着腳。
(場景轉換,走街過巷,彼得?帕克很快回到家中)
(今天是週末,他的父母早早就買好了蔬菜和肉,並且已經幫他將蔬菜洗擇乾淨)
(“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覺醒中式廚師的天賦,但這真是太棒了,我們終於不用在容忍你媽媽糟糕的烹飪技術了,他的煎薄餅和南瓜派真是糟糕透了”彼得爸爸看着在案板上熟練切割蔬菜和豬肉的兒子,面向自己的太太聲色俱全的說道。)
(彼得媽媽捶了自己丈夫的肩膀一下,笑着說道:“真的有那麼糟糕嗎,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相信我,真的有那麼糟糕,尤其是在習慣了彼得的手藝後”彼得爸爸一邊說,一邊還搞怪的朝自己的兒子做鬼臉)
(彼得媽媽從後邊抱住了穿着圍裙的彼得,“彼得還不是一樣長到了十六歲”)
(“媽,你應該慶幸我和爸爸都有着強悍的生命力”彼得翻着白眼,飛快的將芹菜切細。將豬肉切成細絲兒,恍如熟練的廚師)
(“哈哈哈哈——”帕克夫婦大笑起來)
(場景再度轉換,返回到彼得第一次進入任務世界的時候)
我一邊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那真是太尷尬了,一邊被旁邊戴着帽子穿着風衣的老人(oldman)吸引了注意力。
托馬森?伊森迪奧斯……
前段時間盤踞頭條的147人連續殺人犯,是一個高智商技術型殺手。心理學和行爲學大師,利用各種看似巧合和自然的意外狀況殺死受害人,會讓目標嚴重過敏致死的蜜蜂,支架老舊的空調,在熟悉的樓梯上悄悄升起一毫米的高度差……
總之各種意想不到的死亡方式,很難想象他在生活中只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政府公務員,如果不是他有寫日記的習慣,並且絕不肯用相同的方法殺死第二個目標的話,就算被捉住。也只會牽涉到一宗謀殺案。
這些都不重要,他應該已經死了纔對,押送他的警車被炸飛15米,連同一名司機,四名聯邦警衛也一起被炸死,啊哦,他身邊的5個制服先生不會就是那些警衛吧?
這難道是什麼整人秀?聯邦政府沒這麼無聊吧,又或者是什麼黑色的絕密任務……從好萊塢大片的一貫模式來看。像我這種廢柴宅男百分百會被滅口,出場時間只有3到5秒的那種……
那四個滿頭辮髮的。肩膀上紋着相同紋身的有色人種也讓我非常不安,後腰彆着的我不認爲是槍形打火機……如果他們年紀再大一些,估計不會從我身上尋求成就感……該死,不能再看他們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建築,除了一個明顯打不開的石門外,看不到明顯的出口。光線源自頭上的金屬燈架和火把。
燈架用鐵鏈吊在粗大的橫樑上,裡邊燃燒着油脂,但空氣中聞不到氣味,還能感受到涼風,應該有着衆人沒有察覺的通風孔。
牆壁用大大小小的圓石堆砌起來。非常堅固。
除了聯邦重犯和他的五個警衛、四名少年幫派份子、華裔少年和彼得?帕克外,這個燈火大廳裡還有這一個穿着風衣提着皮包的上班族,一個穿着校服的白人少女,白人少女很明豔,至少那四個少年份子就頻頻朝她張望,如果不是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的話,早就上前搭訕。
此外,一個穿着名牌休閒服飾的公子哥兒,一個職場白骨精,他們大約因爲衣着和氣質上的劃分,與上班族、白人少女站在一起。
地面很乾燥,彼得?帕克用呆滯和畏縮的造型坐在角落裡,看上去像是被孤立了,但其實他在小心的觀察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華裔少年蹲在另外一邊,沒心沒肺的玩手機,從不時跳出的聲音和閃爍的彩色光線來看,他正在玩手機遊戲。
之前所有帶着手機的人都已經試過,這裡沒有手機信號。那五名警衛也用對講機聯絡過,同樣是毫無信號。
時間已經過去15分鐘。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一名黑人警衛按着槍套上前幾步。
“ok——”他拖長聲音環顧四周,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這裡的氣氛真是太奇怪了,我是奧文?比弗利,紐約市pd,這裡有什麼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兄,你是警察,應該是你告訴我們纔對”
他身後的一個辮子頭立刻用帶着翹舌的口音說道。
“嘿,我跟你們一樣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前一刻我們還在押送犯人的囚車上,下一刻就來到了這裡”
黑人警探同樣轉身用很快的語速說道,從剛纔開始,雙方互相審視的意味就很明顯,有一種對抗情緒。
“不好意思……”
彼得?帕克出言,在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後,表現的有些畏縮,不過還是伸出手,指着坐在警探中間的老人。
“那個是托馬森?伊森迪奧斯嗎?”
“yeah,這傢伙最近很火。佔據了所有的頭條,我們之前正在押送他去法庭,有問題嗎?”
“大約十天前,押送托馬森?伊森迪奧斯的囚車連同車上的五名警探一起,被炸成了碎片,所有的電視和報紙都有報道……”彼得?帕克嚥了口口水。臉色蒼白。“今天是9月22號,或者是23號,如果過了午夜的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幾名警探全都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
“什麼?”
“搞什麼鬼……?”
“你一定在開玩笑”
“……”
一名幫派成員卻掏出手機,翻出還保存在手機裡的彩信,對照着上邊的照片。
“喂喂,快來看,真的是那個幹掉了147個人的變態殺手,這些條子也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他的同伴聞言走過來。爭搶着手機比對人物,也都很快換上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見鬼了”
“額七娘舅的三姥姥(holy-crap)……”
“我勒個去”
“這是什麼整人秀嗎,你們不會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吧?”
一個辮子頭突然擡眼說道。
幾個警探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事情在他們身上發生了,面面相覷間,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慌。
“什麼?開什麼玩笑,我纔要問你們,是不是電視臺的整人節目,如果是的話。我要告訴你們,你們惹上大麻煩了。干擾正常的法律程序,還劫持了五名警探和一名聯邦重犯!”
率先反應過來的黑人警探立刻連珠炮似的用極快的語速反擊回去。
雙方原本就不對付,幾句話立刻談崩,在一連串的垃圾話和問候語過後,互相掏出武器對峙,氣氛在幾秒鐘就緊張起來。
“喔!喔!喔!冷靜點夥計們……”上班族好像自己被槍指着腦袋似的。高舉雙手,一臉害怕的神色。“我們沒必要這樣……”
公子哥兒抹了抹頭髮,不動聲色的退後。
辦公室女郎則要慌亂許多,兩眼圓睜,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身體一直貼在後邊的牆上,她沒注意到公子哥兒將半個身子都躲在她後邊。
白人少女冷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撇了撇嘴。
“有趣,只有我自己注意到了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我應該已經死了,被一輛速度最少200碼的跑車撞飛最少20米,那個傢伙一定會被我的爸爸切掉所有手指然後沉到紐約灣裡”
她的話立刻讓場面冷下來,那邊對峙的雙方都把目光集中過來。
這個時候一直默默坐在一塊石頭上的連環殺手托馬森也說道:
“她說的對,其他人我不知道,奧文警探,還有斯利文和比克警探,我們的確是被炸彈炸飛,我猜一定是非常恨我的傢伙做的,纔會用這麼多炸藥……因爲我的位置比較靠後,所以看到你們三個被衝擊波撕的四分五裂,然後我也被從扭曲車體的裂縫噴涌而出的火焰吞噬……雖然沒有痛苦,但真是毫無技術的死亡方式”
他將兩手舉起,其他人才看到他手上錚亮的手銬。
不容其他人消化這番話,上班族臉色蒼白的說道:
“這麼說來……那不是我的幻覺……我今天在酒吧喝的有點多……”他表情奇怪的摸了摸腹部。“回家的時候被一個流浪漢搶劫,我……應該是被他捅了很多刀”
四個辮子頭還有五個警探互相看着,慢慢放下了槍。
“我們應該是在地鐵的公共廁所裡散貨吧?”
一個厚脣青年不確定的說道。
“ye,沒錯,我聽到了boom的一聲……”
“我也聽到了”
“……”
“我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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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想過,我們看的小說、電視劇、電影裡的世界都不是虛構的世界,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當我們把注意力放在方塊屏幕上時,那個世界,鏡頭以外的地方也在同時運轉。
當然,儘管那個世界和我們虛構的世界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
平行空間?我覺得也不準確,只是在無數廣大的宇宙中。類似的地球環境下,同時演進的現實生活才準確……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我看來只有一半是對的,公式部分,它的解釋卻是錯的,永遠也不可能回到過去或者超越時間。或者人類整個隊時間的定義就是錯的。
單純只是一個感覺而已。
我突然想起那個時空穿越的電影來,主人公反覆穿越時空想要改變女友死亡的命運,但總是功虧一簣,在結尾處,位於未來的大反派說道:“促使你穿越時空的原因就是女友的死亡,這是因,果是它促使了你實現了時空穿越,所以你永遠也無法修改這個因果關係,因爲你的女友如果沒有死亡的話。你就不可能萌發穿越時空的念頭和動力”(如果拍成電影,這段旁白大約是會被刪除的)
這是一個悖論,以人類因果觀點的悖論,大約是以人類的認知水準,還無法解釋的現象,也許在未來,這是一個笑話吧……
扯得有些遠,總而言之。這就是我第一次進入名爲“無限空間”的地方。
一些本來已經死亡的人類,被複活了。從而必須要執行某些特別的使命。因爲是本來已經死掉的人,所以再度死掉也沒什麼可惜的,這就是“必須要執行”的意思。
奧文?比佛利警探就是因爲這個,在我們面前腦袋像吹漲的氣球一樣爆掉,成爲第一個像電影中領悟了【急速退場】技能的路人角色。
(畫面:黑人警探揮舞着手槍,對着空氣大吼:
“什麼?開什麼玩笑。我纔不會去執行什麼可笑的《獵殺女巫》任務呢”
空氣中一個沉悶的機械聲音問道:“你確認不會去?”
鬼使神差的,所以說有時候嘴皮子太溜也不是什麼好事,黑人警探大聲回答:
“確認,肯定以及萬分確定不會去!”
然後他的頭就在一瞬間爆掉了。)
我嚇尿了,儘管沒有真的尿出來。也沒有像那個辦公室女郎()那樣持續性的尖叫,所有人都嚇壞了,所以她一直在那裡竭斯底裡的尖叫,沒有人去制止她。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老子好想並沒有死掉吧,如果睡覺也能死的話。
後來教育我,我才知道自己擡天真了,原來世界上存在着一種叫做“chengguan”的職業,真的可以讓人“睡覺死”以及各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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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使用自己的新手福利,以及兌換那1000點生存點數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亞裔少年走到中間,大聲向所有人說道,在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自說自話。
“爲什麼要選擇很多人一同參與這個遊戲……”
(彼得?帕克語: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使用的是“遊戲”,而不是“任務”、“指令”其他什麼詞彙)
“你們瞧,兌換清單上有着各種各樣的軍火,甚至是超出你們理解能力,而喜歡看漫畫和充滿想象力的我能夠理解的東西?”
“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這個《獵殺女巫》的任務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回答他的是非常有個性的答案。
辮子頭們:“是讓我們互相殘殺……不,是讓我們互相競爭?嘿,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擋我的路,就算是條子老子一樣會幹掉他”
黑人警探的死已經充分讓這裡的人認識到不管組織者的目的是什麼以及是什麼人,這個任務都不是開玩笑的,他們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
否則的話……最好的例子和下場已經發生在他們眼前。
上班族手裡仍舊攥着提箱的把手,皺着眉頭:“我們都是……至少我們四……我們六個人都是未經訓練的普通人,是讓我們其中有人能夠殺掉女巫嗎?”
白人少女和托馬森,一個抱着胸口,一個在膝蓋上託着自己的臉頰思考。
“紳士們,那是你們男人的工作”
辦公室女郎勉強一笑,戰戰兢兢的說道。
亞裔少年笑着搖頭,轉向了聯邦重犯。
“我們這裡有一個專家,我們不如先問問他的意見,要如何幹掉一個人?”
所有人眼前一亮,對呀,這裡正好就有一個這方面的專家!
視線集中到托馬森身上,他擡起頭,用富有學者氣息的聲音說道:“這很複雜,需要事先經過詳細的調查,目標任務的心理狀況,生活習慣,活動範圍以及活動範圍的環境等等……只要設計得當,一根針就可以要了目標的命”
他擡起帶着手銬的雙手,銀亮的手銬讓人感覺到一陣刺眼。
這似乎是一種心理暗示,又或者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但我感覺,這個男孩指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是的,確實如此”白人少女突然說道,衆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我們都把想法放到幹掉女巫這個比較抽象的具體事物上了,忽略了很多東西,按照字面上的理解,我們要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進入點是什麼地方?如果是野外呢?我們要如何獲得補給?任務描述上很模糊,女巫具體在什麼地方?任務時間要持續三個月,我們在這三個月中要怎麼生活?”
“啪、啪、啪”
亞裔少年鼓起掌來,指了指白人少女。
“這正是我要說的,我們彼此之間是陌生人,還有條子和黑幫這樣對立的存在,但是爲了生存下去,爲了完成這個遊戲,我們需要建立最基本的信任關係,彼此之間進行團隊合作,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女巫十分強大怎麼辦?我們分散了力量就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看,剛纔我已經用掉了新手福利,和這個系統換取了許多任務情報,我們的進入地點會是一處叫做野狼林地的叢林,距離最近的村莊要十天路程,而我們要獵殺的女巫也並不是特定的目標,在那個世界存在着許許多多的女巫,她們的實力有高有低,而我恰巧知道了三個適合我們能力的目標”
“幾位先生的武器在那個世界也算是重型火力,只要再配備一些彈藥的話,我剛纔就在清單裡見過不少這樣的補給”
白人少女點頭,說道:“情報、補給、武器、彈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我現在有些慶幸能遇到托馬森先生了,他的專業技能能極大的提高我們的任務成功率”
遠處的連環殺人犯露出慈祥(?)的微小,說道:“聰明的孩子”
從情報中就判斷出最適合目前情況的做法?敏銳的直覺和睿智的判斷力,用來說服他人的技巧也相當不錯……
白人少女和托馬森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