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結束遊戲了。
這一句話猶如比賽開始的號角,只見一直沒有動作的隊長一把脫下身上的上衣,緊緊的綁在自己的左腿上,又把背心脫下來攢成一團塞到自己的嘴裡,右手一揮,舉起緊握的鋸子便向着左腳腕用力的鋸了下去。
“一定要按照遊戲規則來~”這是第一個死的男人所留下的信息,而且,他看過全部的劇情,見解肯定是正確的。
“求你了,也給我一把鋸子吧,求你了~”隊長旁邊的女人可憐兮兮望着大小姐,見後者冷冷的把臉轉向一旁,又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筱貓,“小妹妹,求你了,你有兩把的,求你了~”
筱貓歪着頭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女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將手中的一把鋸子扔了過去。
“你白癡啊,她一會兒逃脫了會來殺你的啊!”大小姐用力的白了筱貓一眼,無奈的向她的方向靠了靠。
“哦。”呆呆的迴應了大小姐的好意,筱貓繼續盯着對面人馬的動作。
“不對啊,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要把自己的腳鋸斷然後再殺死這邊的人逃出去,可是,咱們兩個都沒有工具了,拿什麼來逃出去?除非再有兩把鋸子啊。。。他們,會不會有什麼規則是沒有告訴咱們的?”交換男對着白領男小聲的說着,滿腦子的混沌越來越清晰。
“呵呵,呵呵呵呵,在每個故事完結的時候,會隨機出現傳送門的,如果你沒有進到那個門裡,就算完成了任務,呵呵。。。”隊長旁邊的女人愣愣的瞪着手中的鋸子,沒有勇氣鋸下去,回想着三個隊友的種種,他們肯定是沒把自己算在可以存活下去的那一邊了,也就有些精神抽搐的把一些秘密講了出來。
“傳送門。。。”交換男和白領同時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此刻的情緒無法宣泄。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着出去!
白領男緊了緊拳頭,憤恨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剛剛,自己殺了一個人。用從老師那裡學到的救人的功夫,違背了老師的意願,殺了一個人。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活下去而已,可現在,他們,居然。。。將手中的鋸子向着右邊扔去,突然一個擡腿,將右腳腕伸到自己的嘴邊,用牙狠狠的撕咬着,鮮紅的液體順着他的嘴角,褲腳,一點點的低落着,掉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絕望的血花,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交換男費力的夠到白領男扔出來的鋸子,也開始絕望的鋸起了自己的腳腕,絕望中更多的,是憤怒,是仇恨。
“嘶嘶!~~嗚嗚~~啊!!~~”幾個男人都在飛快的或鋸或咬的想法弄斷各自的腳腕,空間裡時不時的發出各種各樣痛苦的聲音,鋸骨之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只剩三個女人在靜靜的,靜靜的等待着什麼。
“呵呵~~不會這麼簡單的。”筱貓的腦海中再次響起了什麼聲音,擡頭仔細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這種邪邪的笑聲,夾帶着些許的幸災樂禍,來的很真實,不像。。。不像是這個空間裡的。
隨着詭異的聲音響起的“喀喀喀喀~”四個清脆的聲音,讓筱貓不忍心的閉起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好奇的打量着聲音的出處。
四個鮮血淋漓的男人,看着手中斷裂的鋸子,還有那汩汩冒着鮮血的腳腕,難以置信的驚呆了。爲什麼,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鋸子會中間斷裂?爲什麼會一廂情願的以爲一把鋸子就可以鋸斷腳腕?爲何當初設定的是對面的人有兩把鋸子?究竟是要互相幫助,還是隻能救自己?
劇情變化,究竟改變的是什麼?
“把你們手中的鋸子。。。扔過來。。。”頂着大失血引起的血暈,老四用那惡毒的眼神望向了在場的三個女人,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音。
“。。。。。。”隊長旁邊的女人,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隊長,將手中的鋸子扔給了他。這個男人,是自己曾經愛過的啊,雖然對自己這般的無情,可,捨不得。。。
“又不是白癡,要死一起死!!”大小姐恨恨的說着,卻是將手中僅有的兩把鋸子“咔嚓~咔嚓~”掰斷了。
話說這鋸子還真的不是什麼好貨,鏽跡斑斑的,這麼容易就斷了。
不等男人們將眼神轉移到自己身上,筱貓也趕緊將手中的鋸子扔向了遠遠的地方,一個衆人都夠不到的地方,然後傻傻的笑了笑。
“哈哈~~~哈哈~~~要麼,大家一起,死,要麼,你們也用咬的,哈哈哈哈~~”白領男放肆的大笑着,臉色在鮮血的映襯下,越發的蒼白。
不可能了。老四絕望的搖了搖頭,剛纔的力氣全部用在鋸斷腳腕上了,一心的以爲一把鋸子足夠了,畢竟剛剛他已經試過它的鋒利了,爲什麼現在會這樣?況且已經失血過多,哪裡還有那麼多的力氣來咬?
咬斷自己的腿,那是一項技術活。
“咔~FU!!!!”隊長的新鋸子又斷了,只見他瘋狂的亂揮舞了一氣,最後癱軟的靠在牆上,絕望的看着那鋸了還不到一半的腳腕。無奈了。
八個人,在牆上那新掛上去的始終的滴答聲中,愣愣的看着戈登在一點點向外爬着,羨慕嫉妒恨,卻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了,鋸子,無用;體力,透支;身體,大失血。。。
靜待死亡,或者,祈盼奇蹟。
“嘭~”密室的大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脣邊還帶着血漬。估計他就是那個在監控室的男人吧,控制着戈登的妻子和女兒。
“澤普,澤普,我的妻子和孩子呢?她們怎麼樣?不要傷害她們,我已經按照遊戲規則殺死他了,快放了她們吧~~”戈登費力的爬到澤普的腳下,拽着他的褲腳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