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賢吾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正好,我也要和他好好談談了!這種情況已經不能夠再繼續下去了!”
那叫做綾姐的溫柔女子懼怕地後退一步,慌忙把茶杯擺在許樂等人的面前:“賢吾,你還是不要冒犯父親大人,總感覺……這七年以來,父親大人越來越可怕了。”
天上賢吾憐惜的看了她一眼:“綾姐,我知道當初那件事情對你的影響,但是這並沒有關係,我一定會讓他答應,幫助你們走出這個宅子的。”
“走……出去?”綾姐的手猛然一顫,整個人跌倒在地,手中的托盤和剩下的那杯茶也都落在了榻榻米上。
“不……不……不要……”她的雙眼無神,充滿了迷茫和恐懼,顯然已經恐怖到了極點。
“我……不要出去……”
天上賢吾難以接受地看着她:“不要出去?爲什麼?難道你不記得當初的那件事情了嗎?”
綾姐依舊只是搖頭。
天上賢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向外走了出去。
許樂開啓了精神探索,悄悄地跟着他,卻不料天上賢吾走出的距離竟是出乎預料的遠,超出了他的精神探測範圍,再跟上去想要看看怨靈的真面目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回過神來,屋子內靜得有些詭異,大大小小的美女坐滿了房間,分不清究竟是有二十幾個還是三十幾個,不得不說,這位天上老爺的能力當真奇特,這麼多女兒卻只有天上賢吾這麼一個兒子……
這算是什麼?日本版、加強版的段正淳和段譽?要是天上賢吾再不是他親兒子,這劇情當真就完全一樣了。
許樂的目光掃過去,這些女孩或多或少地都露出了羞怯的意味,還有的驚叫一聲直接要朝着裡面的房子逃去,顯然是極不習慣看見陌生人。
塗仁吉嘿嘿一笑,低聲在許樂的耳邊說道:“這裡還真是夠奇妙的……”
許樂聽得笑的有些暗示的意味,不明所以:“什麼奇妙?”
“這些小姑娘個個都是處~女,還個個都對着那個天上賢吾春~情勃發,嘖嘖嘖,兄妹啊,重口味啊,那個天上賢吾有這麼好?”塗仁吉小聲說道。
許樂聞言,心中轉了個念頭,也低聲道:“讓你從小隻見兩個女人,一個要把你當牲口養着,另一個卻總想着放你出去,你怎麼想?”
塗仁吉呆了一呆,啞然失笑:“我想我會瘋狂的愛上那個想放我的女人,甚至爲了她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而且你不認識字,沒有基本的道德觀念,到了生理成熟、想要交~配的季節,你會選擇誰?”許樂問道。
塗仁吉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要按這個方法,我豈不是也能得到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女奴?而且,她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將會獨一無二的屬於我?”
“你是傻瓜嗎?你的人造人不就是獨一無二的屬於你?要真的整天呆愣愣的,你真的高興?”許樂問道。
塗仁吉伸出了大拇指:“沒看出來,決大哥,你也是此道高手?”
許樂的臉色頓時一黑:“滾犢子!”
————————————————————————————————
那個溫柔可親的綾姐收拾榻榻米上的托盤和茶杯,恭恭敬敬地坐在了許樂的面前。
她的臉色發白,張口欲言,不過,面對陌生人開口說話對她來說顯然是一件有些爲難的事情。
許樂也並不打算和她過多交談,而是直接開口問道:“剛纔天上先生喊了兩個人,一個是祭子,一個是櫻子,爲什麼我只看到了祭子小姐,沒有看到櫻子小姐?”
綾姐的勇氣一下子被打消了,下意識地看向了旁邊的一個女孩。
許樂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個女孩有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長髮,鮮紅的嘴脣,看上去有些妖異的美感……很美,但會讓人下意識的不敢接近。
這個女孩子很奇怪,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嗎?在男主角的拯救行動中,她又會扮演怎樣的角色?
“你們很奇怪,尤其是你。”櫻子盯着許樂說道。
許樂微笑着看着她,精神力量同時掃描過她的周圍: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什麼力量的痕跡,這個女孩看起來只是生的美麗的有些不真實了。
但是她的話卻又偏偏表明她不同於其餘的那些被圈養的女孩子,同樣的環境下,她過於冷靜了一些,甚至比許樂見到的寺內志和天上賢吾都要鎮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這個女孩子應該重點關注才行。
“非常抱歉,櫻子從小說話就是這樣奇怪,如果冒犯了諸位,請諸位原諒。”綾姐連忙說道。
許樂笑了笑:“原諒談不上,我們也沒有被冒犯,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們上些糕點吧。”
綾姐連忙站起身來:“非常失禮,是我的疏忽,請稍等片刻!”
在她走後,許樂微笑着看着櫻子,櫻子瞪着那漆黑的眼睛也在看着他,兩人竟有點相看兩不厭的意思。
不過,最終還是櫻子敗下了陣來,當知道她的名字是櫻子之後,塗仁吉、湯普森、科納德也都看了過來,這黑白黃的陣營實在太有殺傷力,簡直就是世界人民都在望着你一樣……
過了一會兒,綾姐端着一些餅乾走了進來。與此同時,許樂也聽見了一陣隱隱約約的叫聲:“現在已經不是那種時代了,你應該知道吧!”
隨後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整個宅子上響了起來:“賢吾,你的聲音這麼大,只不過是想要掩飾你心中的無能與畏懼而已。你還是懼怕着我,懼怕着你的父親…………”
“不是嗎?要不然……你爲什麼不敢直視我面具下的臉?”
“…………”
一陣難言的沉默之後,天上賢吾似乎是默認了自己對於父親的畏懼。房間內的女孩子悄悄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只剩下那個叫做櫻子的女孩子還留在這個房間之內,顯得孤零零的,有些特立獨行。
“她們害怕了?你不害怕嗎?”許樂問道。
“他們並不是害怕了,只是忙着去安慰賢吾哥哥。”櫻子說道。
許樂點了點頭:“那你爲什麼不去?”
“那是因爲我討厭跟着裝傻而已。”櫻子平靜地說道。
“裝傻?”許樂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發笑,“你把女孩子的溫柔稱作是裝傻嗎?”
櫻子輕輕地站起身來,向着裡面的房間走去:“僅限於現在這種時候而已。”
許樂纔想再問,卻聽見宅子裡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似乎是在感慨什麼一樣,那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賢吾喲,我所做的的這一切可都是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