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土堂,劉老三,曲建國,周雲梅還在屋內說話,見他回來,周雲梅第一個起身道:“許大哥,你回來了?”
許樂點了點頭,劉老三擡頭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解決了。”許樂說道。
許樂沒在說話,劉老三三人卻都已經明白,司馬胖子肯定是已經死了。、
周雲梅眼睛一亮,激動地看向了臉色平淡的許樂,心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姓許的年紀輕輕,心腸可真是夠狠的!不過也正好,他身邊又沒有女人,憑藉我的本事,還怕他不乖乖上套?”
想比與周雲梅的驚喜,劉老三的心情可就沒那麼好受了:“我和那司馬胖子實力估計差不多,仔細算起來還有些不如,這姓許的出去不到半天,就已經解決了司馬胖子,想必真要解決我,也花費不了多少功夫。”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有些懼怕,眼前站着的,可是一隻剛吃過人的老虎。
“阿珂怎麼樣了?”周雲梅挪了一下小椅子,湊到許樂身邊問道。
許樂看了她一眼:“同樣的把戲······你感覺我像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或許不是那種人,但你總是個男人。”周雲梅自信地笑道。
劉老三笑了一聲,起身向外走去,心中暗罵一聲:“婊~子!”曲建國也連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周雲梅得意一笑:“你看,是不是?他們的想法和我的一樣,和你的也一樣,大家不都是這樣嗎?”
觀察了一下許樂的臉色,瞧不出他是高興還煩躁,周雲梅又道:“許大哥,我知道你聰明,我也就直說了,我是個死心眼的女人,只要你肯保護我,我的身體還有心靈,從此之後就只有一個你。”
“死心眼的女人?未必。”許樂心中哂然,看了看這女人頗爲認真的模樣,忽然心中一動:這周雲梅心中志在必得,自己如果輕率地拒絕了她,說不定這女人以爲自己在侮辱她,少不得又要生出是非來。
“周雲梅,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有找女人的打算。”周雲梅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願不願意在這個世界做些下人做的事情換取我的保護?”
許樂這話說出來,周雲梅只是稍一猶豫,就立刻答應了:不就是伺候人嗎?這些事情自己也做的上來,比較起來算是划得來了,更何況自己這麼漂亮,說不定就要伺候到牀上去,和原來說的也沒有什麼區別。
周雲梅答應了之後,也感覺頗爲愜意,生火做飯之類用不到她,端茶送水,也是半天跑動一次,又不用擔心被隨時拉到牀上折騰一番,才過了不到一日,她反而感覺這樣比那樣好的多,只要不用時時刻刻應付男人。
日落月升,又是一天。第二天一大早,黃土堂的堂主餘德水就驚喜地前來通知衆人:“陳總舵主他老人家來了!”
許樂等人連忙起牀洗漱好,過不多長時間,外面蹄聲陣陣,陳近南便帶着一幫隨從走了進來。
一見面,陳近南就有些失態,反而對着許樂拱手低頭:“許樂,這次真要······”
許樂連忙上前扶住他:“師父,你這是做什麼?哪有師父對徒兒行禮的?”
陳近南這才恍然醒起兩人既有上下級關係又有師徒關係,雖然兩人私下裡算是知根知底,但是在外人眼中卻不是這麼回事。
“爲師一時激動,反而讓人見笑了。一想到韃子皇帝就此授首,滿清韃子自此氣焰全消,咱們天地會反清復明的大業有成,我便有些不能自禁。”陳近南笑着說道。
衆人聞言,都道陳總舵主一心爲了大業,失態正是情不自禁,實屬人之常情。
陳近南帶着許樂餘德水進到大廳,衆人各自落座,許樂便拿出了裹着康熙頭顱的包袱說道:“師父,這就是韃子皇帝康熙的首級,從此之後,咱們天地會正該號令武林羣雄,好好做一番大事。”
黃土堂青木堂衆人都是轟然響應,個個七嘴八舌,臉上都帶着喜悅興奮之意。
陳近南接過包裹,也不打開,笑道:“這件事上,滿清韃子倒是幫了咱們的忙,他們通告天下是咱們天地會青木堂的人做的這件事,這下誰也否認不了了,比較起來,這皇帝的首級,反而不太重要了。”
“滿清韃子有勇無謀,哪會想到這番舉動反而會成就了咱們天地會的赫赫威名?”李力世聞言,接話笑道。
陳近南和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道:“許樂,你跟我來,許久不見,你居然殺了韃子皇帝,想來武功也大有進境了,我便到房中考校你一番。”
許樂點頭應是,跟着他去了房內,青木堂衆人個個神情奇妙:總舵主說要考校許香主武功,可是許香主並不會武功,只會法術······
“這下可是改變了?可是和你知道的不同了?”一關上房門,陳近南就拋開了所有淡定從容,急不可待地對許樂問道。
許樂知道他問的是是什麼,點頭道:“的確是不同了,康熙這個皇帝死了,原本他可是要平定臺灣,平定三藩叛亂的,現在他死了,大家應該說都有了機會吧。”
其實他心內依舊不太看好這些人,臺灣幾乎沒什麼雄心壯志,吳三桂的兵馬雖然頗爲雄壯,可惜吳三桂本人已經年齡太大,這時候如果真的能夠下定決心,說不定征戰幾年還有希望,但是依照他的謹慎多疑狐狸性格,雖然楊溢之和吳應熊回去了,他也未必敢下定這個決心。
陳近南不知他的心內想法,只聽到許樂說都有了機會,便大大地送了一口氣:“這便好,這便好,如此一來,我漢家兒郎又能復興大明的天下了。”
許樂也頗爲感慨,這陳近南的心思的確是至純可貴,操守非常,本該也在歷史上大放光輝,可惜時無英主,他也只能喪命於小人之手。
猛地,陳近南神色一變,低聲喝道:“有什麼人來了!大隊人馬!”
“黃土堂有內奸。”許樂隨即反應過來,“是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