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精氣神合一,氣勢漸漸收斂在身上,彷彿化身一道兇猛巨獸,吞虛還無。
“哼!”東方白冷哼一聲,如虹氣勢瞬間粉碎,隨即只見一輪浩越升空,俯瞰衆生。
絲絲涼意傳來,漸漸影響周邊,衣服上,座椅上,漸漸瀰漫出冷意,出現溼潤。
“給我破!”任我行大叫一聲,巨獸嘴巴一吸,狂風捲起,冷意以及溼潤瞬間消失。
在座的都是江湖好手,雖然看不見他們的對決,但是細微的環境變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尤其是剛纔的風捲,如此妙不可言的攻擊,即使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爲了其中秒地,依舊聚精會神的目視。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任我行和東方白二人不過是初級領會,雖然很強,但是距離棘手,還有細微差距。無論是任我行而言,還是東方白而言,都並不具備威脅。
這並不是楚風自吹自擂,別看他非常希望跨越那個境界,但是以他們攻擊範圍和力度而言,完全不及楚風。若是給他足夠的世界,完全可以破滅一塊完整大陸。
東方白沒想到任我行的迴應如此精準而又霸道,一時有些技窮。但是多年的爭鬥經驗在此刻就是發光發熱的時候。只見她背後虛影變化,折射出炙熱的強烈氣息,浩瀚磅礴,宛如一尊正午的浩日般。
衆人微微一退,一道熱浪燒的衆人發須曲捲。
楚風心中訝異道,“這樣的變化,是葵花寶典的力量嗎?看來她對於其中領悟很深啊!”
雖然沒有看過葵花寶典,但是楚風對於林家辟邪劍譜非常瞭解,兩者雖然各步相同,但是真氣的特性,卻是非常的相識。
別以爲這是一部太監武功,就以爲它如同太監般陰陽怪氣,陰氣深深。其實它之所以需要切雞雞,就是因爲真氣太過炙熱。需要切除真陽部分,獲得承受體質。
至於女子修煉,楚風也想過,大概凝聚炙熱真氣都不可能,尤其是女子的武功與男子有着細微不同,要想如同東方白那般活用葵花寶典,完全只能看各人天資。
只是讓他非常驚訝的是,沒想到東方白還能返還本質,使出葵花寶典宛如太陽般炙熱。雖然有着細微差別,在楚風體察入微下,看得出這炙熱不過是變化而已。
就如自己的柔勁和剛勁,一體兩面,本質並沒有改變。看來也是那本太極拳經的效果,但是改變內力可比勁力難得無數倍,楚風自問使勁渾身解數也難以辦到。
當然,以他的性格,武功只是昇華之道的鋪墊,可沒有興趣改變屬性。他最強的殺伐手段,從來都不是現今階段的武功。
思索間,任我行瞪大眼睛,身上的精氣神再次合一,一道巨獸虛影,把地而起的咆哮一聲,俯衝一躍,一口咬向東方白。
“哼,果然你在強撐!”東方白冷哼一聲說道。雖然並不是十分明顯,但是虛影的確虛弱下來,才一擊而已。任我行就已經撐不住,所謂異樣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
剎那之間,炙熱的氣流涌動,逼得衆人一退再退,生怕殃及池魚,到了小院等着。
楚風身上同樣炙熱,但是依舊若無其事的看着,即使殃及池魚,他並不怎麼在意,即使攻擊落在身上,不過撓癢癢而已。
下一刻,刺眼的光芒出現,彷彿房間升起一個太陽,小心的房間,一道金黃色的光芒隨着氣流衝擊,通天徹地的閃亮而起。
衆人只覺眼前一花,像是火焰舔過來一般,武功高的已經瞬間退開,武功低微之輩,一下子捂住雙眼,痛苦的嘶鳴起來。
只是不等衆人回神,房間之中,任我行也發出一聲慘叫,哐噹一聲,破門而出。
“爹!”任盈盈一躍而起,雙眼通紅的扶住。
任我行輕輕一退道,“盈盈,快……離開這裡!”
“爹,我……”任盈盈怎麼可能捨棄自己父親逃命,只是她武功低微,任我行雖然只是輕輕一退,還是不可遏止的倒退而回。
落到人羣之中,任盈盈使出再次衝上前救援,但是一隻大手拉住她,沉痛的說道,“盈盈,教主自有脫身之法,咱們快走!”
“我……向叔叔!”任盈盈素來聰穎,如此明顯的謊言,它怎麼可能相信。尤其是任我行臉色不正常的血紅,雙眼彷彿熊貓幫冒出厚厚的黑眼圈,氣息也在不斷下降,即使有後招,也不可能逃脫東方不敗之手。常人都能看出,這是必死之局!
“咔嚓!”門框破碎的殘害一聲脆響,楚風不緊不慢的走出來,靜靜看着場中變化。
任盈盈面帶喜悅的說道,“楚少俠,你不是救出父親,就取我麼?我答應你,作爲我的未來夫君,我希望你能拉爹爹一把!”
“唔,我不過是戲言而已,沒想到聖姑大人竟會如此在意,實在是叫我好不吃驚啊!”楚風臉色露出誇張的驚訝,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這不過是自鳴得意的姿態。
任盈盈雖然看似平易近人,但是內心其實非常高傲,雖然楚風此言只是玩笑而已,並非惡意。但是心底裡依舊升起一股怒意,“哼,楚少俠願意出手,小女子自然百倍報答,但若是就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小女子嫁狗都不會選擇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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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我沒有那意思!”楚風搖頭道。
任盈盈臉上一喜,追問道,“那你這是何意?”
“救人是要就得,不過……”楚風欲言又止道。
這時,屋中闖出一道殘影,東方白從破門穿過,身子微微一晃,落在楚風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不過,不過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說絕對不是因爲美色當前,爲了一品聖姑大人的芳澤!”楚風臉色有些發白的東方白,平靜無比的回答道。
任盈盈臉色微微緋紅,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的,沒好氣的瞪了楚風一眼,目光落在東方白的身上,目光中滿是仇恨之色。
東方白輕輕一嘆道,“人都是忘恩負義的,以前我半信半疑,不過今日卻是萬分確信。很好的眼神,盈盈,我非常喜歡。”
“東方不敗,你休要信口胡言。你囚禁任教主十幾年的時間,再是恩情,也該煙消雲散了!”向問天爛在任盈盈的跟前說道。
楚風輕輕一笑道,“我可沒有對你們的陳年舊事感興趣的意思。既然已經塵埃落定,也該是離開之時!”說着漫步走向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