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這麼快做什麼?彷彿我們要害他一樣。”葉小荷不解地問道。
許樂道:“在他看來,我的武功比他高,有什麼要辦的事情自然也就辦了,應該比他這個玄鐵令的主人更加厲害纔對。”
“偏偏我要來找狗雜種,也就是後來的石破天,他定然是以爲我要用什麼條件來難爲他,比如說讓他給我做一輩子下人,或者讓他加入什麼有野心的組織。”
“一想到這裡,他怎麼會不趕緊跑了?”
範萬文沉聲道:“他跑就跑了,但願沒有帶走那套傀儡人偶。”
說着,範萬文便朝着那個小山洞走去,希望可以找到世界之心。
許樂打開了聯絡耳機:“李雲梅?你現在怎麼樣?”
“剛纔摩天崖上下來了一老一小,搶了兩匹馬就逃了,我也攔不下他們兩個。”李雲梅說道。
“沒關係,那是謝煙客和石破天,你攔不下他們很正常,讓他們去就是了。”
許樂說着話,也在這摩天崖上打量起來,這裡風光並不是太好,要不是險峻了一點,就和一般的荒山野嶺沒什麼區別。
範萬文找尋的極爲買力就連山洞口掛的臘肉都被他仔仔細細地翻過來找尋了兩遍,更不用那被擺放的亂七八糟的傀儡人偶。
可惜搜尋過後,依舊是一無所得,範萬文明顯有些失望。
“難道要去俠客島看那太玄經石刻才行?”何大明道,“那也太麻煩了。”
許樂也是皺眉,其實到現在,他猜測着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心應該並不在什麼有意義的物品之上,只是這個猜測說出來無疑會讓範萬文更加失望甚至絕望。
許樂的話音未落,就聽見李雲梅在聯絡耳機內叫了起來:“什麼!你們是長樂幫天狼堂的人?我不知道什麼凌霄孤鶴!”
“範萬文,是你惹出來的麻煩,快點去解決了。”許樂說道。
範萬文正好因爲找不到世界之心,心頭火氣正濃,見到長樂幫這時候不開眼來找自己麻煩,頓時冷哼一聲,凶神惡煞一般地衝下了摩天崖去。
“他這回可要殺個痛快了。”何大明說道。
許樂笑了笑:“也算是說曹操曹操到,我說要去的正是這個長樂幫,這長樂幫作惡多端,幫規連基本地‘淫戒’都沒有,一路殺過去就是了。”
“那個貝海石只怕不容小覷······”何大明說道。
“我可沒說對他們這些江湖敗類也講規矩,對謝煙客我還可以這樣切磋,要對付長樂幫,我直接用神槍。”
何大明和葉小荷都是無語,以許樂的神槍的那種超高速,在這個武俠的世界中,還真是幾乎無敵也無法可解。
三人下了摩天崖,只見地上血流遍地,屍首橫躺,幾十個長樂幫的人已經全部死了。
李雲梅的臉色有些發白,範萬文手中握着倚天劍,微微閉眼,隨後將劍回鞘。
“他們怎麼會知道你是凌霄孤鶴?”
“不過是因爲我是雪山派弟子的打扮,又見我們之中有兩個女人,因此動了心思,打着尋找凌霄孤鶴的旗號,想要做點不法勾當。”範萬文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嗓子便有些不舒服了,不由地乾咳了兩聲。
許樂點頭:“正好,我想着也去長樂幫一次,看看那裡有沒有世界之心,你有沒有興趣?”
範萬文淡淡說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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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長樂幫來說,這兩年正好有些流年不利。
老幫主司徒橫畏懼賞善罰惡令退隱了,新找了一個替罪羊當幫主,哪想到卻是雪山派的叛徒,被雪山派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直接挑了七個香主,三個堂主,最後將這個替罪羊幫主一件斬殺,連腦袋都帶了回去。
那個什麼“凌霄孤鶴”也真是猖狂到了極點,要不是來不及佈陣,也不會讓他如此猖狂,連貝海石貝先生大意之下都被他用劍氣傷了手掌。
現在貝先生傷勢已好,恢復了過來,也召集了各堂堂主和香主,商議報仇雪恨之事。
長樂幫自建幫以來,從未受此屈辱,他凌霄孤鶴或許夠強,但是雪山派弟子總不能個個都和他那般強,以後長樂幫中人見到雪山派弟子就要下殺手,讓他們雪山派再也沒有人煙,也讓他這個凌霄孤鶴真就成爲一個孤伶伶的孤鶴。
聽了這話,長樂幫上下無不歡欣雀躍:要讓他們對付凌霄孤鶴那個殺神去,他們是有一千一百個不樂意,但要讓他們對付雪山派的普通弟子,順帶欺男霸女,那卻正是他們的老本行,最拿手不過了。
“貝先生,我們定下這個計劃,會不會惹怒了凌霄孤鶴,萬一他再來我們長樂幫總舵······”
說話的是長樂幫的捷豹堂堂主,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地,因爲面前這位貝先生並非真的只是個看病的先生,更是現在長樂幫的直接掌權者。
那貝海石貝先生,眼睛狹長,微微眯起,三縷鬍鬚微微飄蕩,臉色蒼白,身材幹瘦,看起來倒像個病秧子一樣。
聽了捷豹堂堂主的話,他不怒也不喜:“上一次卻是我大意了,以爲只是一個普通江湖小輩,不想居然將我手掌傷了。我的功夫乃是五行六合掌,本來便是靠着手掌,因爲失了先機,到讓他猖狂了一番。”
“這一次他要是不來也就罷了,要是來了,正要讓他知道我們長樂幫的厲害!”
衆人都連忙點首稱是。
“這凌霄孤鶴不足爲慮,可慮者卻是那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令——————”
貝海石說道這裡,衆人都吃了一驚,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俠客島的賞善罰惡令,那正是他們心中最大的忌諱。
“爲今之計,惟有儘快再找一個賢能之人擔任我們長樂幫的幫主······”
貝海石的話尚未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痛叫聲音,狹長雙眼瞬間睜開,爆出一團精光:“什麼人在我長樂幫放肆!”
“凌霄孤鶴!”
衆位堂主和香主齊齊打了個哆嗦,心想這殺神怎地來的這麼快?
貝海石不慌不忙:“正好,等你多時了,長樂幫弟子,佈陣!”
外面有人呼喊了一聲,頓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衆位堂主和香主都有些吃驚:貝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早早就佈置下了大陣準備收拾這個凌霄孤鶴。
長笑一聲,貝海石拍案而起:“諸位兄弟,跟我去看看這隻凌霄孤鶴是怎樣被我長樂幫射下雲霄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連串的慘嚎痛叫之聲,幾個腳步來到了議事堂的門前,一個讓他們記憶猶新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隨後又有三人跟着他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的年輕人微笑着說道:“諸位,吃過了沒?”
貝海石吃驚道:“你們居然破了長樂大陣?不可能!這長樂大陣威力非凡,怎麼可能在頃刻之間就被破解?”
來的正是許樂一行四人,李雲梅畢竟沒有強化血統,在這種時候也不可能跟來,便又留在了客棧之中。
“貝海石貝先生,你這話就是不對了,我們已然站在了此處,你不信也沒有辦法。”許樂說道。
貝海石不只是頗有智謀,也頗爲果決,拋開心中疑惑,拱手行了一禮說道:“敢問諸位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倒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這位兄弟上次前來,在你們這裡丟失了一顆寶珠,今日前來,正是打算討要回去。”
許樂指了指身旁的範萬文道。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衆目睽睽之下,哪有什麼寶珠?”
這話實在欺人太甚,有擺明了就是要挑釁的意思,即便長樂幫的堂主和香主再不願和這個凌霄孤鶴衝突,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沒有?”許樂微笑着看向了貝海石,“貝先生也是這個意思?”
貝海石眯起了狹長的眼睛:“雖然是衆目睽睽,倒也難免會有些疏漏,就請這位凌霄孤鶴範少俠描述一下這寶珠的模樣如何?”
“那寶珠比雞蛋小一些,通體渾圓,每天變幻一種顏色,因此顏色倒是並不一定······”
許樂這話一出,長樂幫衆人心內一起罵娘:哪有這樣的寶珠?這傢伙只怕是來敲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