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的地方?”朱家重複一次他的要求,道:“秦老弟不是有一柄神兵嗎?幹嘛要再鑄劍?”
如今農家祭奠已經過去,各大勢力都各自離開,但秦洛並沒有離開大澤鄉,一是因爲要爲田言調理身體,二是他想借助農家的力量鑄劍。
“朱堂主,我不是爲自己鑄劍,而是爲她們。”秦洛指了指跟在他身後的田言、梅花十三和手裡牽着的小蘿莉小衣道。
“這樣啊!”朱家表示理解,隨後道:“農家鑄劍池是由陳勝兄弟管理,我帶你們去見他。”
他們跟着朱家去見陳勝,那個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第一個正式反抗秦暴政的農民。
“陳兄弟,快出來!老哥帶客人來了!”朱家顯然與勝七關係非常好,不待他答應直接帶着他們推門而入。
“朱大哥,你來了!”秦洛也看到此時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勝七,只見他身材魁梧,一身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看着粗狂,但秦洛卻能從他的一言一行中看出他是個粗中有細之人。
陳勝還沒有被陷害流亡七國後的兇狠凌厲,甚至還略顯陽光,在聽聞他們來想使用劍池時想都不想一口答應。
“不過……嘿嘿!”陳勝突然拔出背後的巨闕道:“聽聞秦先生善使一柄重劍,某的巨闕也屬重劍,不如就以重劍較量一番?”
“這個……”他看着陳勝手中黑紅相間,彷彿門板一樣的巨闕,頓時也想試試,道:“好!看看誰的劍更重!”
很快,兩人來到農家的一個供弟子修習的練武場中,兩人各自持劍而立,越來越多的農家弟子聚集過來,甚至連各堂的堂主也前來觀戰。
與勝七巨闕寬大的劍身不同,他的倚天劍雖然比普通的長劍略大,但還沒有達到很誇張的程度,但其重量卻絲毫不比巨闕輕。
“朱堂主,你認爲他們誰能贏?”朱家身後一個留着短鬍子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問道。
“吳老弟,這個不好說啊!”朱家道:“陳老弟巨闕的威力我是見識過,但秦老弟的倚天劍也非同一般。”
“哦!怎麼個不一般?”中年男子正是陳勝的義兄吳曠,但問這個問題的卻是吳曠身邊,約摸二十歲左右,手裡拿着大煙槍,容貌嫵媚的女子。
“剛剛讓堂下取劍的弟子回來稟告說,他那柄劍看似不大,但卻非常的重!”朱家接着道:“如今在秦老弟手中卻如若無物,你們說他厲不厲害?”
“要開始了!”
這時人羣中傳來一陣驚呼,只見勝七雙手持劍,斜拖着巨闕向秦洛飛奔,一路煙塵四起,強大的力量連地面都隱隱傳來震動感。
“來的好!”秦洛也毫不示弱,重達八十斤的倚天劍被他單手揮舞,使出重劍劍法,與勝七硬碰硬。
轟!
雙劍碰撞的瞬間,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碰撞的地方火花四射,兇猛的氣勁把兩人周圍的雜物吹飛。
就連遠處觀戰的農家弟子也不由自主的後退,怕被他們泄露的力量傷到。
兩人一觸即離,瞬間再次碰撞在一起,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招招勢大力沉,兩人腳下堅硬的岩石都被震裂。
那些農家弟子忍不住驚呼,但朱家等這些高手卻一臉平靜,他們知道這纔剛剛開始,先天級別的戰鬥破壞力比這要強大的多,他們剛剛只是依靠肉體力量硬拼。
“哈哈!好!你很強!”勝七與他各自退開,道:“值得我拿出真正的實力!”
說完勝七渾身血紅色的光芒大盛,巨闕也被這種光芒覆蓋,吞吐着鋒利無匹的劍氣,正是先天級別的功力所帶有的效果。
“你也很強!”秦洛眼中黑白光芒閃過,一道虛幻的太極圖閃過,繼而代表極陽的黃金色透體而出,彷彿初生的太陽一樣。
“殺!”勝七眼中滿是興奮,用出自己自創的巨闕劍法,揮出一道恢宏的劍氣攻向秦洛。
秦洛也不甘示弱,手中倚天劍一翻,帶着炙熱的劍氣與勝七碰撞在一起。
轟!
兩人碰撞的瞬間,一道極光射向四周,朱家臉色一變,大喝:“不好!快退!”
那些農家弟子也意識到這種泄露的劍氣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紛紛瘋狂的後退,但依舊有幾人躲避不及,被劍氣掃中,受重傷。
但戰鬥中的兩人卻不管這些,反而都把自己的功力提自十層,巨闕與倚天劍已經看不見本體,彷彿一道赤紅一道炙黃的光柱在碰撞。
揮灑而出的劍氣把整個練功場完全破換,到處坑坑窪窪的劍痕。
“這兩個瘋子!”最後功力較弱的田蜜也忍不住後退,留下朱家與吳曠原地觀戰。
“想不到義弟竟然進步這麼快!”吳曠看着兩的戰鬥感慨道。
“不過這位秦先生也真是不得了!”吳曠道:“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果他能加入我農家就好了!”
“阿言雖然已經拜他爲師,但以老哥的眼光,他不可能加入農家。”朱家搖搖頭。
他當然知道讓他加入農家本就是俠魁的意思,但秦洛卻沒有迴應,就知道他變相的拒絕了。
“呵呵!人各有志,只希望他以後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吳曠道。
轟!
再一次碰撞後,兩人氣喘吁吁的持劍而立,顯然剛剛激烈的戰鬥讓兩人消耗很大。
“兩位兄弟,差不多行了!”朱家知道兩人再戰下去也分不出結果,忙道:“再打下去天都要黑了!”
“哈哈!秦先生,咱們改天再戰!”勝七也知道他們很難在切磋的時候戰勝對方,要想分出結果除非兩人進入死戰。
“好!”他低頭看着自己被毀壞的衣服,暗道再打下去豈不是要光着屁股了。
接下來幾天他就在農家的鑄劍池用收集回來的鑄劍材料爲她們鑄劍。
不過他身體跟吳老頭學了一段時間,要想鑄就媲美當世名劍的劍還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他就這樣在大澤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除了鑄劍他也學習農家的地澤二十四陣法,當然這也是他用真武七截陣換來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來自韓國蓑衣客的書信讓他不得不快馬趕回韓國。
書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姬無夜的雀閣又有新主人——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