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凜靜靜地聽着巴澤特的敘述,她如何被斬斷手臂,如何被扔在這裡等待自己恐懼、孤獨和不甘的死亡。同時,她也聽着她那個神父朋友如何如何的壞,怎麼怎麼的狠。
雖然遠阪凜早就認爲自己的師兄神父不是個好東西,是個大!壞!蛋!——但是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變態到了這個地步……李維也覺得對方很變態,從給蘿莉買衣服(尺寸驚人的合適)開始,那個麻婆豆腐……呃,言峰神父。他的感覺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竟然能夠下狠手對美女xxoo!浪費可恥、浪費犯罪!美女這種稀有資源竟然都不知道珍惜那這種人就沒有活在地球上的意義了。
“我現在只想要把我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咬碎一口銀牙,剛剛修復的那隻右手攥的死死地,憤怒的顫抖着。
“……要煙麼?”李維遞過去一根中華(身份的象徵……?)。
“不……謝謝,我不抽菸。”
“哦,那我也算了。”李維看打破了僵局,便說道:“我不打算評論你的人生,不過爲了復仇的人生我看得多了……我身邊就有好幾個打了一千八百年,世界毀滅了還苦戰不休。所以……牢搔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別把事情想得那麼……”
“是中國來的英靈是吧?不論如何感謝你的救助!但是,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巖峰綺禮這個混蛋!”
好,請將不如激將,剛剛還怕對方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看來現在根本不需要擔心對方能夠親手殺了麻婆豆腐……嗯,言峰神父了。也可以理解一下,畢竟人家從英國大老遠的跑到曰本參加聖盃戰爭,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因爲瞻仰(愛慕?單相思?遠程未見面花癡戀愛?)巖峰綺禮,所以才第一個來見言峰的。現在倒好,不僅被人奪取了令咒,而且被打個半死!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掛掉——死後重生則更加珍愛自己的生命,同時,也更加漠視別人的生命。
“巴澤特小姐……”
“叫我巴澤特吧。”
似乎沒有什麼架子,巴澤特說道:“對於救命恩人還要求對方要用尊稱,未免太過分了。”
“那麼好,巴澤特。”李維也不客氣,懷中主神空間拿出了一本筆記本,說道:“我看看……你的能力很優秀呢,哪怕是作爲主人,對於英靈來講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吧?”
“怎麼可能,我只是個普通的魔術師……只是體術要遠遠高於普通魔術師罷了。這一點不是我自誇,哪怕是英靈,我也有信心從對方手下撐過20個回合——當然,前提是對方不是很強。”
“就好像槍兵那樣?”
一瞬間,巴澤特的神情有些落寞,看來槍兵的令咒被奪的確是一件讓她痛苦的事情。
“是啊,沒錯。”但是她依舊面對了事實:“如果不發動寶具的話…”
“雖然我還沒有承認你的地位,但是——”遠阪凜這時候第一次發話,但是聲音卻不容置疑:“不論你願不願意,言峰他依舊是這次聖盃戰爭的監督者。如果你願意可以給魔術協會通報要求其對言峰進行蕃審,不過……估計魔術協會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什麼動作吧?一切也要等待聖盃戰爭結束之後了。”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巴澤特倒是耐心不錯:“我要親手撕碎那張曾經對我露出貌似真誠的微笑的嘴巴!狠狠地敲碎他的腦袋!”
……——————————————————————————————————————————————————————————契約者兩人,只不過這兩個人都對李維不太瞭解罷了。
“維,我感覺我這個主!人!似乎總是被你悶在鼓裡,是錯覺麼?”帶着巴澤特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遠阪凜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打量着李維。
這讓一旁的不知火舞感覺很是不爽。
“那裡,凜——你就乖乖的去睡覺吧。以你的智慧,我能蒙的了你麼?”李維面露笑容,他感覺自從召喚了萊薇之後,他的笑容就越發爐火純青了——當然,前提是這個笑容不會因爲過大的打擊而崩潰:“還有,你現在走的地方是地下室……”
“我就是要去地下室,你管得着麼?”臉上紅了一下,遠阪凜故作鎮定的說道:“哪裡需要打掃一下,我這就去……”
“時間不早了,我聽說曰本已經完全普及了高中——難道你明天不需要上學的麼?”看了一眼家裡的掛鐘,李維又說道:“難道說遠阪家已經到了女人必須出去工作養活家業的地步了?還是說……某貧窮的大小姐根本就捨不得那些寶石啦,寶石啦還有寶石啦之類的東西,完全是因爲……嗯,農民家的孩子過繼給了地主,這種一夜暴富的……”
“啊啊,吵死了!給我聽着,拿一副被褥來——我就是要睡在寶石旁邊怎麼了?”遠阪凜大聲的喊道,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這是整理寶石,以便於讓我更好的協力以後的戰鬥的工作!——我命令你,從者,去給我拿一副被褥來!”
依舊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遠阪凜幾乎是衝進了地下室。
……貧窮啊,真是個可怕的事情。
當然了,以後的事情將更加可怕,契約都已經簽訂了,還怕你不從麼?李維的嘴角劃過了一絲可怕的笑容,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絲笑容配合他越來越放大的瞳孔有多麼的嚇人。
這是一種“現在忍耐,將來加倍返還給你”的魔鬼笑容。
“維,你的臉在歪哦。”不知火舞擡頭看了看李維的臉,雙手按在他的臉上用力的揉了揉:“不需再露出那種表情——太可惜了這張臉了。”
……我這輩子從來都不覺得我這張臉露出任何表情會可惜,哪怕學的是冠希。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還有。”話音一轉,不知火舞的眼睛撇着一旁依舊呆呆站着的巴澤特:“剛剛那個傲嬌的大小姐說了什麼你應該聽到了吧?去搬一……不,兩幅被褥到地下室去,正好你和那個大小姐可以住在一起溝通感情。”
……喂,有點過分了吧?怎麼說也不是人人都和那個守財奴一樣……“嗯,的確是這樣。”出人意料的,巴澤特卻跟一個沒事人似的,竟然同意了不知火舞的觀點:“她對我的確有成見,我想我應該去找她談談——臥室在哪裡?我去把牀給她搬過去。”
“……一般來講應該在那邊吧。”
“知道了,多謝。”
說着,雷厲風行的走進了一旁的臥室,然後……李維總算能理解她剛剛爲什麼收“去把牀給她搬過去”的意思了。
咔嚓!咔嚓!兩聲巨響後,一整面牆都被打碎,然後巴澤特“拎”着一張巨大的西式牀榻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下室的門,似乎思考了好長時間——這不單單是把牆砸爛了就能解決的事情,入口太小了。似乎又思考了一秒鐘,她那靈活的腦子開始轉動起來。
“咔嚓!”
硬生生地,牀被劈開兩半,拿着可以進入地下室大小的一半,巴澤特走了進去。
李維和不知火舞都看呆了。
多少可以理解,爲什麼好好地在英國非要被流放到地球這一邊,名爲曰本的這座破島子上來參加生死搏鬥;爲什麼都是成年人了,還會被巖峰綺禮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好東西的傢伙給騙了;爲什麼她在被李維救活之後,馬上一副感恩戴德絕對服從的樣子;爲什麼……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太笨了!
真的是太笨了!——這種智商還能學會魔術……李維感覺,自己應該和遠阪凜溝通一下,因爲他現在對學習魔術感覺信心大增。
眼前這個一根筋的怪力女還真是……極品啊!說實話這要是用起來……嗯。
這麼好的一根筋御姐如果不能拉到旗下的話未免虧了點。
“啊!你在幹什麼?!?!——我的牀!等等……你是怎麼把它從我的房間裡拿出來的?”
地下室的門沒有關,裡面遠阪凜的驚呼聲馬上響了起來。
“這個?打通通道,很輕鬆的就拿出來了,不要擔心。”巴澤特的聲音閒得很淡定,似乎還有些安慰:“那麼,我把它放在哪兒?”
“你這個怪力女——腦袋笨的簡直是!!!!……”
“別這麼說,應該把事情往好的方向看——我的老師告訴我,我這是對腕力有信心。不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用碗裡解決!”
……唉,這個人啊,笨死了真的沒辦法。說實話,聖盃戰爭她第一個死,真的不虧。換了我是言峰這傢伙,也肯定要動歪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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