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長者

X,教授輕輕揮手示意白楓谷稍安勿躁,接着說道:“聽我說完,這件事可以說是十幾年前就已經註定了的。只是,前幾天羅根帶來的消息說明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來,她將會完成未竟的契約,前往英雄戰場。”

聞言,白楓谷不但沒有解決自己之前的問題,反而平添更多的疑惑,但是看着X,教授追憶的神色,明白他必然還有下文,還是按捺心情,與尹浩淼一起默不作聲,靜靜聽着這個滄桑而睿智的老人慢慢講出的故事。

“雖然羅根從來不告訴我們他的行蹤,但是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每年都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會一個人前往艾卡利湖,試圖尋找琴的蹤跡。前幾天,他也是去了艾卡利湖。不過,這一次,他卻真的找到了琴。”

說到這裡,X,教授面上流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而白楓谷對此也心知肚明,在來到X戰警位面之前,他從夜雨組織購買的情報上對於本位面一衆關鍵人物介紹的極爲詳細,當然也包括他們之間的感情糾纏。

琴葛蕾在黑化之前與鐳射眼是一對恩愛情侶,後來又與金剛狼羅根有一段羅曼蒂克,但是在史崔克上校引發的艾卡利湖事故之中,面對崩潰的大壩和洶涌而至的潮水,爲了保護X學院的朋友們,她毅然而然地選擇了屹立於洪水之中,憑藉自己超強的意念控物異能將同伴所在的飛機送向了天空,而自己卻是被無情的大水吞沒。

幸運而又不幸的是,面對死亡的威脅,蘊含在她身體之內,曾經被X,教授認爲當前人格無法駕馭而封印的超強潛力,意料之中的爆發了,將她從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救了出來。可惜,X,教授的擔憂並不是無中生有,在鳳凰之力覺醒的同時,掌控這具身體的人格已經變爲名爲黑鳳凰的意識。

甚至,一直深愛着琴葛蕾,並且被琴葛蕾無意識的呼喚吸引至艾卡利湖的鐳射眼,都死在了意識混亂的黑鳳凰手下。

後來,是羅根將狂暴混亂的黑鳳凰暫時喚醒,讓她醒悟了自己在這一段時間內鑄成的大錯。然而,鳳凰之力的強大超乎所有人預料,短暫的清醒之中,琴葛蕾告知X學院的朋友們,此時的她已經無法控制體內這股充滿了破壞和毀滅的力量,她所能做的,只有憑藉自己最後的力量將黑鳳凰束縛在艾卡利湖附近,直到奇蹟發生的那一天。

白楓谷根據自己已知的情報浮想聯翩,而X,教授也繼續着自己的故事,“前幾天,羅根在艾卡利湖附近找到了琴,但是仍舊處於狂暴混亂之中的黑鳳凰直接將他打成了重傷,生死關頭,是琴的人格再次覺醒,將羅根從黑鳳凰手中救了下來。同時,羅根從琴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難得的在X,教授面上看到落寞傷感的神情,只聽他輕聲嘆了一口氣,沉沉說道:“你們可知道X戰警位面被英雄戰場征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白楓谷和尹浩淼雖然各有情報來源,對於當年雲端英雄幻影刺客茉崔蒂降臨的事情隱隱有所瞭解,但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此時X,教授如此發問,必然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些真正的隱秘,因此兩人都是搖頭表示不知。

又是一嘆,X,教授目光追憶,似乎是回憶起了十幾年前幻影軍團降臨的那一幕,遮天蔽日的異界生物軍團如同黑雲壓城,甚至連太陽的光輝都隱隱遮蔽,無邊的陰影所帶來的是無盡的絕望,那個時候,又是誰拯救了這個生之養之的位面,爲X戰警位面帶來了現在的平穩安然?

“不要說你們,就連親身經歷了那一刻的我,都是在幾天前,才從羅根口中知曉了當年發生的一切。幻影刺客茉崔蒂大人降臨之際,是琴在第一時間親自與其見面,商談,以自己爲代價,換取了這個位面的救贖啊。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年的征服戰爭沒有帶來一點殺戮血腥就和諧收場,甚至還給了X戰警位面極爲寬鬆的自治權利。”

“那……”

白楓谷與尹浩淼對視一眼,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眼中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震驚,隱隱預感到自己即將參與到一件足以改變X戰警位面形勢,甚至對英雄戰場造成一些影響的大事之中,他語氣遲疑地問道:“琴付出的代價,是,是什麼?”

X,教授聲音低沉,“以X戰警位面的和平作爲交換,琴答應了茉崔蒂大人,竭盡全力促進兩個人格的融合,然後,完全掌控鳳凰之力的新人格將會加入幻影軍團,爲茉崔蒂大人征戰於無限位面。”

白楓谷心神一震,“果然是這樣!那麼,羅根帶回來的消息,琴已經完成了兩個人格的融合?不,應該還沒有,是快要完成了。”

X,教授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琴已經快要完成兩個人格的融合了。到那個時候,掌控着那具身體的,既不是曾經作爲我們朋友的琴,也不是狂暴混亂的黑鳳凰,而是一個嶄新的人格。羅根說,琴希望在最後期限之前,與我們這些老朋友見一見面。明天,我想讓你們兩個陪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楓谷心中只充斥着一種情緒,那就是對眼前這位和藹睿智的長者無盡的尊崇和敬重。明天的這次機會對於白楓谷而言極爲重要,就像是X,教授剛纔提及的,同樣掌握心靈感應異能,甚至比教授更爲精深的琴葛蕾極有可能會對精神枷鎖的解決帶來一絲希望。

而X,教授做這些事情是爲了什麼?白楓谷區區一個英雄戰場的新手轉生者又能給他帶來什麼?一切的理由,僅僅是因爲白楓谷向他求助,而他也答應了幫助白楓谷,所以,他就會竭盡全力,幫助眼前這個需要幫助的年輕人。

這就是X,教授,一個飽經滄桑,和藹可親,博學睿智的真正長者。

“好,我去!”

白楓谷擲地有聲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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