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敵人好像並不想要筱貓的命,只是用子彈的軌跡在一點點的驅趕着她,迫使她朝着超市後面的一間小房跑去。
“到底在搞什麼?!”筱貓也發現了那人的意圖,雖說很想小小的反抗一下,可是子彈的密集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根本就不給她改變線路的機會。
好吧,不管那個房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了,要想活命,只能硬着頭皮的闖了!
“嘭!”
房間的大‘門’沒有鎖着,也沒有被反鎖,筱貓推‘門’的時候用力過度,竟然直直的撲進去了好遠,直到撞在一張桌子上,這才停了下來。
“嗯?怎麼這麼快又送過來一個?這裡的還沒有處理完呢,還讓不讓人休息啊!”角落裡傳來一個男人粗粗的聲音,緊接着,就是膠皮的鞋底踩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聲音。
筱貓在第一時間已經靠牆站好了,也做出了防禦的姿勢,不過,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又被眼前的環境給驚呆了。
小小的四方形的屋子內,四周都被一些血‘肉’模糊的人形物體包圍着,僅僅正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張巨大的桌子,可供一人平躺在上面,桌子的底下好像是個井蓋一類的東西,而桌子上的那些黑紅白的液體,就那麼自然的落在了井裡。
這裡,該不會是個屠宰室吧?
意識到這個問題,屋子裡那特有的血腥味就這樣撲鼻而來了,縱使是見多了這種場面,筱貓還是忍不住的乾嘔了幾聲。怎麼回事??
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身後的那軟軟的懸掛着的東西,筱貓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下,這一看,差點兒把她的魂兒都嚇出來。
“喪屍皮??!!”
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屋子裡四周的牆上所懸掛的,全部都是一張張血乎乎的人類皮囊,從頭到腳,全部都被完整的剝了下來,估計那張桌子就是這些喪屍的宰割臺了,應該不會是活生生的剝的吧?
剛想到這裡,從一側的小‘門’內就走進來一個壯壯的大叔,“咦?我還以爲又送貨來了呢,原來不是啊,話說你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外面的牌子上寫着‘閒人勿進’嗎?”
電影裡所看到的屠夫,也不過如此了。
筱貓向着大‘門’的位置挪了挪,輕聲的說着:“大叔,我是來這裡找人的,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和一個老‘奶’‘奶’?她們是我的親人,在附近走散了。”
屠夫,暫且用這個稱呼他吧,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在筱貓想不着痕跡的走到‘門’邊的時候,手中的斧頭一個投擲,與筱貓的臉頰擦着而過,死死的釘在了‘門’上。
“呵呵,跟你好好的說話你不聽,非要做一些小動作,有意思嗎?超市裡是穆老大說的算,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屠夫的情緒有些‘激’動,尤其是說到地盤歸屬的問題時,帶着膠皮手套的雙手還在那張血淋淋的桌子上大力的捶打了幾下。
筱貓也不跑了,站在‘門’旁努力的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環抱着胳膊,與屠夫對峙着,“反正我也出不去了,就算死,你也得讓我死的明白一些不是?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屠夫從桌子一旁‘抽’出了一張椅子,大方的坐在上面繼續講着:“如你所見,附近是一所大型的醫院,住了一堆活動不便的老人,勉勉強強艱難的活着。不過,在穆老大來了以後,召集了一大批的年輕人,利用那些老不死的做餌料,幫助我們捕捉喪屍,活的或者是死的,然後,由我這個資深的外科醫生將這些喪屍的皮完整的剝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啊,從沒有想過我的熟練程度居然可以做出這麼完美的藝術品,每一件每一件,都是我‘精’心做出來的啊。。。”
看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藝術品的幻想中出不來,筱貓這纔出聲打斷了他,“他們要這些喪屍皮有什麼用嗎?”
“作用?”不滿意自己被打斷,屠夫的聲調馬上就降了下來,“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這些皮囊,可以被人當做衣服完整的披在身上,可以很完美的躲過那些普通喪屍的襲擊,如果味道不夠濃厚的話,還可以將這些灑在自己的身上,增加自己的氣味辨識度,他們就是通過這些,纔得到了那麼多的補給。”屠夫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那個井蓋。
直到現在,所有的一切纔可以解釋的過去了。超市一樓和二樓的淵源,筱貓也‘弄’明白了,不過,還有一件事,“那你究竟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和老‘奶’‘奶’?”
繞回到這個話題上,屠夫臉上那唯一的憤怒也沒有了,而是變成了一臉的壞笑,很美好的享受的樣子,“見了啊,都在我的儲備室裡,一會兒你就可以和她們匯合了,到了晚上,等我這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嘿嘿。。。”
刻意忽略屠夫臉上那猥瑣的笑容,筱貓將視線轉移到了他剛剛走出來的那個小‘門’處。儲備室,意思就是指的這個房間吧,不過,不清楚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敵人,如果有的話,她現在就不能貿貿然的行動了。
“反正我也走不了了,把我和她們關一起吧,臨死之前,我們還有很多話需要講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於是筱貓主動提出了要求。
屠夫沒有再說話,只是“嘿嘿”的傻笑着,將筱貓推進了那個小‘門’。
壞了!大意了!
筱貓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鼻子裡飄進一股刺鼻的氣味,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向着地面直直的栽了下去。
“想跟我玩‘花’樣?你還嫩了點兒!”屠夫‘陰’險的說完這句話,就將房‘門’關閉了,自己則是轉身離開了這個小房,到穆老大那裡回話去了。
“筱貓?筱貓!筱貓快醒醒!!”
靜陌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響起,筱貓擰着眉緩緩的爬起了身,腦子還是很痛,最一開始使用意念的後勁兒,伴隨着剛剛‘藥’物的刺‘激’,全部都一起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