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的身影化虹而來,楚風來不及思考,轉眼就已落入身體,朝識海而去。
“不好,這是奪舍!”楚風心中警覺的說道。
下一刻,沉入識海之中,滿天的銀河映入眼簾,而青年看着銀河,似乎喜出望外,大笑道,“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這傢伙該不會瘋了吧?”楚風不禁吐槽道。
青年轉過身來,冷笑道,“不,我只是太高興了。若非你帶我到這裡,我也不可能斬斷本尊的聯繫,以及天地約束!”
“什麼意思?”楚風微微皺眉,聯想到這傢伙乃是一個大佬的神念,心中若有所思,“難道是你獨立了,這怎麼可能?”
“我乃是不朽的神念所化,若非世界規則和本尊阻礙,出來的瞬間,就是先天神靈!”青年哈哈大笑,目光落在空間門上,“說來也得感謝你,若非你帶我脫離那個世界,逃離本尊,我還不能獨立呢?現在,拜你所賜,我只差一點,就能夠獨立出來,永登大道不朽!”
“差一點,你的意思是……”楚風脫口問道。
青年身影一抖,化爲光團,“只要得到你的一切,便是超越本尊,也並非難事。”說着化爲巨獸,朝着楚風一口咬去。
“原來如此,即使是神念,也有對於自由的追去,徹底斷開本尊的你,已經是全新的生命?只需奪舍我,就能生存下去!”楚風喃喃自語,身影同樣化爲光團,不過並非應戰,而是躲到後面。
此人乃是大能神念所化,靈魂能靠自身之力顯化,如此恐怖如斯,便是經過世界之力的抹殺,已經到達苟延殘喘的地步,也並非他能抵抗。若是針鋒相對,恐怕不用他動手,只是輕輕一碰,自己雲霧般的靈魂結構就崩潰了。
“望哪裡逃!”青年渾身散發白光,靈魂所化巨獸,越來越凝實,攪得楚風意識海風起雲涌,若非空間門在中間鎮壓,恐怕是早已經崩潰,靈魂破碎而亡。
楚風露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語道,“這下……我們一較高下吧!”說着臉上自信滿滿,胸有成竹。若是其他地方,他恐怕早已經瑟瑟發抖,可這裡是意識海,乃是他的主場,尤其是還有空間門在此,這青年也是苟延殘喘,要以蛇吞象,雖然風險大,卻也並非不可能。
“空間之門,配合我吧!”楚風心中喃喃一句,心有靈犀的感覺涌上心頭,隨手一指,只聽轟隆一響,四道光門憑空落下,將青年所化巨獸死死圍困起來。
“吼!”
巨獸化爲飛鳥,振翅一揮,從上天空。
楚風微微一驚,五指合攏,四道光門崩潰,化爲水草般的鎖鏈,密密麻麻的從下面涌出,朝飛鳥蟒蛇般纏繞而上。
飛鳥一聲哀鳴,身形解體,正要化作其他事物,卻不想識海正中的空間門正體,突然吐出無數光之鎖鏈,纏繞住鏈球連同飛鳥,咻的一聲,一口吞掉。
楚風身影一震,只覺一道充沛的力量涌出,就連爲逼出神農角,遭到世界之力抹殺而破損的靈魂,也如旱裂大地遇到雨水一般,漸漸的飽和充實起來。
“這就是神性麼?”思維不可思議的冷靜,感知力無限延伸,彷彿將要觸及天外的界限,楚風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這時,空間門似乎凝實一些,反饋一些諮詢過來。正是青年的一些修行經驗,應該是自帶的本領,至於記憶似乎爲防止對方借體重生,則是一無所謂。
“氣運?原來如此,你的能力是操控無處不在的氣運麼?難怪看見我並沒有下死手,原來是想在我背後謀劃。若非世界之力的出現,恐怕我還一無所知。”楚風心中一陣後怕,下一次到了一個新世界之後,定要摸清底細才動手。若非此次那道神念獨立,想要獲得大自在,奪舍自己激活空間門,而是遵從他本尊的安排,潛伏不出,便是一縷簡單的殘魂,也足以讓他喝一壺。
不過危機之後必有機緣,雖然楚風被搞得五勞七傷,差得丟了性命,可是如今靈魂宛如實質般,靈魂的抗性大增。
“比起靈魂的進化,氣運之法纔是剛需之物,自己在上個世界,之所以遇到那個青年,就是運氣太背,有關得到神農角的機緣,與之相對的福源卻不足。”楚風心中默默想到,當然這並非是主要的,氣運對他並不重要,反正都是空間門僞裝,不可能得到世界眷顧。
他上次之所以倒黴,福源之外更多的是那人氣運太甚,若非不是有空間門在手,青年復甦過來,單手就把自己給滅掉,將那人靈魂送往異界重新投胎。
不過有了青年的本質之後,一切就要簡單許多,比如一個氣運當頭的敵人出現,若是之前只能硬着頭皮,以絕對的力量取勝,但是今日之後,只需要以特定的儀式,將那人的氣運消磨掉。
值得一提的是,楚風得到青年的神性後,雖然因相**費八成,可是超脫的本質依舊有繼承,比如青年的操縱氣運,積累大勢的能力,若是楚風有興趣的話,竊取衆生氣運,在這笑傲世界,凝聚人道和天道,也是輕而易舉。
只是這些東西容易翻船,還會加深世界的聯繫,對於土著而言,是爲極好的事情,可對楚風而言,卻是一道枷鎖。
“原來如此,所謂充能,就是指的這個麼?”看着不遠處還沒有離開太遠的幾道氣柱,那是常人不可見,空間門一直掠奪的東西,類似於氣運,卻又遠在其上,若說氣運是世界的垂青,那麼這份力量便是世界,運轉起來的源泉。
楚風雖然還不定義,可是對於它的性質,卻也略知一二。從重要配角身上擁有很大的源力,這東西很可能跟曝光度有關,但是又不僅僅如此,在曝光之前,還得映入動態的進度,宛如氣運一般,什麼時候殺,什麼時候不殺才能取得利益最大化,都要看這進度。
所謂進度,楚風猜測很可能是故事走勢,也就是當前世界的主題。得到青年的神性之後,楚風明顯看到這個世界,在逐漸走向滅亡,或許劇情之後的百年,這個世界就會迴歸混沌的狀態。
這也是低等世界的界限,沒有人能超脫命運,就連世界的本身也是。確切來說,世界本身就在超脫之路上。每當它重新演化一次,比起上一次的狀態,又會多出些改變。這種改變楚風雖然也是揣測,可神明總有看透本質的力量,只需蛛絲馬跡,便能取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