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又在發什麼呆,整天都不知道想什麼,叫你幹一點事就幹不好,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自打你出生家裡就沒過上好日子,真是禍水啊!要不是那算命的說你是什麼轉世,不能把你扔了,我哪裡還用那麼辛苦浪費糧食來養你,呸,還不知好歹,就知道偷懶,媽的,我是倒了什麼黴,纔會生出你來。”
一個環境有些破爛的院子裡,?一個農家婦女用手指着一個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的17.8歲姑娘破口大罵,婦人的臉上是猙獰的厭惡,而那位姑娘,卻只是一臉的淡然。經過的路人似乎早已習慣,都不屑冷眼旁觀,而是直接無視的經過,然後離開。
又是一陣罵罵咧咧,楚冉言早已經習慣,自打她記事起,就天天上演着脣槍舌戰,這些話語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起任何作用了,換句話說,就是麻木了,免疫了。非打即罵的生活已經是家常菜了,現在只是罵又能算什麼呢。
你問她會不會哭?呵呵,哭的滋味好像很久都沒有過了,以前不是沒哭鬧過,不是沒有反抗過,也不是沒有哀求過,可是換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說成癡心妄想,不知好歹,然後再是一陣打。
想起自己最後一次的反抗給自己帶來的後果,楚冉言揪心的閉上了眼,回憶再次慢慢延伸。
那年她12歲,是一個在幼稚和懂事之間徘徊的年齡,依舊是一樣的打打罵罵,自己也練就了不一樣的忍耐力,對於一些小打小罵會選擇忍受,還記得那天,天色是灰濛濛的,還未亮,而自己卻必須起來幹活了,揉揉酸酸的眼睛,伸了伸腰,還是很聽話的起牀幹活,先是生火,劈柴,挑水,餵養家畜,然後就要煮早飯給全家人吃。都習慣了,所以沒什麼,這些都不算什麼,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在讓她忍無可忍!
在她忙忙碌碌下,黎明劃過了天空,他們起牀了。
最先起的是她媽媽,那個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的媽媽,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在慢慢的端着早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移着,好像生怕燙到,不但沒有憐惜,而是不屑鄙夷的說:”那麼怕燙死啊。。。“隨後轉身去了廁所。。。
楚冉言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專心的端着,好不容易端好一碗放在桌上,手指早已被燙的通紅,真的像她媽媽說的一樣她是怕燙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怕的不是燙到自己,再粗的枝條都打落在她身上過,區區燙傷又如何,她怕的是把東西灑出,只要浪費一點點,她就又是一頓毒打,所以她才那般小心翼翼。
進廚房去端另外一碗,依舊那般小心翼翼,半道上看見從未正眼看過她的爸爸起牀了,他卻沒有停下絲絲腳步,而是直徑去刷牙,楚冉言心裡還是會泛起一絲苦笑,在這個家,只有爸爸對她算最好了“,至少他從不打她,更多的時候只是冷眼旁觀着,這已經足夠讓她相信爸爸還是對他有所憐惜的。
放下第二碗,在耳朵上揉揉發燙的手指,轉身進去端最後一碗。。。
“哦類類哦啦啦。。。”傳來一陣放蕩不羈的聲音,楚冉言微皺眉,是她那個邪惡壞心的哥哥,每次她被打的時候,只會在一旁起鬨,幸災樂禍,還經常欺負她,但是偏偏重男輕女的觀念在他們家尤爲突出,她和哥哥的待遇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對他的寵溺慣成了他放肆的性格。
楚冉言無視他,小心翼翼的盯着路和碗裡的湯汁,自顧自的走着,想要避過他那個討厭的哥哥。
“喲,是你啊,哎喲,端那麼滿的東西會不會燙到啊?要不求求哥哥幫幫你啊?”楚財笑嘻嘻的朝楚冉言走過來,雙手抱在胸前欠扁的擋住了她的路,一臉放肆着。
楚冉言低着的頭微微黑了,“讓開,我要做事。。”聲音冷冷的沒有溫度。
“嘿嘿,那我要是不讓開呢?哎呀,哥哥看你好像瘦了呢,給哥哥檢查下怎麼樣啊。。”楚財猥瑣的笑容愈發猙獰,那雙齷齪的手開始伸向了楚冉言的衣服。
楚冉言的怒火愈發燃起,骯髒的人!連自己的妹妹也打主意!真不是人。擡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你敢動試試,”聲音依舊沒有溫度,更是多了一份堅定,端着碗的手微微緊了些。
“哎呀,生氣了啊,我就動怎麼着,臭丫頭,你能耐我如何?”楚財笑嘻嘻的面容瞬時轉變成猙獰惡毒,雙手愈發觸碰楚冉言衣服裡。
士可殺不可辱!楚財,是你自找的!楚冉言在楚財的手要觸碰到她身體的瞬間,咬咬牙舉起手中的湯碗反手一倒。。。。。。。。
“啊?。。。。~~~死丫頭,。。”楚財的手被楚冉言倒下的湯汁燙的通紅氣泡,氣急敗壞的嚷嚷着,一邊疼的上串下跳。。
楚冉言擡起眸沒有一絲害怕,誰叫你自討苦吃。
正在洗臉的楊秀蘭聽到兒子的慘叫,嚇的急忙扔到毛巾衝出來,撞到了同樣聽到楚財叫聲的楚勇,兩人相視一會,都急忙跑到廚房,看到一臉淡然的楚冉言和哇哇跳的楚財。
”爸媽,她,這死丫頭居然用燙潑我。嘶。。。“楚財看到衝出來的爸媽,惡狠狠的告狀到。
楚冉言看到楊秀蘭和楚勇出來,才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了,立馬掉頭就跑、。、
“死丫頭,你敢跑,給我抓到你就死定了。。。”楊秀蘭惡狠狠的說着,說完拔腿就要去追,卻被一旁的楚勇攔了下來,“你去幫小財處理燙傷,我去追!”說完便跑了出去,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一路狂跑的楚冉言回過頭髮現楚勇在追趕着她,心裡既害怕又有些吃驚,一向他從不管這些事,爲何這次會是他追出來?他會怎麼樣對我?楚冉言想着想着腳步不禁放慢了,到最後只是靜靜的看着後面的楚勇,她下了一個賭,她賭楚勇會不會懲罰她。
正在追趕楚冉言的楚勇看到楚冉言停下了腳步,直直的看着他,稍有愣神,隨即又不明所以的浮出了一絲笑意。
楚冉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爸爸,他剛剛笑了,是什麼意思呢?他從來沒正眼看過我,現在還對我笑,難道他是理解我,疼愛我的??楚冉言心裡泛起絲絲驚喜,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待着眼前正直勾勾看着他的楚勇說話。
“你爲什麼停下來?”
“因爲我覺得爸爸不會打我。”楚冉言堅定的說。
“呵呵,爲什麼這麼覺得。”楚勇的笑意更深了,甚至有些恐怖。。。
“因爲你是我爸,而且你沒打過我。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疼我的。”楚冉言有些天真的說着,在她記憶中爸爸真的沒打過他。
“哈哈哈~~~~~”楚勇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楚冉言從未見過爸爸這樣笑過,不解的問道。
“我笑----你錯了!我不是你爸,我不打你不是我疼你!而是我不屑打你,野種!”楚勇的面容開始變的猙獰起來,在楚冉言耳邊劃過。
“轟隆隆”宛如晴天霹靂,楚冉言人頓時呆滯了,似乎連周圍的空氣也靜止了,她呼吸也變的很困難。。。。
他不是我爸?他不是我爸?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他不是不捨得打我,而是不屑打我。。。
楚冉言搖着頭,呢喃着,眼淚在這一刻噴發出來。。。
“唔。。。”還在楚冉言反應不過來時,楚勇已經把她壓在身下,那張猙獰的臉變的愈發噁心,那雙和楚財一樣齷齪的手在撕拉着她的衣服。。。
“賤女人,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該報答我了。。。”楚勇繼續不要臉的撕扯着楚冉言的時候,瞬時衣服被扯了下來,楚勇的眼光變得邪惡無比,甚是噁心。
“不,不要!”驚醒過來的楚冉言開始掙扎,卻抵不過楚勇的力氣,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沒力氣了,不行!不行!
“我是你女兒啊!!我好歹也姓楚啊!我才12歲,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楚冉言撕心裂肺的喊出口,眼淚肆無忌憚的流出,打溼了她的臉,她的發。
楚勇微怔了一會,動作停了下來,就在楚冉言以爲解脫的時候,他又壓上了她的身,猙獰的面孔帶着憤怒,”哼,我纔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不是我生的知道嗎?哈哈哈,你是姓楚,可是,你是你媽和我弟生的野種!“楚勇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動作愈發狂亂起來。開始扒楚冉言身下的褲子。
“不,不要!不要啊??~~”楚冉言還沒來得及吸收自己身世的問題,只是不停的反抗着。。。
“住手!”一聲蒼老的呵斥傳來,跑過來一個有些蹣跚的身影。
楚冉言透過朦朧的雙眼,原來是李奶奶,行蹤不定的李奶奶,在世上唯一疼愛她的李奶奶,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楚冉言開始瘋狂的嘶喊出來,“李奶奶,救我,救?我!”
楚勇擡起頭看到是李奶奶,面色慌張的從楚冉言身上爬了起來,有些緊張的走了。。。
“嗚嗚。。。”楚冉言忍受不住的蜷縮着哭了起來。。。
“唉,可憐的孩子,來把衣服穿上。。”李奶奶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來的衣服遞給了楚冉言,疼惜的看着她,眼裡有些隱忍。
楚冉言微怔,隨即背過身去穿上了衣服,擦乾了眼淚,撲通一聲跪在了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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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你帶我走吧,帶我走好不好。”楚冉言痛苦的磕着頭,一次一次。她實在受不了了。
“孩子,來,起來先。。。:”李奶奶輕輕搖了搖頭,扶起了楚冉言。
“孩子,你聽我說,現在李奶奶還不能帶你走,再等5年,等你17歲時,奶奶就帶你離開這裡,讓你不再受委屈,在這5年中,你什麼都不要聽不要管就好。楚勇他不敢再對你怎麼樣了。”李奶奶對楚冉言堅定的說着,希望她能理解。
“好,5年之後,奶奶你帶我走。。”楚冉言同樣堅定的點着頭,從此她生命裡多了一份信念,開始學會對一切淡然,因爲她要忍着活到17歲,等李奶奶帶她走。
回憶像是放電影般回放,楚冉言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內心痛苦的嘶喊着,”李奶奶啊,五年到了,我17歲了,你怎麼還不來帶我走呢。。“
是的,她之所以常常走神,是因爲想着和李***5年之約,她期待着,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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