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那兩個保安一見發生意外的居然是這幾位,頓時嚇得臉都白了,眼見鄭曉白居然要強行去掀起死者身上的白布,連忙大吼了一聲,立刻舉起手中的橡膠警棍,狠狠的向鄭曉白的身上砸了下去。
“蓬——蓬——”這兩棍子砸得那叫一個結實,若是換了旁人的話,恐怕就算不給砸個骨斷筋折,恐怕也要把人揍個半死了!一般來說,當保安的就算是抓到小偷什麼,也肯定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否則真要把人給打殘了,他們自己也是要吃官司的。
可是他們卻知道眼前這一大家子人都非同小可,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個“兇徒”卻偏偏惹上了這些人……這樣是那位一怒之下,想要徹底追究這件事,只怕他們這些當保安的連飯碗都保不住了!所以他們恨呢!對鄭曉白簡直是恨入骨髓了,因此這出手時自然也就毫無不留,恨不得直接把鄭曉白給一棍子抽死算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他們使出吃奶力氣打出的這兩棍子砸在鄭曉白的背上,隨後高高的反彈開來,那強大的反彈力險些把兩人都給帶一個跟頭,可再看鄭曉白時……卻是連身形都沒有晃一下,只是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兩個保安一眼,隨後就毫不猶豫的將那“屍體”身上的白布單給掀了起來……
鄭曉白那一身的裝備雖然沒有帶回來,就連金剛不壞體神功也同樣沒有帶回到現實世界裡來,但是他擁有的71點力量值可不是假的。而一般來說,一個人的身體防禦值就是力量值的兩倍。也就是說……儘管沒有任何裝備,鄭曉白現在的身體防禦值也高達142點之多。就憑這兩個普通的保安,又怎麼可能打出超過142點的攻擊來呢?所以……這兩傢伙的警棍掄得再兇,也根本破不開鄭曉白的防禦,對鄭曉白自然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那對中年夫婦原本對鄭曉白要看“屍體”沒什麼意見的,但是在見到鄭曉白先是推倒了那個女人,接着又引來兩個保安的攻擊後,他們似乎也覺得鄭曉白恐怕不是什麼好人,見鄭曉白居然強行掀開了“屍體”上的白布單,頓時也急了。那中年婦女立刻哭喊着衝上來就要和鄭曉白拼命,卻忽聽鄭曉白大叫了一聲:“夠了!你們沒看到她臉上被人纏了膠帶嗎?”
中年婦女聞言一怔,隨即向已露出的“屍體”看去,頓時就怔住了……只見那“屍體”的臉上居然不知何時被人封上了幾層的膠帶,將口鼻的位置封得死死的!
沒有人會讓死去的親屬怪模怪樣的被送到煉人爐中,哪怕煉過之後,不管之前是什麼模樣都只能變成一把骨灰,但死者的家屬仍然還是儘量要讓自己的親人被火化時儘量保持和生前一樣的容顏,哪怕死的時候容貌走了形。也要請殯儀館的化妝師爲死者化化妝呢,因此……這一刻出現在死者臉上的膠帶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用膠帶粘在若楠臉上的?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那中年男人見狀立刻儀態威言的質問起身邊的這些親友,而這男人一開口,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竟是再沒有一個敢開口的了。就連那兩個保安也知道事情出了變故,鄭曉白這個“冒犯”死者屍體的人,似乎是別有原因。因而也沒有再對鄭曉白出手……當然,他們自己也知道。就憑自己這兩下子,再出手也是白搭。
鄭曉白可沒功夫等着那中年男人審案子。他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李莫愁借屍還魂後居然一直都沒起來了……合着她是被人給暗算了!肯定是她剛要甦醒的時候,就被守在一旁的某個人給發現了,而這人顯然不願意讓這個死者再活過來,於是就果斷的用膠帶將“屍體”的口鼻全都封死了,如此一來……剛剛借屍還魂,肯定十分虛弱的李莫愁甚至都沒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就又被人給生生的“憋死了”!
從鄭曉白和李莫愁穿回到現實世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半個小時一直無法進行呼吸……若是換了普通人的話,恐怕都已經死了好幾個來回了!好在李莫愁畢竟不是普通人,哪怕她附着的這具身體很虛弱,但是她的靈魂卻十分強大,所以哪怕一還魂就被人給封住了口鼻,卻也只是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並沒有徹底死亡,否則的話鄭曉白就不可能再通過同心玉感覺到她的氣息了!
但李莫愁現在也就是能夠勉強吊着一條命而已,若是拖延的時間再長一些,只怕還真就死定了呢!因此鄭曉白在發現她的口鼻被膠帶封得嚴嚴實實的,就趕忙伸手準備將那些膠帶撕扯下來。
“等一等,小兄弟!”那神態威嚴的中年男人見狀連忙伸手製止鄭曉白,說:“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在糟蹋我女兒的遺體!這些膠帶現在就是證據,所以暫時還不能動!小劉……市局的武局長在外邊吧,你快去把他叫進來,讓他幫我查一查!”
那中年男人身後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聞言立刻應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順着走廊向外邊跑去。不過鄭曉白卻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仍然還是果斷的一把將李莫愁臉上的膠帶給扯了下來。那中年男子見狀頓時滿面怒容,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訓斥時,鄭曉白就已經解釋說:“我同意您將這件事一查到底!不過這件證據卻不能再保留了,否則的話您的女兒恐怕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什麼!你說我女兒她……”中年男人聽出了鄭曉白話中隱含的意思,頓時全身一顫,驚呼着說:“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說清楚些!”
那個剛剛被鄭曉白推倒在地上、穿着黑西裝的女人聞言慌忙跳了起來,說:“爸,您別聽這人胡說八道!我看他根本就是來攪局的!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是從哪裡來的……有人認識他嗎?有嗎?”
“他是誰的問題等一會兒再說!”中年男人怒視了那女人一眼,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罷就再次轉頭望着鄭曉白,滿臉祈盼地問道:“你難道是說,我女兒她……她還能……”
“是的,她還能活過來!”鄭曉白見中年男人對女兒的感情還是很真摯的,便點了點頭,說:“本來她應該已經活過來了……你應該知道,有時候人們在遭到意外事故的時候,極特殊的情況下可能會陷入到假死的狀態下。這時候的人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怎麼看都和死了一樣,但是……假死畢竟不是真死,只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就有可能會再次恢復心跳和呼吸。我想……您的女兒應該就是這樣的一種現象,而且在剛纔的不久之前,她甚至已經恢復了心跳和呼吸,只不過又被某個人給強行終止了!不然的話……您認爲誰會閒得沒事幹,往一個死人的臉上粘膠帶紙玩呢?只是爲了惡作劇嗎?”
“這……你說的是真的!”中年男人聞言先是一喜,但隨後就更加震怒了。如果鄭曉白說的沒錯,他女兒本來是可以活過來的,但是……現在卻被人又給粘上了膠帶,豈不是又把好好的一個人給害死了?
“李市長,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候,先前出去的那個秘書帶着一個身穿黑西裝的胖子快步走了過來,那胖子離得老遠就急忙氣喘吁吁的詢問起來。
“武局長,你先等一下……”那中年男人衝着胖子擺了擺手,然後緊張地望着鄭曉白,說:“那……我女兒她……她現在……還有沒有可能……”
“應該還有救。”鄭曉白點點頭,神色嚴肅地說:“不過我要爲她施針急救才行,希望在我急救的過程中,不要再有人來搗亂!”鄭曉白說着就從身上掏出一個針袋來,打開來露出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針炙用的毫針來。
鄭曉白在上次回到現實世界時,就已經開始結合胡青牛的《醫經》對針炙的技藝進行了大量的專研,因而針袋都是隨身攜帶的,否則在火葬場這種鬼地方,一時半刻的還真找不到這東西呢!
看到鄭曉白居然要對一個已經死去很久的屍體進行鍼炙,除了那對中年夫婦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希冀的神色外,別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顯然不認爲鄭曉白真有機會救活一個已經死了一天多的人!
那個穿着黑西裝的女人見狀想要制止鄭曉白,不過看了一眼李市長,卻沒敢開口,只能轉而向那眼鏡男連連使起眼色來。眼鏡男見狀只得硬着頭皮對李市長說:“爸,這麼沒影兒的事你也信啊?這個……人家殯儀館還等着開爐呢,另外後面還有很多等着要火化的,我們佔着這地方,卻在瞎耽擱功夫,只怕……這個影響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