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感覺自己從未做過如此古怪的夢,除了斬魄刀的水墨畫世界之外,他沒想到自己還會有一天夢到古裝中的世界。
油紙傘,輕紗衣,佳人帶起陣陣香味,從許樂的眼前走過。
稀稀疏疏地小雨宛如柔和的話語,溼潤的彷彿不是街面而是心田。
許樂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站在了路邊的檐角之下,靜靜地看着那佳人不緊不慢地從他眼前經過。
這算是怎麼回事?
許樂想要抱起手臂,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穿上了一件月白色書生長袍,寬袍大袖甚是清涼。
許樂笑了起來,這個夢未免太過古怪了,自己連書生長袍都沒穿過,又怎會做這個夢?尤其是自己的書生長袍之側還掛着一柄殺意十足的又窄又長的長刀,這算是什麼?
“雨師?是你搗的鬼?何時這裡色彩這麼鮮明瞭?”許樂揚聲,自顧自地問道。
“雨師?那是誰?你這書生好是有趣。”
那經過的絕世佳人停下了腳步,回眸看了一眼許樂,卻又是臉色一紅,似乎被許樂的風采所大動,微微低下了眼簾,細聲道:“公子,若不嫌棄,這傘······卻也是遮得住兩人的。”
許樂輕輕一笑,伸手抓過油紙傘,邁步朝着前方走去。
那佳人有些羞惱地停下了腳步,微微跺腳:“你這人!怎地如此孟浪?好生生地請你,你卻搶了我的傘去!”
“抱歉啊抱歉,我沒有禮讓的經驗,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如何?”許樂笑着將油紙傘遞給佳人,口中說道。
那佳人更是羞怒:“你看看你,我的衣物都被打溼了!”說道這裡,她猛然想起了什麼,雙手連忙向着自己胸口捂去,羞紅了臉:“不要看!”
許樂卻也聽話,轉身回頭:“那好,我便不看。”
過了片刻,一聲怯生生地聲音傳來:“喂······你能不能把你的外袍借給我?”
許樂皺了皺眉,伸手一揮,遞給了那佳人:“要什麼外袍?給你一件雨衣。”
“啊?”那佳人始料未及,不知道許樂遞給她的那個塑料包究竟是什麼。
許樂笑了笑,給她穿上塑料雨衣,然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公子,你笑什麼?”裡面穿着古裝,外面披着雨衣的絕代佳人不解地問道。
許樂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住:“我笑自有我笑的理由,你想知道嗎?”
絕代佳人含羞卻又帶着微微地嗔怒:“那也要公子肯告訴我才行。”
“那便不告訴你了。”許樂伸手一拋,手中的油紙傘瞬間飛上天空,擊散了烏雲,霎那間天晴雨收。“知道我爲何笑了嗎?”
那佳人吃了一驚,微微張開了紅脣:“公子,您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般強大的神通?”
“非是神通,實在是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許樂笑了笑說道:“此處實在有趣,我今天心情也不錯,不如就請你見識一番你絕對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怎麼樣?”
“我沒有見識過的東西?那是什麼?”佳人問道。
許樂笑了笑,伸手一揮,背景突然轉換,無數地高樓大廈平地而起,斑馬線,紅綠燈還有無數的汽車來回穿梭。
“這裡是什麼地方?”佳人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着這一幕幕讓人目瞪口呆的東西,根本忘了究竟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意。
許樂再次伸手一揮,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變成了牛仔褲T恤衫,這一次那個佳人更加吃驚起來,吃驚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和下面,臉色通紅:“你給我穿了什麼?”
“你猜猜。”許樂笑了笑,抓住了她的手,牽着走過了斑馬線,然後朝着一棟高樓走去。
那佳人吃了一驚,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便由着許樂牽着去了。乘着電梯上了樓,推開了熟悉的房門,許樂帶着這個佳人走進了曾經無比熟悉的家中。
“這裡是哪裡?”那絕代佳人不安地說道,同時不舒服地動了動自己的胸~罩帶。
許樂坐在茶几之前,慢慢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播放着荒誕不經的東西,全都是許樂心念一動播放出來的。
那絕代佳人不明所以,但是見到許樂坐下,也有些怯生生地坐下:“公子,這裡到底是哪裡?”
“你猜猜看。”許樂笑着說道。
“這是公子曾經住過的地方?”
許樂點頭,從桌子上取了一杯飲料:“然也,喝嗎?”
“這是什麼茶水?”佳人問道。
“你就當是糖水好了。”
許樂把飲料遞給她,那佳人卻轉手放下,嬌聲說道:“公子,你有如此大神通,着實讓人敬仰。只是我乃是小小女子,與公子素無交往,還請公子早些送我回去。否則我爹爹和孃親都要擔憂了。”
許樂笑了笑:“也好,不過你得先說說,如果你回不去,那會有什麼後果?”
“那自然是我爹爹和孃親都要傷心擔憂。”絕代佳人楚楚可憐地說道。
許樂笑了一下,似乎是被她的可憐美貌模樣所迷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這怎麼可能?你的爹爹和孃親不死早已經死了嗎?”
“什麼?早已經死了?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我的爹爹和娘明明都還在。”佳人瞪大了眼睛說道。
“還在?在哪裡?”許樂問道。
佳人回答道:“自然是公子帶我來的地方,還請公子大發神通,再把我送回去吧。”
許樂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怎麼?小美人?你難道不願意跟着我嗎?”
那佳人眼中微微一喜,又羞又喜地低下頭去,不肯說話。
“那就是不願意了?也好,我這就送你回去吧。”
許樂說着話站起身來正要向外走去,一雙軟軟地柔荑從後面挽住了他。
許樂回頭:“何事?”
“我願意跟着公子,公子如果要我留下,那我自然也會留下。”那佳人帶着羞意,臉色粉紅地說道,似乎做出了很難的決定。
“是嗎?因爲什麼?”許樂不解地問道。
“那是因爲······公子英姿非凡,奴家雖然與公子相交不多,但是已然被公子打動,願以蒲柳之姿跟隨公子左右。”佳人說着話,俏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
許樂點了點頭,再度拍了拍她的頭,宛如對待寵物:“也好。”
伸手一拎,那絕代佳人頓時變成了一隻家貓大小的八尾狐狸,許樂撫了撫它身上的毛:“這樣也好,是不是?”
那八尾狐狸頓時怒叫起來:“你找死!既然早就看出來是我,你還敢這麼戲弄我!我咬死你!”
許樂冷笑一聲:“九尾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這裡是我的夢,而我卻是不止一次地在差不多的環境中行動了,你認爲在這裡你還能佔據優勢?”
“我倒要看看······”九尾狐話音未落,許樂伸手一抓,它的體形便又變小,變作巴掌大小,而利齒和利爪也都不見,彷彿一個毛絨玩具一般,半點也沒有了攻擊能力。
“有趣吧?託夢的肯定不是本體意識,我雖然未必是你的本體的對手,但是此時此刻在我自己的夢境中,你又能有什麼作爲?”許樂用手指撩撥着這可愛的八尾狐狸,愜意地說道。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等我的本體來了,一定會咬死你!”如同毛絨玩具一樣的九尾狐大聲叫道。
許樂也不理會它的吼叫,而是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可惜了,你的實力明顯弱小的很,恐怕不太適合轉靈壇。”
九尾狐聽着更加大怒:“你這個臭牛鼻子,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等我的本體來了,一定會吃了你!”
許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實話,你剛纔那麼說,我還是有些高興的,這被人喜歡的滋味還真不錯啊。”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姑奶奶怎麼會喜歡着你個小牛鼻子!”九尾狐大聲叫道。
“所以我才奇怪,你怎麼會喜歡雷信呢?”許樂說道。
九尾狐遲疑一下:“我當然也不是喜歡他,我只是想要勾引他,最後還是要吃掉他!”
許樂笑了起來:“是嗎?要不要我發個慈悲,把雷信打死餵你的本體吃?”
九尾狐冷笑:“那是最好不過了,也免得還要親自動手!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這個匡扶正義的正道人士如何殺死一個正正經經的書生!”
許樂笑了起來,盯着九尾狐不住地看,口中嘖嘖稱奇。
九尾狐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你看什麼?”
“我倒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一個情種,居然對雷信那個一無是處的傢伙一往情深,這還真是讓人稱奇啊。”許樂說道。
“你說什麼?我對雷信一往情深?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九尾狐不屑地說道。
許樂點了點頭:“隨便你怎麼想,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道人士,這太平莊正好有些錢財,我也正好取了,那雷信既然和你無關,那我就殺了就是,其實我想的是,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