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交易
一公斤海洛|因,換取20箱的槍支和附贈彈『藥』――這個市價是高是低?李維不知道,畢竟他不是商人,他只是個亡命徒。
二百二十五美元,這是他現在身上的所有錢。剩下的,連帶“船票”都埋在了雨林裡。
在城內比較著名的紅燈區裡,找了一個專門只(能)接待三流人羣的『妓』女。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在這個季節的哥倫比亞這很常見。只不過,『妓』女覺得自己似乎今天有點過分――沒攬到幾分生意!李維的到來,算是給她明天工作提供了動力。於是,在一間紅燈區邊緣『妓』女的租借屋裡,李維和『妓』女商量好的“價格”後是二十美元,超過半小時再加五美元――把他當做大頭宰也不是不行。那女人庸脂俗粉到了極致,身上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或者因爲吸食毒品而變得雙眼深挖的女人,領着李維到了她的家裡。
一間陰暗的小屋子。
李維當然是嫖『妓』不付錢的人――當對方脫下了不知道沾了什麼東西的內褲,打算來脫自己衣服的時候,李維直截了當的把對方打暈了。
“啊啊……”
連理都沒理倒在地上的少說四十歲的大媽,李維脫下了身上的雨披,把一把破破爛爛的手提箱扔在了同樣破破爛爛,沾滿不知道什麼顏『色』什麼東西的牀上。
“好懷念羅貝爾特那軟綿綿的胸部啊……如果有可能,真想要再『摸』一次。恩,剛剛沒有親一親真是的……太純潔了,剛剛就應該霸王硬上弓,先x後o。”
一邊說着,青年一邊取出了自己腿上綁着的匕首――用匕首手柄將屋子裡唯一的一個梳妝櫃上,一個上鎖的抽屜打開。
――搜刮戰利品。
小小的鎖頭當然擋不住李維這個直接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的高手。於是……
劣質的化妝品,地攤貨的小首飾,骯髒的注『射』器,一次『性』的針管,還有就是一打新的安全套――讓李維感到失望的是,貌似這裡並不是放錢的地方。他現在,急需用錢。
好在裡面還有個小首飾盒。
“咔嚓!”砸爛了之後――裡面是一枚貌似是真貨的鑽戒?恩,這個有價值。還有幾張10美元和一張破破爛爛的50美元。
一張富蘭克林都沒有啊,不過華盛頓算是見到了。
――哥倫比亞,爲什麼美元這麼多呢?真搞不懂啊……
不過,讓李維驚訝的是,這裡面還有幾張破舊的照片。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似乎是夫妻。笑容滿面的,領着一個不知道是十歲還是幾歲的小女孩,三個人,笑的很是開朗。
破舊的照片上,依稀可見,那個女人應該是現在還躺在地上,赤身『裸』體的大媽年輕的時候……恩,年輕的時候分明很漂亮的啊?就算這個年紀也應該不差的說……看來,酒『色』毒品的確是害人啊。李維長嘆一聲,心說幸好自己只喝白酒不喝酒,只抽菸不吸毒。
不過……那算一算一共才八十多美元就算拿了也沒用吧?
“呸,窮鬼。”狠狠地啐了一口,青年走到了牀邊,自己的破舊劈向旁邊――別看箱子是舊的,但是打開之後卻都是嶄新的西服――簡易式。
而上面,赫然放着的是美製m26破片手雷四顆,ak47突擊步槍一把,p226手槍兩支――剩下的,纔是一件被壓得有點褶皺的西服。
白『色』的襯衫背上有兩個洞,不過這並不影響到穿在身上的使用。仔細看的話,媳『婦』的上衣口袋是壞掉的――不過,如果此刻在這裡再放上一條白『色』的手帕,不就好了麼?――誒?手帕被蟲子咬了?……
沒關係,疊一疊還能用。
五分鐘後,帶好了鍍銅邊絲的一副平光眼鏡,穿上了筆挺的西裝之後,對着一面破裂了一半的鏡子照了照。
恩,很好――還算是人模狗樣。
這也是爲什麼李維能來這裡參加任務的原因之一。
年齡還算合適,長相還算周正,能力絕對優秀――最主要的,臉上沒有傷疤。
扔了二十五美元的嫖『妓』費用,李維一個人裝大款的從紅燈區開始走。
小雨已經停了。
大約一個小時零三十分鐘後,加上中間再次避雨的時間,李維躲躲閃閃的來到了這間位於黃金大街23號的巴黎夏天咖啡館――別看只是一間咖啡館,派頭卻因爲種種原因十足!不論是誰想要在這裡找茬,等着你的全都是本市最無情的懲罰。
所以咯――與其埋伏在周圍、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今天,這間不算咖啡館的咖啡館裡舉辦的是個人『性』質的酒會。
與會的,是來參加分贓協定的一羣本市的有錢商人,或者當地家族成員以及想要來的士紳。
李維沒有邀請函。
不過,這裡不是美國。
這裡是哥倫比亞。
燈紅酒醉,紙醉金『迷』――和剛剛紅燈區的小破房子和廉價的『妓』女比起來,這裡則完全是天國一般。
還算是優雅的紳士們帶着自己的女伴走到會場――這間咖啡館果然不是咖啡館――而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宴會廳。禮貌的侍者旁邊,站着的就是三大五粗,荷槍實彈的正規軍軍人或者保鏢,看得出來,守備很森嚴。
恩,哈,厄……
不過,想要進去也並不困難不是麼?
看了看唯一真貨的手錶――當然,也聽說了是某個x國河南的小作坊裡做的,還真別說,這個出奇的耐用。
――距離目標到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是,他準備“按套路”辦事――殺了誰搶他的文件邀請函?太老套了,而且現在時間不多,萬一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更加鬧心的事不論殺了誰,這附近都有可能被巡邏的警察發現。
於是,他準備更加俗套。
從口袋裡掏出了富蘭克林――他一般來講,這種小地方的大聚會的小服務員,門童和迎賓,不會對他有反感,更加不會從這種『性』質的宴會中得到什麼小費。
所以,等到李維掏出一張富蘭克林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馬上就有一個門童走了過來。
“晚上好,先生。”
李維也不能太張揚了,所以他只是拉近了對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需要一個位置,我想你這裡應該有辦法。xxx株式會社,希望能夠和胡安先生有更好的交際。”
深深地看了一眼掛着淡淡微笑的青年,門童第一時間將對方掃描了一遍――
刀疤沒有確認。
戰爭氣息沒有確認。
小受臉ok確認。
見到誰都微微弓着腰ok確認。
最近變多了的討厭的日本人確認。
判定――應該沒問題……吧。
“是,先生。”日本人雖然討厭,雖然沒少參與草菅人命,雖然沒少……但是,他手裡的富蘭克林可是美國人――也討厭,但是需要他。
連搜身都沒有,李維從正門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會場,並且在門童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張距離會場中央比較疏遠的位置。
一張擺着空白姓名牌的桌子上,被門童寫下了“xxx株式會社,伊藤誠”的字樣。
然後,姓名牌被重新擺在了李維所在的圓桌之上――這裡,現在是李維的位置了。
從容不迫的點上了一根菸,絲毫都沒有待會兒要殺人的意思――酒會也不必想的太高不可攀:確切的來說,這種小城市就算是大酒會也沒什麼意思。在南美洲,說了算了的是美國人,而且是美國聯合果品公司的人――誰叫這裡基本上都是“香蕉共和國”呢?
美國人公開說過:
【也許是個龜兒子,但他是我們的龜兒子哦。】
南美人深以爲恥!但卻無可奈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變成美國人,畢竟改變一個人,比改變一個國家難度係數要低得多。
李維也這麼認爲――不過,在美國人之下,南美的統治者大約還有一個能算得上。
南美十三家族(現實社會是十四)――十三是個虛數,十三個寡頭大佬家族……當然這些年也有小佬了――總之,劃分下來,大大小小及其分支家族,不下二百個!
這些家族在南美說的上話,所以南美黑|社會,甚至是社會|黑!
這次,這個小型的聚會,就是當地一家和胡安有勾結的小家族開的。
frac對於胡安這個人倒是不怎麼感冒。
但是,這個小家族竟然第一不交保護服,第二隨便『亂』放p!
――弄死丫的!成爲了frac高層的共識――否則豈不是被人看遍了?以後在這一片自己還怎麼混?
――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凡物無成與毀,道通爲一!
這個世界上什麼玩意都差不多――黑|社會,社會|黑,國家――都一樣。
――唯達者知通唯一,唯是不用而御諸庸。
只不過聰明人可以知道這個道理,用同樣一種方法來治理所有人!
靜悄悄的看着會場內,同樣靜悄悄的聲音。一隻本市一流的樂隊正在演奏者緩歌慢舞凝絲竹的曲調,會場中央的舞場裡,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也就是南美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正摟着自己的男女朋友盡情的在壓抑中發『騷』。
透過指縫間夾着的香菸,它所冒出的陣陣煙霧擋住了一些視線,李維觀察着會場的附近――
一張距離他很遠的桌子上,寫着“胡安”――看來,是自己目標的位置……什麼?任務上說最重要的暗殺目標不是胡安?而是也會到場的一個小家族的族長?
嘖,管他呢!
輕輕的從懷裡又掏出了一位富蘭克林。
――這是他最後一分錢,但是李維毫不在意。
“是,先生?”
馬上,一位侍者便低頭對李維畢恭畢敬的說道。
“去,拿一瓶你認爲合適的酒,送給那邊的那個朋友。”
桌子上的姓名牌上,明顯的寫着“安德烈將軍”。
是個大老粗。
此刻,這個大老粗的確放出了無窮無盡的老粗之氣,和周邊的一羣紳士們沒有絲毫的共同語言――除了在必要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交際。
他只和身邊同樣是軍人的人說話,低聲笑罵,盡情的想用身邊的女人豐滿的胸部和屁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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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辛德勒……
哦,對了
新書的問題
我將2012年春節之後發出,敬請關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