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門村,是一個充滿着詭異氣氛的地方,似乎這裡有着一股玄而又玄地力量不停地艹縱着一切。
在這裡,甚至連亡魂都得不到安息,就如同石沖和周月這兩個替死的亡魂,在死後居然化身成了厲鬼一樣的存在,在整個封門村內不停地來回走動。
隨後,他們二人將目標對準了席城一夥,其實也就是他們本屬於的一夥,因爲他們兩個人的恨意,恨爲何死得是自己兩個人,恨那些個資深者,卻還活着!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死的是我們,而他們還活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就這樣,在找到席城等人後,石沖和周月化身的這兩個小紙人就坐在遠處的一座圍牆上,靜靜地觀察着這裡的一切。他們看見了隊伍內的唯一一個道士徐帆重傷昏迷,他們看見了隊伍內讓他們最爲忌憚的席城前去戰鬥了,並且擁有着那把兇刀的姚舞也跟隨着席城去戰鬥,那裡,只剩下了李凌和昏迷中的徐帆。
如果說在整個中國隊之中,石沖和周月這兩個人最恨誰的話,自然是非李凌莫屬了。因爲無論是李凌對他們生前的態度還是之前同時被困在院落內的三個人,他們兩個死了,而李凌獨活,都已經成了眼下週月和石衝對李凌恨意的來源,同時也是殺機的來源。
當李凌爲了救治徐帆將自己的奧術之力消耗一空,還沒來得及恢復時,石沖和周月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李凌只感覺自己脖子被勒得好緊,他的目光看見了在他身後的石衝,
“你們……爲什麼……還沒死……”
李凌想要凝聚出最後一絲奧術之力來反擊,然而,卻在這時,周月兩隻手捂住了李凌的雙眼。
這是鬼打眼,在被鬼遮蔽雙眼之後,李凌的心神忽然一陣恍惚,他似乎忘卻了所有的反抗,而這時,他的脖子被越勒越緊,已經徹底喘不過氣來了。
而這時,因爲聽見了來自李凌喊聲,姚舞趕回來了,她只看見李凌坐在地上,在他的身前和身後更有一個紙人,一個紙人在李凌身前捂住了李凌的雙眼使他不能視物,另一個紙人雙手合抱在李凌的脖子上,這個場景看起來很是滑稽可笑,但是在配合上李凌痛苦的呼號以及他那已經發青的臉色時,就變得不是那麼的好笑了,反而一種濃濃的可怖氣息撲面而來。
姚舞不怕鬼,徐帆曾經說過他現階段所能畫出來的符篆對姚舞來說完全沒有用,因爲已經是國術大宗師境界的姚舞身上充斥着一股濃郁的浩然正氣,這種氣息在,正常的一些亡魂甚至是厲鬼都不敢靠近她,一些通玄的小手段更是對姚舞來說是完全無效的。
這個時候,姚舞只能選擇出手去救下李凌,因爲她覺得徐帆還需要李凌去救治,他還有用處。姚舞的右手掄起連環刀,直接衝着李凌身後的紙人甩去。
連環刀在空中甩出一個華麗地弧線,刀身上濃郁的兇器外露,直接擊中了李凌背後正在掐着李凌脖子的紙人。
似乎是傳來一聲尖叫聲,那個紙人直接被連環刀戳穿,隨後落在了地上,連環刀的刀口戳入地面,而那個紙人就這樣被死死釘在了地上。
連環刀是一頭將軍級殭屍的兇兵,此等兵器其實在主人身前就已經戎馬征戰數十載,痛飲了數之不盡地鮮血,而在其主人死後更是陪着主人下葬,在他的主人被煉製成殭屍時,這柄兇兵也因爲一直和殭屍陪伴,因此也吸收和沾染了極爲龐大的煞氣,最終成了眼下的兇兵!
在古時候,農村之中有一類人最不怕鬼了,不是道士,而是屠夫,因爲屠夫手中所沾染的血腥實在是太多,身上的煞氣也實在是太重,這種人是鬼都不敢去招惹的存在,屠夫走在路上的話,周圍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估計都會怕得主動退避。
而且屠夫的那把殺豬刀,有時候甚至會被一些道士花大價錢買去當做滅鬼的利器,只因爲那柄殺豬刀身上因爲沾染了太多的殺孽,已經有了一種兇兵的三兩分模樣了,對鬼魂之物確實有着極大的剋制作用。
連環刀上不斷有着黑氣溢出,漸漸瀰漫到整個紙人身上,紙人身上的一屢屢靈魂氣息被連環刀強行吸收,最終,在石衝不甘心地怒吼之下,他的靈魂就此被破碎,化作了這柄連環刀的養分,連環刀略微晃動着刀身,似乎在爲了剛剛的飽食而興奮喜悅。
就這樣解決了一個紙人,還有一個紙人,姚舞毫不猶豫,單腿蹬地而起,整個人像輕巧的燕子一樣飛撲而上,雙手撐開,做呼嘯狀,如同老鷹獵食,又如猛虎下山。
周月很是不甘心地尖叫了一聲,她不敢去和擁有一身浩然正氣的姚舞去對拼,而且石衝的魂飛魄散使得她現在殺死李凌可能幾乎爲零,所以,她準備暫時地離開,大不了再找機會就是。
鬆開了蒙在李凌眼睛上的手,毫不耽擱,直接向遠處飄去,但是姚舞沒打算讓她走,她的身形速度之快,居然完全超越了周月,一隻手化作了爪,向下狠狠地一抓。
周月的紙人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她無處可逃,只能被姚舞抓在了手中,姚舞怒喝一聲,一隻手抓着紙人另一隻手化作掌刀橫劈下去,直接將紙人給劈碎。
失去了紙人做靈魂載體,周月的亡魂也因此徹底崩碎,魂飛魄散開去。
其實,一般的鬼魂之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髒東西,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在你處於特定的狀態時纏上你,這樣的話你的麻煩就大了。
乾淨利索地解決掉了兩隻紙人,姚舞轉身時,看見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徐帆以及剛剛昏迷過去的李凌。姚舞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在封門村外的密林之中,萬千殭屍一同怒嚎,一時間,聲威震天,而在密林之中的地宮內,帝袍虛影鏗鏘而立,周身的皇者之氣睥睨散發,不斷地衝擊着擋在他面前的那道天師符篆。
這一切,僅僅是在預熱而已,帝袍男子將自己的一道分身附着在乾坤曰月刀上,被席城帶出去,將不死道人和張狂斬殺了一遍,雖然最後還是被不死道人和張狂借用着替身之法逃過了一劫,但是他的強大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如今,帝袍男子已經準備破封而出,他要破開自己面前的這道天師符篆,同時更要破開他所處的這座大陣。
“福臨,福臨,你等我,你等我,等你的皇叔父,歸來!”帝袍男子怒吼滔滔,震撼了整座地宮!
不死道人和張狂不停地奔跑着,他們感知到了來自密林深處的動靜,但是他們不在乎,一方面是他們清楚,密林內的那傢伙正在準備破封印,另一方面,是因爲有着更加使得他們着迷的東西出現了。
“張狂,當年劉基給你取這個名字時就說了你一世張狂甚至生生世世張狂,是不是他早就猜到了你的今天?”不死道人冷笑道。
“到現在,你還有閒心思說這些話,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只不過是劉基手中的兩枚棋子,甚至只是兩條看門狗而已,而現在,是該輪到我們從劉基手中搶回些利息的時候了。”張狂冷哼道。
在一處深坑內,一隻只剩下骨頭的手掌,攀爬到了坑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