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命格,說起來很牛,但其實···也是很牛,只是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牛,好似無所不能,凡事都遇難成祥。
楚地自古出鳳凰,這源於楚人自古便崇拜鳳凰,當一種信仰烙印在了骨子裡,就自然會帶來某種改變。
幾乎每隔幾年,就會有身負鳳凰命格之人誕生。
若是降生爲男,日後便有很大機率富甲一方,且多旺桃花。
若是降生爲女,則有機會攀上高枝,權傾一世。
當然都是有機會而已。
正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先天的命數雖然排在第一位,卻並非無從更改。
更別說,現今乃是人定勝天之世,連真龍天子都沒了,哪有什麼真鳳凰?
人之命數,可由後天而改的手段不要太多。
“你想找鳳凰女?爲什麼?策劃着什麼陰謀詭計?”不知爲何平頭哥對秦大爺充滿了敵意,時時刻刻都像是在針對階級敵人一樣針對秦大爺。
秦大爺斜眼道:“我打什麼主意?年輕人,不要以爲我老秦怕了你們,只是我大人大量,不與爾等計較罷了。”
“計較?那你試試?”平頭哥沒有了平日的沉默寡言,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讓秦**把話說完。”米米姐開口打斷了兩人的鬥氣。
“等等!秦**是什麼?我老人家可不認!你不要污衊我,我都一把年紀了,傳出去還怎麼做人?”秦大爺扭頭對米米姐說道。
米米姐直接翻出手機,一個號碼就要撥出去。
“好好好!怕了你們這幫小年輕。也不知道你們小學老師怎麼教的,一點都不懂得尊老。”
秦大爺嘆了口氣說道:“楚地自古出鳳凰,多少靈光幻境與鳳凰相關。鳳凰命格之女,尤爲是一些靈光幻境的開啓鑰匙。”
“我找鳳凰女,不過是想要進入靈光幻境罷了。”
衆人聞言後,想了想也覺得合理。
楚河卻看着秦大爺,心中冷笑。
這秦大爺果然是人老奸猾。
他沒有說謊,卻只是將真話說了一半,如此便取信於衆人。
他爲什麼煉製梧桐丹?
又爲什麼要當一個高調的門房,特意吸引一些愛慕虛榮或者想要藉此改變命運的小女生?
如此有計劃的行爲,真的只是爲了瞎貓碰死耗子似的,找到鳳凰女,然後再帶着鳳凰女,四處亂找靈光幻境?
“不對!他應該是提前已經知道了某個靈光幻境,卻苦於沒有開啓幻境的鑰匙,這纔來尋鳳凰女。這才應該是正確的因果順序。”楚河整理了一下思路,將秦大爺的真實目的,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秦大爺的實力很強,至少楚河看不透。
秦大爺之所以敷衍他們,也並非是懼怕他們,而只是不想多一些麻煩。
不過秦大爺的打算,卻是給了楚河一個思路。
最近他一直都在研究江城附近開啓過的靈光幻境,尤以黃鶴樓仙去與龜蛇爭霸兩個靈光幻境爲最。
只可惜,無論是黃鶴樓的副本,還是龜蛇爭霸的副本,楚河想要重置開啓,都還欠缺一點機緣。
鳳凰女一事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或許黃鶴樓的副本開啓,我該究其源頭,從而着手。”楚河心想。
弄清楚了秦大爺的目的,凌小鈺這個小丫頭,便拉着秦大爺問東問西,一派活潑的樣子。
好像真的不在乎秦大爺那時而眼中閃過的‘淫’光。
不過很快秦大爺就知道,自己上了這小丫頭的當。
不僅不經意間爆料了一些自己的醜事,更讓小丫頭騙走了好幾門頗爲古怪的小法術,損失稱不上慘重,卻也不小。
故而沒過多久,秦大爺便不耐煩的將四人轟走。
四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後,楚河開口對凌小鈺問道:“小丫頭!你知道江城哪裡有釀酒的私人作坊?”
凌小鈺搖搖頭,平頭哥卻道:“你想要釀酒?”
離開了秦大爺處,平頭哥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默,話不多,不過給人十分可靠的感覺。
“想要學一下!”楚河點點頭道。
“好!等會你跟我來,我有一位戰友,他的父親就是釀酒的行家,就在漢暘。”平頭哥說道。
待到送走米米姐和凌小鈺後,兩人便直接打的,前往平頭哥戰友父親的酒作坊。
江城的的哥很能聊,不過都是給點臉就敢翻江倒海的主。你若是太給他們面子,那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帶着你到大街小巷多轉幾圈。
所以楚河學着平頭哥的摸樣,緊繃着一張臉,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彪悍、冷漠的氣質,加上操着一口地道的江城話,的哥倒是不敢多繞遠路。
江城三鎮,漢暘算是發展最落後的,很多地方感覺是和農村或者小縣城差不多,絲毫沒有身爲國家一線城市該有的尊嚴。
不過倒也不壞,隨着道路的稀疏,視野卻逐漸變得開闊起來,空氣也更加好了許多。
平頭哥戰友父親的作坊,就在一排小樓的盡頭,看起來很普通。
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陣糧食發酵傳來的味道。
“李叔!李叔!”還在門口,平頭哥便開口喊了起來。
“那個砍腦闊的!大中午的,喊什麼喊!糙命啊!”作坊內,傳出一個惱怒的聲音。
不一會,一個看起來已經年過六十,頭髮花白且稀疏的男子,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明顯的倦意未曾散去。
“我說是哪個,搞了半天,是你個狗日的!今天怎麼有空來你叔我這?”男子看到平頭哥,睡意散了一些,卻還是打着哈欠道。
“我有個朋友,想要學釀酒,就來麻煩李叔你了。”平頭哥說道。
男子看了看楚河,點點頭道:“沒得問題!你介紹的,自然要給面子。學一個月三千,包會一萬五。”
嘴上說是給面子,要價是一點都不含糊。
楚河現在錢多,也不在乎,點點頭道:“價錢沒問題,不過就是不知道釀的酒怎麼樣。”
男子直接揭開旁邊的一個大酒缸,用勺子舀出半勺酒。
“一年陳的包穀酒,你試試。”
楚河接過勺子,直接一口下去。
先是苦,然後便是辣,最後卻突然有一股難得的甘冽。
就是這最後的甘冽,格外的與衆不同。將這酒與尋常的包穀酒,區分開來。沒有一般包穀酒媚俗的甜味,卻取其甘冽,在苦澀和辛辣之後。
“好酒!”楚河不是什麼品酒的行家,卻也知道,這酒不錯,已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