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紫清打量包不同幾人時,段譽正癡癡的看着王語嫣。
王語嫣見到段譽,面無異色的道:“你也來了。”
“我也來了。”段譽回了一句,就此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她。
王語嫣雙頰暈紅,轉開了頭,但她知道段譽十分傾慕自己的容貌,心下不自禁的暗有喜悅之意,倒也並不着惱。
杏林中站在包不同對面的是一羣衣衫襤褸的叫化子,當先一人眼見蕭峰到來,臉有喜色,立刻搶步迎上,他身後的丐幫幫衆一齊躬身行禮,大聲道:“屬下參見幫主。”
蕭峰抱拳道:“衆兄弟好。”
包不同見正主到來,卻仍是一般的神情囂張,絲毫未將蕭峰放在眼裡,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張紫清向他迎上幾步,率先開口道:“方纔就是你在這放臭屁?”
包不同臉一黑,斜睨着張紫清,道:“哪裡來的蠻丫頭?恁的沒有教養,我與丐幫之人說話,有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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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清雙臂環胸,傲然道:“丐幫幫主是我結義大哥,你上丐幫惹事,那我管不着,但你對我大哥不敬,我便不答應。”
“豈不聞禍從口出,包三先生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莫非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衆丐幫中人詫異的看向張紫清,他們也沒想到,這位貌美如花,英姿颯爽,且神態間頗有豪氣的女俠竟是自家幫主的義妹。
還有人心下暗暗嘀咕,幫主忒也不解風情,如此好女子,娶回家做幫主夫人多好,結什麼義啊?
“呵……”包不同冷笑道:“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是生非,出口傷人,在江湖上逍遙至今,卻也未遭什麼禍事。”
“我對喬幫主不敬,那是因爲他先對我家公子爺不敬。”
他正說得洋洋自得,忽聽得杏樹叢後幾個人齊聲大笑,聲震長空。
大笑聲中有人笑罵道:“素聞江南包不同愛放狗屁,果然名不虛傳。”
包不同立刻反脣相譏:“素聞響屁不臭,臭屁不響,剛纔的狗屁卻又響又臭,莫非是丐幫六老所放嗎?”
杏樹後那人道:“包不同既知丐幫六老的名頭,爲何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話聲甫歇,杏樹叢後走出四名老者,有的白鬚白髮,有的紅光滿面,手中各持兵刃,分佔四角,將包不同、王語嫣等四人圍住。
包不同自然知道,丐幫乃江湖上一等一的大幫會,幫中高手如雲,丐幫六老更是望重武林。
但他性子高傲,自幼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副臭脾氣,眼見丐幫六老中倒有四老現身,隱然合圍,暗叫:“糟糕,糟糕,今日包三先生只怕要英名掃地。”
但臉上絲毫不現懼色,道:“四個老兒有什麼見教?想要跟包三先生打上一架麼?”
“爲什麼還有兩個老兒不一齊上來?偷偷埋伏在一旁,想對包三先生橫施暗算麼?很好,很好,好得很,包三先生最愛的便是打架。”
半空中忽又響起一道聲音:“世間最愛打架的是誰?是包三先生嗎?錯了,錯了,那是江南一陣風風波惡。”
衆人擡起頭來,只見一株杏樹的樹枝上站着一人,樹枝不住晃動,那人便隨着樹枝上下起伏。
那人身形瘦小,約莫三十二三歲年紀,面頰凹陷,留着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容貌十分醜陋。
張紫清本就在找機會動手,刷一刷名氣與聲望,是以剛纔故意跟包不同挑釁,就是想趁機揍他一頓,卻被丐幫四個長老的到來打斷。
此時又一個送上門來的,她哪裡還會客氣?
故而等風波惡話音一落,她立刻接道:“不對,不對,世間最愛打架的不是風波惡,而是北海霸劍張紫清,你既然是這臭嘴的兄弟,且先下來打一架再說。”
風波惡兩眼一瞪,看向張紫清,哼道:“我風波惡固然愛打架,卻從不打女人,姑娘家就該在家相夫教子纔對,學男人打什麼架?”
蕭峰心下暗道:“你該慶幸這話不是當着靈鷲宮那幫女煞神的面說的。”
張紫清聞言大怒,指着他喝道:“小瞧本姑娘的人,墳頭草都已有三尺高,看打。”
說完這句話,她左腳往後一勾,腳後跟磕到背上劍鞘頂端,那光是劍柄都有八寸長的巨劍唰的一聲自劍鞘飛出。
張紫清縱身而起,身在半空,右手一抄,巨劍已然落入掌中,讓丐幫四位長老及衆丐幫弟子駭然的是,那一看就極重的巨劍,張紫清竟只是單手握持。
那纖纖玉手握着一把門板似的巨劍,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躍過數丈距離,巨劍高舉至頭頂,一招力劈華山對着樹上的風波惡狠狠斬下。
風波惡見此神色也凝重了幾分,腳尖一點,避了開來。
“唰”
“譁”
人羣頓時聳動,一片譁然,段譽與王語嫣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只見張紫清這一劍竟從樹杈處直直劈下,將那棵跟她腰身一般粗的杏樹自當中劈爲兩半,左右偏倒下來。
包不同暗暗嚥了口唾沫,滿腦門冷汗,風波惡怪叫一聲,聲調都變了,“這是什麼怪物?”
張紫清落地後,腳下神行百變步法展開,幾步踏出便已趨近落地的風波惡,巨劍橫斬而出。
風波惡身子後仰,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斬,而在巨劍掠過的瞬間,那帶起的惡風令他頭皮都是麻的。
張紫清巨劍掠過風波惡,竟似乎毫不受慣性牽引,又反手一劍斜斜下劈。
駭得風波惡雙腳拼命蹬地,向後急退,意圖拉開距離。
張紫清佔得先機,哪裡肯讓他安然退卻,腳下步法變幻,始終不離他身前數尺之地。
手中巨劍也沒有什麼精妙的招式,就是橫斬豎劈斜撩,卻施展得十分流暢,毫無阻滯之感,風波惡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一劍兩段,魂歸嫋嫋。
一時之間,風波惡被追殺得上竄下跳,活像個表演雜技的猴子。
這還是張紫清刻意留手的結果,否則他早就飲恨劍下。
那邊包不同跟王語嫣幾女看得大是焦急,王語嫣忍不住開口指點道:“風四哥,她的大劍要發揮威力,需保持一定距離,對付她須得近身。”
風波惡聞言幾乎想吐血,沒好氣的回道:“說得容易,她劍勢如行雲流水,密不透風,步法也精妙絕倫,怎麼近身啊?”
“嘭……咔嚓……”
“啊……”
便在此時,風波惡一聲慘叫,跌翻在地。
因爲全神貫注閃避張紫清巨劍去了,誰知這次她一劍斬空後,竟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再接下一劍,而是藉着揮劍的慣性一個旋身,修長的右腿如長鞭一般甩出,正中他腰肋之處。
一聲脆響,他的肋骨不知斷了幾根,這依然是她腿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以她那人型兇獸般的巨力,若是全力一腿,別說肋骨,恐怕連脊柱都得斷成兩截,整個人打個對摺。
“啊……風四哥……”
“二姐手下留情。”
“二妹住手。”
巨劍堪堪停在風波惡腦門上方,風波惡額頭上汗如泉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劍鋒,哪怕肋間痛得要命,卻也一動都不敢動。
“放心,我沒打算殺他,嚇嚇他而已。”張紫清巨劍斬下時,王語嫣三女、段譽、蕭峰齊齊叫出了聲。
張紫清原本也沒打算殺了他,她順勢收回巨劍,嚓的一聲插在了風波惡腦袋邊,蹲下身道:“如何?姑娘家能不能打架?”
風波惡雖然敗了,且敗得很難看,但依舊十分硬氣,聞言冷哼道:“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紫清無奈的搖搖頭,伸手點了他的穴道,雙手一邊伸向他腰肋間,一邊道:“別傻了,我愛打架,卻非嗜殺之人,否則這把劍下焉能有活人?如此一來別人就不會叫我北海霸劍,而是北海魔劍了。”
“咔嚓”
“唔”
風波惡臉皮一抽,那邊包不同原本想上前,結果發現她是在給風波惡接骨,便止住了腳步。
風波惡的肋骨斷了三根,張紫清一一接好了,這才解開他穴道,站起身道:“三個月內不要再動武,否則斷骨再錯開,有你好受的,傷筋動骨一百天,老老實實養着吧!”
旁邊的丐幫中人看得連連點頭,這姑娘武功絕高,爲人卻極爲仗義,是我輩俠義中人,難怪幫主會與她結拜。
蕭峰與阿朱卻是心下暗贊,真人手下都是人才啊!
張紫清起身後,轉而看向包不同,道:“現在輪到你了,你不是對自己未遭什麼禍事而洋洋自得嗎?今日便來好好學學禍從口出的道理如何?”
衆丐幫中人皆滿臉戲謔的看向包不同,他一張醜臉漲得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朱見此主動開口道:“這位姐姐,包三哥只是愛與人鬥嘴,卻並無什麼壞心,還請姐姐莫要與他計較。”
張紫清秀眉微挑,對阿朱展顏一笑,道:“美女總是有特權的,既然妹妹開口,那我就看你面子不與她計較。”
對於張紫清這句“美女總是有特權的”,段譽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不愧是二姐,知己啊!
阿朱對她抿嘴一笑,道:“多謝姐姐。”
張紫清拔起巨劍,走回蕭峰身旁,也不還劍入鞘,就此拄劍而立。
包不同幾人連忙上前小心的扶起風波惡,便在此時,東方杏子樹後奔出五六十人,都是衣衫襤褸,頭髮蓬亂,或持兵器,或拿破碗竹杖,均是丐幫中幫衆。
跟着北方也有八九十名丐幫弟子走了出來,各人神色凝重,見了蕭峰也不行禮,反而隱隱含有敵意。
蕭峰見正劇情開始,當下對包不同與風波惡道:“包三先生,風四先生,今日我丐幫尚有幫務要處理,兩位請便吧!”
包不同嘆了口氣,扶着風波惡轉身往林外行去,口中吟道:“走吧!走吧!技不如人兮,臉上無光,再練十年兮,又輸精光,不如罷休兮,吃盡當光。”
這幾句話一出口,倒也有了那麼幾分瀟灑之意,讓衆丐幫弟子對他們改觀不少。
原劇中風波惡未受重傷,與包不同各自施展輕功離去,走得較快,這才只留下了王語嫣幾女。
然而這次風波惡受傷,只能緩步而行,便沒能走掉。
東首丐幫之中,忽然走出一個相貌清雅的丐者,板着臉道:“啓稟幫主,馬副幫主慘死的大仇尚未得報,幫主怎可隨隨便便的就放走敵人?”
這幾句話似乎相當客氣,但神色之間咄咄逼人,絲毫沒有下屬之禮。
之後的事便是真正的丐幫內部事務了,張紫清雖間或插幾句言,刷刷存在感,卻也沒再貿然動手,讓劇情按照原劇情走了下去。
輪迴者跟羅長風這個穿越者可不同,他們不一定非要改變劇情,只要能獲取好處,跟着劇情順勢而爲反而更好。
最後蕭峰如原劇中一樣被曝出契丹人身份,就此離開丐幫,張紫清公開表示,無論蕭峰是漢人還是契丹人,都是她的結義大哥,這一點絕不會因他的身份改變而變。
隨後便跟着蕭峰一同離開了杏子林,又跟着他一起經歷之後的事,段譽則是因爲保護王語嫣而與他們分開。
蕭峰本就什麼都清楚,自然不會因此而愛上張紫清,若是原劇中的蕭峰,那就未必了。
在他最爲落魄的時候,堅定的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他又本就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莫說張紫清是個大美人,就算相貌一般,蕭峰也十之八九會愛上她。
如今的話,就真的只能是兄妹了。
之後的劇情有張紫清保駕護航,也沒有其他輪迴者敢介入,自然便絲毫未變。
在少林遇阿朱,與之搭上關係,兩人早已是老夫老妻,卻要演得猶如初見一般,卻也是個新奇的體驗。
再之後自然便是聚賢莊一戰,在蕭峰與張紫清趕赴聚賢莊時,那位輪迴者口中的“月公子”現身,力挺蕭峰。
他還亮出手中七寶指環,以逍遙派當代掌門的身份,命令薛慕華爲阿朱醫治,因此合情合理的獲得了蕭峰的感激。
隨後月公子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不僅阻止了聚賢莊血戰,還將所有事的前因後果全然曝出,並拿出了充足的證據。
最後慕容博慕容復父子成了過街老鼠,蕭峰雖自願將親生父親蕭遠山的罪孽攬在身上,父債子償,但羣雄卻不願再與他血拼。
他自己本就武功絕頂,更別說還有張紫清這個女煞神在側。
那位連薛神醫都畢恭畢敬的月公子,也是站在蕭峰那邊,換言之,薛慕華也站在蕭峰這邊,這還打個屁?
恐怕他們在場之人死光光,都傷不得蕭峰一根汗毛。
況且蕭峰本就已經夠冤,之前那些事全都不是他所做,中原武林人人喊打,他卻一直沒有下死手打殺過什麼人,他們實在沒什麼理由與立場再與他死拼。
羣雄徑自散去,阿朱得薛慕華醫治,很快便痊癒,自此蕭峰、阿朱、張紫清、月華四人一起行走江湖,縱馬奔騰,經歷諸事。
蕭峰與阿朱成親,之後跟段譽重逢,助他追到王語嫣。
在本次輪迴結束時,計劃稍稍有變,月華與蕭峰阿朱簽訂了契約,張紫清則是簽了段譽王語嫣,六人一齊前往輪迴之城。
羅長風的主要目的就是把羣員們送進輪迴之城,具體誰跟誰籤,倒是沒有硬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