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從頭再來一遍?

高先達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好端端地躺在牀上。

他昨天喝得實在太多了,雖然能記起自己昨天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可是打架的起因和經過他全都不記得了,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他起牀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的傷痕和疼痛。這真是一件怪事。

“難道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夢?”高先達不由得懷疑。但是他左手上還戴着那塊從cj處搶來的電子手錶,而從萊德爾那裡繳獲來的沙漠之隼手槍也好端端地放在牀頭。

“管他呢,還是上班要緊。”高先達清空了自己的思緒,梳洗完畢便出了門。

布拉德等幾名警察因公犧牲,局裡面可能會進行重新分組。所以高先達本應是徑直前往局裡聽候調遣。

但是不知是出於習慣,還是潛意識裡對布拉德的懷念,他取了車之後偏偏繞了一個彎,依然沿着每天早上巡邏的路線行駛。

天氣還是一樣炎熱,漢堡士門口依然張貼着“雙層皇堡,買一送一!”的宣傳海報。可是布拉德卻永遠的離開了。

高先達心裡涌起了一絲悲傷,將警車停在了路邊,準備緬懷一下布拉德。

“頭兒,至少我幫你報仇了!”高先達握了下拳頭,算是給自己打氣。

轉眼又到了八點鐘的天氣預報時間。收音機裡主持人的聲音依然還是那麼充滿了激情:“今天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洛聖都繼續保持着晴朗的高溫天氣。最高氣溫99度(華氏溫度,相當於攝氏37度),最低氣溫77度(25度),請大家注意防暑防曬。下面給您播送一段新聞:……”

“混球,你放錯帶了!那是昨天的天氣預報!”高先達罵道。昨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當然對那個日子印象非常深。

他向車窗外望去,不遠處商場上懸掛的led屏上顯示的日期竟然也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

“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吧。”高先達苦笑道,隨即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錶。這表上也有日曆功能,竟然也是六月十五日星期一。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高先達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警車的車門被拉開了,一個黑胖子坐了進來。整輛警車都被壓得忽悠一下降低了幾公分。

高先達擡頭看去,竟然是布拉德!

“早上好啊!”布拉德嚷道,他的嗓門和他的體格一樣大。然後扔過來了一個紙包。

“漢堡士(burgershot)特價促銷,雙層皇堡買一送一,我幫你捎了一個。”布拉德說道。

“你,你……怎麼會?”高先達有點語無倫次了。

“什麼是你是我的,你今天怎麼了?你要是胃口不好,我就不給你吃了。”布拉德皺眉道。

“我不餓,你都吃了吧。”高先達興奮道。能夠見到布拉德死而復生,他比什麼都高興。他差點抱着布拉德親一口。

可是布拉德只對漢堡包感興趣,根本不理高先達,熟練地扒開了一個漢堡的包裝,三口兩口地吃掉了。

高先達腦子一動,繼續向窗外看去。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身材窈窕的美女挎着小包,一扭一扭地走進了他的視線,不是珍妮還是誰?

“我去去就回。”高先達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徑直向珍妮走去,然後躲到了近處的一個衚衕後。

布拉德倒是沒說什麼,他的嘴還在不停地咀嚼着漢堡。

果不其然,珍妮邊走邊打電話,被旁邊的一個行人撞了一下,手中的提包和咖啡全都掉在了地上。珍妮慌忙彎腰撿包,豐碩的上圍使得她的兩團白膩從她簡單的衣服中跳脫了出來,高先達這回跑得近了,看得更清楚。

“真白!”高先達嚥了口口水。

但是高先達走過去並不是爲了欣賞這幅美景。因爲斜刺裡突然竄出來了一個人,一把搶過地上的提包,飛快地跑了!

這當然是萊德爾。

高先達早就埋伏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當萊德爾奔過來的時候,高先達突然撲出,一下子把萊德爾按到在地。

“小樣的,當街搶包哈?”高先達將萊德爾雙手拷在了背後。輕車熟路地將他身上從上到下搜了一遍。

可是這一次,萊德爾的腰間別的並不是沙漠之隼,而是一把普通的9mm手槍。

這種手槍的質量無論是從外形還是殺傷力都比沙漠之隼差遠了。

高先達當時就愣了一下。

按道理說,既然自己手上戴着搶來的手錶,腰間別着沙漠之隼,“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布拉德的死也應該是確實發生過的。

可是現在時間顯示是六月十五日週一,布拉德也活得好好的,而萊德爾搶包的事情也一模一樣地發生了,說明今天就是“昨天”,準確地說,應該是正在把昨天發生過的事情重新發生一遍。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他若把這事情跟別人說,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那麼問題就來了,爲什麼萊德爾身上的沙漠之隼變成了一把普通的手槍呢?

到底什麼事情是會變的,什麼是不變的呢?

高先達腦子腦子轉得飛快,手上卻一點沒停。將萊德爾提了起來,押解着來到了珍妮這裡。

因爲逮捕得迅速,珍妮這次剛剛準備離開,卻還沒走遠。

“珍妮!”高先達叫道。

珍妮立刻停步回頭,回眸一笑,百媚頓生。

她盯着高先達看了一會兒,疑惑道:“你認識我?”

高先達想到這時兩個人還不認識,只能露出一個笑容說:“我認錯人了,沒想到你也叫珍妮,真巧!”

說着高先達便將提包交還給了珍妮。

珍妮見提包失而復得,這警察長的也還不錯,嘴也甜,當然心情非常美麗,連聲感謝,說高先達不虧是人民衛士。

高先達被美女誇讚,不由得有些得意。

得意歸得意,正常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高先達便請珍妮跟他回去做一下筆錄。這樣一來,兩個人也能多一些接觸。若是真的情投意合,也免去了再去夜店相識的麻煩。

但是說到這裡,珍妮似是想起了什麼,表情一下子變了。態度也不太配合,藉口還有急事,便匆匆離開了現場。弄得高先達非常尷尬。

不管怎麼說,珍妮畢竟是受害者,不是犯罪嫌疑人。她堅持不來,高先達也不能強迫她。

不過對萊德爾來說依然沒有什麼區別,他還得跟着高先達回警局。

高先達心裡打定了主意,這次一定要藉口押送萊德爾,不讓布拉德去攪橙林幫內部槍戰的這潭渾水。只要布拉德不去,便不會死。至於其他的警員,高先達倒是不放在心上。

誰知道這時候,高先達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快速而連續地捅在了高先達的背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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