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中國京都。
“利昂,科學邊界的成員們都答應過來了吧。”
“Boss,他們絕大多數都過來了,少部分因爲他們的身份與各國政府的干預,沒有來成。”
雲天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我這個面壁人的權限還是不夠啊,說好的全面支持呢?”
其實不是各國政府不支持,科學邊界是三體世界裡的一個科學組織。
幾乎所有的知名科學家都曾加入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的目的是探索科學是否有邊界與底線的存在。
因此那些元老級的人物,都是各國科學院的扛鼎之人,哪裡能輕易給面壁者。
不過這收集科學家的做法,倒是讓人看不透他要趕些什麼,讓衆人疑惑的同時也很欣喜。
因爲這意味着三體人也不懂他要幹什麼,那他的計劃就有可能成功,因此各國政府已經是盡最大的可能安排科學家去中國了。
而科學邊界的衆人也明白了,所謂的科學底線不過是三體人的干擾罷了。
再加上之前三體人對地球科學家們的畏懼,怕他們發明出什麼對他們有威脅的武器。
於是便派遣ETO對他們展開了屠殺。
因此自從三體人的存在被公佈之後,科學邊界這個組織,就自動解散了。
而云天則是利用自己的權力,又把他們重新召集了起來。
“是時候,讓科學聯盟,在這個世界重現了。”
“是啊,Boss,那十個月的交流研究,於我而言,也是一段難得的時光啊。”
二人似乎又想起了曾經在領悟世界佈局的日子。
“利昂,我早已踏入了,至誠之道的境界,我有一種冥冥中的預感,三體人的質子,快要來了。”
雲天雙眼微眯,看向無垠的天際。
“Boss,我們的佈局基本完畢,三體人的存在,不過是我們利用在民間造勢罷了。”
這話雲天自然明白,如果雲天隨意穿越到一個類似地球的平行宇宙,想要這麼輕易獲得這麼高的地位是不可能的。
即使靠所謂的超能力身居高位,但是他的身份卻不能暴露,只能處於陰暗面。
而現在,由於三體人的存在,雲天則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向前臺,在陽光下接受萬人敬仰!
這都是由於三體人的存在。
“好了,利昂,把那個聯合國專員傑一同叫過來,和我一起去見見那些科學家。”
“對了,同時也給我找一個攝像師,把我們的會議做成視頻,給各國政府發過去。”
“好的,Boss。”
此時,某大會議室。
曾經,這裡是中國最高領導層次開會的地方,如今,這裡被來自世界各地的科學家佔據。
他們不是官員,沒有所謂的官場規律,整個大會議室鬧鬧哄哄,所有人都在議論雲天爲什麼叫他們來這裡。
“哦,雲天啊,馬上我就能見到救世主了,好激動啊。”
一個少年樣的美國青年坐在那裡憧憬着,旁邊一個年老的教授搖了搖頭。
“雲天他,確實擁有某些我們科學無法解釋的能力,但就這麼說他是救世主,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
“我看他最近鋒芒畢露,所有的新聞都會提到他,而他甚至會參與一些訪談節目。”
“一個真正的救世主,怎麼會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無意義的事情中!他不過是藉着自己的能力,爲自己謀奪名利罷了。”
“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擺出了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旁邊是一臉無語的年輕科學家。
“恰恰相反,在我眼中,這纔是他英明的地方。”
“他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露個面,就可以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而他頻繁出現在社交網絡上,也不過是給出一個信號,我一直與你們同在。”
“你說他爲自己牟利,可是事實上,他除了生活基本消費,甚至衣服都是自帶鎧甲,連工資都沒有。”
“這就是你說的牟利?”
老教授臉上略微泛紅,似乎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哼!那他作爲面壁人,不去考慮反攻三體人,反而把我們這些個各方面的科學家聚集在一起幹什麼?”
“我的研究馬上就要有突破了,最後卻被國家強制來到這裡,參加這種無意義的會議。”
“我不信這種黃毛小子能懂多少科學。”
正當年輕的科學家想要爲自己的偶像繼續辯解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那英語有着濃厚的亞洲口音,讓人一聽就能聽出來,這人不是英美之人。
“教授先生,話不要說得這麼武斷麼,中國有一句老話說的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教授怒目而視,想要看看是誰敢跟他這麼說話,結果卻愣住了。
“丁儀先生!”
旁邊那個年輕人驚訝的說出了那人的名字,對方回以微笑。
丁儀,他因解答了球形閃電之謎,發現了宏原子而名聲大噪,更是利用宏原子聚變,威懾敵國使得他們不敢放棄了對國家的進攻計劃。
他是《球狀閃電》中的男二號,與《三體》一脈相承,是大劉筆下的人物,因此《球狀閃電》也被人看做是《三體》的前傳。
他本不是科學邊界的組織成員,不過,出於對雲天的好奇,加上國家的呼籲,在中國境內的所有重量級的科研人員幾乎都到場了。
而這個外國教授明顯是倚老賣老,刷存在感罷了,丁儀自然不會眼看着這個籍籍無名之輩出於眼熱而謾罵雲天。
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那所謂的教授看了看丁儀,很顯然也認出了他,冷哼一聲,不敢說話了。
作爲一個籍籍無名,沒有重大發現的教授,他確實對異軍突起的雲天很氣惱,不過他也只是跟身邊人說這種話罷了,要是真的對雲天說這話,他是絕對不敢的。
而且他也只能在晚輩面前找找存在感了,要是他知道丁儀在旁邊,他絕對不敢說這種話。
在中國人的地盤非議中國人,他怕是嫌命長。
這裡的情景只是無數衆生相之一罷了,對雲天本人的討論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更多的是對他能力原理的討論。
突然,雲天和利昂走上了主席臺,整個會場爲之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